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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骂死许贼


第330章  骂死许贼

        科举改制的事情推进的很快,谁都知道这次新科其实就是太子主标提前为自己选用人才,同时有心人也开始思考另外一个事情,为什么皇帝陛下要提前这么安排呢,是不是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有的老人在走之前,一旦自己身体衰退的厉害,他们就会冥冥中有所预知这是大限将至,而当今皇帝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不然的话实在没有必要这么急着给朱标铺路啊。

        新科也许只是一个预示,这背后真正意味着的很可能是大明要迎来自己新的君主。

        但不管怎么说,许多原本等着新朝科举的士子们发现自己等待的机会来临了,既然这次新科是太子主持,那和新朝新科也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很多一直蛰伏的精英士子,都是对这次科举跃跃欲试。

        只是这一次新科的画风似乎有些不太对了,随着朝廷在《大明官报》发布了公告,然后世人由近及远的都获知到了这个消息,这次的科举却不再只是往常的八股文章,还要增设算学和格物的内容。

        这直接让无数士子眼前一黑,算学?格物?

        这怎么考,算学这玩意儿真的能有几个人学过啊,本来算学的典籍就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很难学,就算学会了也不被其他人重视,这个时候朝廷突然要考算学,这不是恶心人呢吗!

        那什么格物更是要命,圣人说格物致知那是因为他是圣人,咱就一普通学生,能格出来个什么?

        尤其是这一次考试不再是传统的评等,而是直接计分,每个学生都是依靠做题拿固定分值,然后以最后的总分进行排名,当然也有一个基本的合格线,达不到合格线那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好在朝廷把详细的计分形式都布告出来,传统的八股多少分,格物多少分,算学多少分。

        其中又有不同的题型,客观题具有标准答案,答不对就一分没有,主观题没有标准答案,但是也会有相应的评分标准,例如答题的分析,论点,论据这些紧扣的越多,得分自然也就越高。

        其实某种程度上这也让考试变难了,从此以后考生们要减少自己的个人想法,从而学习更多的标准答案,长期来说这是不是好事很难说,但是对目前大明的士子们来说,这肯定不是好事。

        毕竟如果用许良的实验来比喻的话,他们就是实验室里第一批实验的小老鼠。

        如果说有什么值得他们安慰一下的,那就是随着朝廷第二次公告发出确定了算学的择题范围,并且承诺会组织印刷厂对择题的典籍进行大量印发,以满足考生们的学习需求。

        当然这并不是原版的九章算术,而是经过了许良注解的注解版,里面用数学符号和公式对原书复杂晦涩的表述进行了表达,更加方便学生们学习,不然的话肯原书实在是太难懂了。

        这样一来至少考生们不必再为教材发愁了,就看科举之前能不能真的学会《九章算术》。

        总之朝廷更改科举的消息就如铁棒砸头,直接让整个大明的士子哀嚎一片,这意味着他们必须要更加努力的学习,要花更多的时间,同时落榜的风险也变高了。

        自从这个事情以后,凡大明士林之人提到许良的名字无不是人人喊打,但关中大学也一下子进入天下人的视野之中,他们这个时候才猛然发觉,科举所考之格物,好像只有那里能教.

        不管考生们情愿还是不情愿,可以肯定的是未来进入关中大学进修的士子会越来越多。

        而随着科举改制的各种细节被慢慢敲定,许良也慢慢闲了下来,倒也是抽空去了公主府,碍于皇室宗亲的严格规定,即便是许良这个驸马也很难随便见到含山公主。

        <div  class="contentadv">        新婚以来他和含山公主相处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不仅让他自己觉得郁闷,就连含山公主也是一样饱受相思之苦。

        含山依恋于许良的随性开明,而许良也很喜欢含山的知性修养,所以为数不多的相处机会,他们每次都很重视。

        在女官的带领下,许良一路走进了公主府深处,然后他就看到含山正在书房修习书法。

        所谓小别胜新婚,含山见到许良就是恬然一笑,但也没有停下自己的笔法,似乎是要把笔下的书帖完成。

        虽然她表现得很镇定,但是变得不怎么稳的笔锋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情,显然许良的到来让她很是开心,只不过表面上仍然要维持自身的姿仪。

        许良却是作怪心冒了出来,靠近过去抓住含山写字的手:“难道我不及字帖好看吗,你我难得相处,不如放下笔与相公一起畅谈欢乐,抓紧机会才是对时间最大的尊重呀,不然下次相公再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含山的身体一下子僵住,或许是两人总是短暂相处的缘故,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进入人妇的状态,对待许良的亲昵依然会无比羞涩。

        满脸通红的轻微挣扎一番,却没有挣脱许良有力的臂弯,随后她就感觉身体一轻,却是被抱去其他地方。

        一番温存之后,含山依偎在他身上喃呢细语起来:“这段时间我看报纸,皇兄似乎与驸马正在改革科举,我便让人出去打听了一下,听闻的话语却对驸马多有怨气,连驸马本就具有声名的关中都是如此,恐怕其他地方士子对驸马更有不堪之语,含山实在担心的厉害,这个事情会不会对驸马有不好的影响?”

        含山的语气十分担忧,既然与许良成婚了那自然也是爱屋及乌,关于许良的一切事情她都会保持关注。

        如今沸沸扬扬的科举改制一下子就把许良推上了风口浪尖,含山自然也跟着担心起来。

        她毕竟生在皇家,这种斗争上的事情她也懂一些,现在许良一时被骂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她真正担心的是,万一这个事儿办砸了,天下人会不会就要喊着诛晁错了?

        许良哑然一笑:“世人喜欢骂就让他们骂去吧,日骂夜骂,能骂死许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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