第三十章 陆庸
喻言带着柱子在街边一个早点铺吃着豆浆油条,闻着香气扑鼻的豆浆,心中感叹这尼玛果然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些肥料催出来的东西能比的,真是香。
柱子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有本事的掌柜会对一碗两文钱的豆浆漏出陶醉的表情,他还在想着刚才喻言给他说得那一番话,想得入神以至于把豆浆喝进了鼻子都不知道。
喻言感觉心口痒,伸手挠了挠,突然感觉到三颗小东西,抬头看见柱子那个傻样,漏出了一个老狐狸般的笑容,蛊惑道:“柱子,我这儿有好东西...”
话还没有说完,柱子猛然抬头,眼睛大亮道:“好东西,什么好东西?”边说鼻子里还边往外喷豆浆。
你急你娘的个波!喻言掏出一粒药丸:“这可是好东西,吃了能强身健体....”他笑着,猥琐的笑着,嬴荡的笑着。
柱子接过药丸,左右看了看,狐疑问道:“真的?”
喻言一拍桌子:“让你吃就吃,哪那么多废话,给你好脸了是不是。”
柱子急忙把药丸塞进嘴里,和着豆浆喝了下去,等一会儿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很快就抛之脑后,继续想问题了。
喻言一直偷偷注意着他,看见他又流露出了那傻子一样的表情,心中疑惑。这咋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这药不管用?还是说服药有什么禁忌?不能和着豆浆吃?
喻言不敢松懈盯着柱子,这尼玛要是真有什么禁忌,乱吃药可是会死人的。刚才没有考虑到位,现在有些后悔了,应该先找只老鼠试试,再给柱子出的。
可是盯了半天,柱子仍是那副痴呆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来这要是胡掌柜的吹牛了。
喻言有些泄气,同时也有股无名怒火油然而生,没好气道:“你他娘的还要吃到什么时候,店里工作不用做了吗?啊!”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柱子回过神挠了挠头,不明白自己又犯啥错了,付过银钱连忙追了上去。
两人走在路上,迎面走来一位玉树临风的读书人带着一个老仆,衣着素雅但暗显奢华。喻言带着柱子侧了侧身子,让开了道路。
谁知这个读书人却径直来到喻言面前,在他诧异的眼光中,抱拳道:“兄台,你可是让我好找啊。”
喻言抱了抱拳,疑惑道:“你是?”
读书人道:“兄台,在下鲁莽,向你赔礼了。”
喻言更加疑惑:“向我赔礼?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读书人一愣,哈哈大笑道:“兄台果然是异人,说话方式都与众不同。”喻言没有回应,读书人有些尴尬,解释道:“是这样,在下直隶人士,姓陆名庸字雪轩。刚才在布行门外听兄台一番谈话,使在下钦佩不已,故而追赶,雪轩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意下如何?”
喻言思索了一下,才想起他给柱子说的那番话,被这个“有心人”陆庸听了进去,随即抱拳道:“不敢,不敢,粗鄙之见,恐污尊耳。”
陆庸笑道:“兄台之言也算粗鄙之见的话,恐这济南府中再无可言商之人。”
喻言对这咬文嚼字的谈话听着实在有些费劲,就想找个借口闪人了。谁知陆庸热情道:“兄台,我今天做东,就在这附近的酒楼喝两杯怎么样?”
这时候太阳刚升起没多久,估摸着也就上午九点来钟,喝个毛啊喝。喻言正想拒绝,陆庸已经不由分说拉着他前往附近燕喜堂饭店。
喻言见盛情难却,只好跟着前往。此时饭店没有客人,空荡荡的,陆庸也没觉着气氛有些怪,现在不早不晚的,两人要了一壶龙井毛尖,几盘小吃,二人对坐谈了起来。
陆庸端起茶碗问道:“尚不知兄台甫钧字?”
喻言愣了半天,也没明白啥意思,反问道:“你这是问我姓甚名谁吗?”
