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暗索黑枸杞

宣旨已毕，赵祯请侯蒙去厅里坐定。

赵祯问道：“宣旨可是要去呼延统制处？”

“节度使大人如何有此一问？”

“我见宣旨护卫兵马里还监押着些车仗，想必是官家奖赏呼延灼的。”

侯蒙摇头道：“节度使确是猜错了。呼延灼指挥使那里正准备攻莱芜，官家如何会赏他两头大象。这是官家特意送给节度使的，除了这两头大象，车上还有康国猧子、宫廷狮子狗、西施犬各五对。”

赵祯听了，连忙称谢：“官家还记得本官喜好。”

“节度使为陛下肱骨之臣，因此在大臣拟定的封赏名单上额外添置了这些。”

看了一眼侯蒙，赵祯道：“我拿出50粒进献官家，待到五六月，新结的【黑枸杞】成熟，宣旨留下地址，到时候我使人送去汴京。”侯蒙听了，自然高兴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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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只各种颜色的狗子放下来就各处乱窜，赵祯连忙训斥。在聚兽术加持下，三十只狗子都围绕在赵祯身前。

“蔡太师那里更是恨青州贼劫掠生辰纲，自是一力主张剿灭。这件事只瞒着官家罢了。”

侯蒙犹豫了一番，开口问道：“官家让我问一句，节度使进献给官家的【黑枸杞】还有吗？”

侯蒙听了道：“节度使征剿青州贼多有功勋，自然多有壮士来投。”

“我这里刚举行了一场府试，可惜，并无几个堪用的。如今官家让我监管沂州，也无多少头绪。沂州多山，本就残破，如今遭青州贼祸害的更是惨不忍睹。活不下去的百姓多有上山为盗的。沂源一县更是让青州贼逼迫迁去青州。说起来，我这里不缺能征惯战的勇士，治理百姓的士人却没几个。宣旨若有相识的贤才，又不惧战乱的，可荐来梁山，去沂州做个百里侯。”

侯蒙叹了口气道：“朝臣也有主张招安的，都让太师、高太尉、童枢密驳回，尤其是蔡太师、高太尉。”

让赵元礼使人将这些狗都送去后宅，赵祯请侯蒙再入厅里坐定。

赵祯问道：“宣旨此来，官家可有别的嘱托？”

抄起一只康国猧子，赵祯笑道：“这狗子我倒是不曾见过。”

侯蒙道：“不想沂州这等艰难，节度使放心，官家已使吏部栓选官员前来沂州任职，只是还需些时日。”

“奥，节度使可听到了什么？”

“前些日子，从凌州来了两个武师，我见他二人都有些武艺，如今也都任命成了军官，以备征剿青州贼。”

侯蒙问道：“节度使如何知晓？”

赵祯听了，对侯蒙道：“宣旨，这助兴的玩意，官家不缺才是？”

侯蒙道：“节度使说的是。”

结束了这个话题，赵祯转而问道：“宣旨，对于青州贼，除了我这里，朝廷可有旁的谋划？”

“本官当上谢表，请宣旨回京覆官家。”赵祯道。

侯蒙道：“官家属狗，崇宁间，曾下诏禁食狗肉，并让各地进献狗子入宫。其后，太学生抗议，又下旨废除前旨，不过宫中倒是多了许多各色狗子，有专人饲养。凶猛烈犬伤人，慢慢都送出宫去，这些温顺的小狗在宫中却安置下来。”

“高太尉恨青州贼杀害了他兄弟高封，更是举荐了高唐州高廉统兵一路，马步军兵一万，汇合淄州云天彪一众，从北路进攻。”

赵祯道：“多谢宣旨点拨，若不然，我还不曾想到这里。”

赵祯叹道：“如今我也只能挑几个能办事的，先去各处顶上。若是这士子也能如勇士一般来投就好了。”

“节度使手中这只唤作【康国猧子】，相传此犬出自极西之地，大唐杨贵妃就曾养过。”说着，侯蒙把宫廷狮子狗、西施犬也说了一遍。

“不错，若不然，枢密使只怕已请命来剿青州贼了。”侯蒙喝了口茶，接着道：“不过，以我之见，也不见得能成行。淮西王庆，江南方腊，哪个不比青州贼为祸更甚。只不过，青州贼得罪了太师，贵妃，太尉，这才成了眼中钉。”

赵祯看过后，这些狗正如侯蒙所说，可惜，都是寻常的狗。

赵祯点头道：“说的是。如今汴京都在传言，童枢相要领兵征剿河北田虎？”

说着，赵祯说道：“这狗子囚在车上如此多时日，还是早早放下来才好。”

赵祯为难的道：“不瞒宣旨，这【黑枸杞】只有一株，产量极少，若是再过三五个月，我自然能进献给官家。这时节，我手里也不过还余下百十粒。”

侯蒙低声道：“我朝四百余座军州，物华天宝，这助兴的玩意自然不缺。道士、高僧也有献金丹的，只是都比不过节度使的【黑枸杞】。不过，这些玩意历来遭朝臣反对，官家手里也就没多少。”

赵祯道：“凌州西南，有一处地界，唤作曾头市。这个曾头市上共有三千余家，内有一家唤做曾家府。这曾家府确是了不得。这老子原是个大金国人，名为曾长者。生下五个孩儿，号为曾家五虎。大的儿子唤做曾涂，第二个唤做曾密，第三个唤做曾索，第四个唤做曾魁，第五个唤做曾升。兄弟五个各个武艺高强，聚集着五七千人马，扎下五座寨栅。朝廷若能征召此处兵马，更增胜算。”

说罢，和赵祯一同出了大厅，让人将大象、马车送了过来。两头大象使阮帕善引去象舍。

赵祯笑道：“说起来，这凌州也多有勇壮之士。”

“却是我这里来的两个壮士，他二人曾在曾头市做教头，新近来我这里，谋个出身。”赵祯回道。

“若是当真，朝廷定然下旨征召这处人马。凌州与高唐州相邻，正能合兵一处。”

赵祯也道：“凌州其俗刚悍，善勇好斗，气勇尚义。若得这支人马，想必能扫清青州群盗。”

二人围绕青州贼谈论良久，赵祯设宴，请通判萧让等一众官吏作陪，款待侯蒙。同来的护卫禁军，自有赵元礼使人款待。当日，大吹大擂，至暮尽醉方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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