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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褚景琪皱了皱眉,就把他的斗篷脱下,披在她身上,“那就多穿一些。”

  “那你呢,我不要。”夏梓晗按住他系带子的手,“外面那么冷,你穿这么一点儿出去,肯定会受寒。”

  他心疼她,可她也心疼他呀。

  他要是生病了,她肯定会心疼死的。

  “我身体比你结实。”褚景琪冷着脸,瞪着她,“不愿意,就不要下去,待在车上好了。”

  “别,我听你的就是。”夏梓晗小嘴撇了撇,委屈的松开了手。

  褚景琪帮她系好大氅带子,又将一条干净的毛巾裹住她的头,夏梓晗刚要躲,褚景琪哼哼两声,脸色拉长,夏梓晗就嘟着唇,“依着你,霸道。”

  “我是担心你,傻丫头。”两根手指头,亲昵的弹了弹她脑门,“你身子骨自从上次受伤后,就弱了许多,我是担心你受了风寒后生病,到时候,药汤苦口,你可别跟我哭难喝。”

  “人家才不会哭。”夏梓晗羞恼的跺了跺脚,脸红的跟进了滚水锅里被泡了一样。

  褚景琪裹进她身上大氅,掀开门帘,搂着她,跃下了马车。

  镖师有三十多个受了伤,好在没有伤亡,受了伤的已经被人送进破庙里包扎伤口疗伤去了,而李桑武,老三,和刚下来的郑文廷,正蹲在地上,翻着一具具尸体查看,想从尸体上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几人见褚景琪小两口下来,李桑武第一个就站起身,双手抱拳,微微躬身,一脸感激道,“在下多谢世子爷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气,我只是保护我媳妇的货物而已。”褚景琪淡淡道。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李桑武是个明白人,今日车队遇袭,而且袭击的人个个武功高的出奇,是他保镖以来,遇到的最厉害的山贼。

  不对,这群人,应该不是山贼,山贼是不会穿黑衣,蒙面的,这群人,到有些像杀手。

  但不管是谁,今日之事发生后,若没有褚景琪的人及时出现,镇远镖局一百个镖师,恐怕就要全部丧命在这群杀手手中。

  不但要丧命,怕是他们所保的郑文廷也在数难逃,而这两趟镖,怕是也保不住。

  若真那样,镇远镖局只怕也会一夜之间名誉扫地,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所以,镇远镖局算是欠下了褚世子爷一个大恩情。

  而他猜测,那群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应该是褚世子和楚玉郡主的暗卫。

  因为,在他们打斗时,他见有六个黑衣人跟生地几人一起,紧紧护在褚世子的马车周围,而且,在黑衣杀手全都死了后,那些暗卫冲褚家的马车躬身后,才消失不见。

  以前,他走南闯北保镖时,也听说过一些大户人家或者的官宦人家家里,会养一些暗卫或者死士,以前,他还从未见过,今日,算是两种都见过了。

  杀手,暗卫,一个不落。

  郑文廷也走过来,躬了躬身,向褚景琪道谢,“褚世子,今日之事,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定会奉还。”

  “好,我记下了。”大盛第一首富的人情,褚景琪毫不犹豫的就接收了。

  这顺手牵来的人情,不要白不要,而且,能让郑文廷欠他一个人情,也是好事。

  他是大盛第一首富少当家,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有需要银子的地方,嗯,这个人情,他一定会留着最关键时刻使用。

  褚景琪,夏梓晗,郑文廷,都一一查看了一翻黑衣人的尸体,却没有查到一点儿线索,一丁点的蜘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夏梓晗一双秀眉,皱的死紧,道,“最近,我们除了得罪过张家和司家外,就没得罪过谁,可我认为,张家司家的人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派人来刺杀我们。”

  如果说,他们的行踪泄漏了,被京城那边看他们不顺眼的人知道后,人家派人来杀他们,这道说的过去。

  可是,时间上对不上。

  京城来这里,就是日夜兼程,也得一个月时间,而他们决定启程后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月时间呢。

  所以,绝对不会是京城那边过来的杀手,也不会是郑家那边派来的杀手,因为,江南离这里也不近,也得二十多天时间。

  所以,最有可能刺杀他们,或者想要给他们教训的人,还是张家和司家这两家。

  “我给祁玫写一封信,让她调查张家和司家。”夏梓晗满眼厉色,道。

  郑文廷也道,“我也会派手下人调查我家族里的那几个人。”见夏梓晗目光看过来,他低垂着眼眸,掩饰眼中的阴鸷之色,低声解释道,“除了郑家家族里有几个人恨不得我死在外面的人外,其他人,还没那个胆子敢买通杀手来杀我。”

  他爹是郑家长房的人,而郑家长房的人延续至今后,就只剩下他爹这一支嫡系,而他又是他爹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嫡系这一支唯一的继承人,也是郑家万贯家财唯一继承人。

  在他小时候,郑家家族里就有很多人都巴不得他早死早投生,只要他死了,那郑家这么大一片产业就没人继承了,那么,等他爹死了后,这片产业就会理所当然的归了郑家整个家族。

  而郑家整个家族,有很多人,几百人,有些都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他连名字辈分都屡不清的人。

  这些人,就因为见到郑家子嗣单薄,就起了想要霸占他家产业的念头。

  他小时候,还曾中过毒,曾遭过不明人士溺过水,曾被人推下河去,虽然是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玩闹,可过后,他爹就用了一碟点心,就引的那个孩子说了真话。

  说什么把他推到河里去,他死了,他家的银子就会变成那孩子家的。

  说是让他死了,那孩子爹就会让那孩子成为他爹的儿子。

  那孩子的话,当时说的不清不楚,但他爹还是滤出来了。

  就是那孩子父母教导自己孩子害死他,然后,想将自己孩子过继给他爹,在理所应当的继承他家万贯家财,他爹知道后,就气的把那家原本寄宿在他家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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