陆庸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正是,兄台真会开玩笑。”
柱子插话道:“我们掌柜的不识字,你说话尽量说直白一点,别整那之乎者也那套,我们掌柜的听不懂。”说完还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觉得自己这狗腿子做得真到位。
喻言脸一红。我给你脸了是不是,老子不认识字,你他么很骄傲吗?文盲有那么值得自豪吗?老子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伙计,跟个二愣子似的,靠。
陆庸惊讶道:“兄台当真不识字?”
柱子还是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再次插话道:“还能骗你杂滴,我们掌柜以前还是叫花子呢!”
喻言就握了一个草,以前看电视剧,里面那些伙计一个比一个机灵。那个和珅的伙计刘全,瞧瞧人家对话办事啊。咱老子养一个伙计,就只会接我老底,丢我人呢?他那个郁闷啊!
陆庸惊得站起身:“此话当真?”
柱子又想插话。喻言回身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闭上你那鸟嘴。”柱子委屈的低下了头。
喻言回过头尴尬一笑,也没有解释什么,自我介绍道:“我姓喻名言。”
陆庸还揪着不放:“言兄,刚才这位小兄弟所说可是真的?”
尼玛,会不会聊天,一个接老子老底就算了,一个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年代的人都这尿性吗?
这说起来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这年代不认识字的人嗨了去了,再说老子堂堂985的大学生会不认识字吗?老子只是不认识繁体字罢了,只不过在这年头了,跟不认识字也差别不大。
喻言苦笑着点点头。
陆庸道:“哎呀!言兄果然是奇人啊!小弟敬你一杯。”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颇有点江湖侠客的豪气。
喻言撇撇嘴,拿起茶水喝了一小口算是还礼了。
陆庸放下酒杯,看着柱子道:“不知这位小兄弟甫钧字,坐下一叙如何?”
喻言道:“你别理他,他就是一个二愣子。”
柱子对这个定义不是很满意,再次插话道:“我是我们掌柜的跟班,贴身跟班。”一如既往欠抽的模样。
陆庸已经不知道是几次惊讶了,还是头一次见跟班敢这么随意搭主子话,而且喻言还一副理所当然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刚才一直以为柱子是喻言的兄弟之类的,两人穿着也差不多。
真是一对奇怪的主仆。
喻言再也受不了这二货了:“你他娘的今天是不是吃苍蝇了话这么多,这里不用你了,给老子滚回去看店去。”
柱子一脸幽怨的走了。喻言尴尬笑道:“让公子见笑了,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陆庸笑道:“言兄真乃奇人,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如此“和谐”相处的主仆,这要是要我家....”他话说道一半,突然想起什么闭口不言了。
喻言心说,这也就是我,要是换个人估计早把这二货打死了。
陆庸问道:“言兄还没有表字吗?不知兄台年庚几何?”
喻言淡然开口道:“我一个小叫花子虚度一十四春,有名字就不错了,那还敢奢求什么表字。”不知不觉,他说话也变得有些文绉绉的。
陆庸道:“在下痴长言兄几岁,今年整整二十岁。我字雪轩,从今以后言兄称在下雪兄如何?”
喻言现在几乎已经察觉这个陆庸绝对是有个有背景的人,这倒不是说陆庸言语之间漏了什么风,而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老仆。虽然此人看上去一个小老头的模样,可是仔细一看就发现此人身上的衣服着装皆极为讲究,比之一般的土豪劣绅也不遑多让,且此人手上关节处全是后后的老茧。
以前看过一篇采访,那个《功夫》里面火云邪神的扮演者梁小龙就是如此,这是真正外家拳的高手才有的标志。而这个老仆比之梁小龙更为甚之。那么有这么一位身怀功夫,穿着又极为讲究的老仆护驾之人,身份肯定也就差不到哪儿去了。
不过喻言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既然这个陆庸有意要结交他,他也不会端什么重生者的架子,抱拳道:“雪兄。”
只不过也没有什么攀附权贵的心思,自然语气也没有太过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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