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奸商
喻言没有花一分钱就带走了卖身契,付出的条件就是为柳香院所有的姑娘进行一次培训,说白了就是进行一次职业规划。
在这里就要说一下,这个吴算盘真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做事果断,也知晓轻重。毕竟喻言只是口头的东西,并没有前列,他还能选择了相信。柳如烟赎身得好几千两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消费,只能说他看得足够长远。
喻言回去的时候,衣服店正在挂匾,柱子在下面指挥,牌匾上是“烟之坊”三字。他把那张卖身契递给柳如烟后,也没有在意,转身去指挥二子工作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柳如烟拉着她到了后屋,将卖身契递给他:“弟弟,你拿好,姐姐以后就是你的了。”
喻言笑眯眯问道:“真的?”
柳如烟点点头。
“这样呀?”喻言装作很郑重其事的看了看卖身契,然后直接一把给扯得稀碎。
“你?”
喻言笑道:“你不说你属于我的了吗?那还留着这卖身契干啥,我又不会把你卖了,揣着老费劲的。”
柳如烟一下就装进了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喻言打趣道:“嘿嘿,你可不要接机占我便宜呀,我还是黄花大小伙呢。”
柳如烟笑着白了他一眼,然后吻了他一下。捂着脸又装进了他的怀里。
喻言不干了:“你为啥亲我,不行,我要亲回来。”
....
烟之坊店又想起了喻言的怒骂,二子低眉顺眼的干着活,柱子跑进跑出,柳如烟坐在一旁在这和谐的画面,也帮着忙。
“掌柜的,掌柜的。”柱子抱着一匹布大声叫着。
“你当老子是聋子吗?叫这么大声。说啥事?”喻言没好气道。
柱子一脸焦急道:“咱先买的五十匹布,没匹都短了五尺。”
中午的时候,店里这些布适合做旗袍的不多,就派了柱子出去买。
喻言疑惑道:“咋回事?”
柱子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没事儿就量着布玩,发现少了五尺,我又把其他的量了量发现都少了。”
“你不是说,你看着他们装上车的吗?”
“是呀,我看着他们从库房拿出的新货呀。”
喻言皱着眉没有说话。柱子慌忙解释道:“掌柜的,我可没有拿他们的回扣,一份都没有拿。”
喻言摆了摆手,这点他还是很相信柱子的:“你在那儿进的货?”
柱子回答道:“万里布行,济南府最大的布铺。我特意跑了好几家,他们家的布最便宜。”
“不行,我找他们去。”说着柱子就扛着布跑了出去。
喻言也没拦着,让柱子去看看也行,这做生意缺斤短两的是常事。让柱子去看看也能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里,也方便他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事。
二子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掌柜的,这摆明是欺负咱们呀。”
喻言道:“关你什么事儿,干你活去。老子刚才就给你说了,要把这腰收到最紧,按着你柳姐的身材来知道吗?你不是说没人量尺寸吗?现在你柳姐就站你面前了,你他娘的怎么还这鸟德行。”刚才的事他没放在心上。
二子委屈,柳如烟是站他们身边,可是天生羞涩的他,根本就不敢多看,有跟有没有啥区别。
好半天柱子抱着已经破了的布匹,腮帮子肿着,眼圈也黑了,臊眉耷眼的走了进来。
柳如烟最先看到他,关心问道:“柱子,这是咋的了?”
喻言闻言回过头:“干战拉?”
柱子委屈的哭了:“掌柜的,他们不讲理,明明是他们短咱的布,还说我胡搅蛮缠。”
喻言没好气道:“被人欺负了,跟我去把场子找回来就是了。你哭你奶奶个腿,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柱子把布丢在地上,提起一个用来称衣服用的木棍,满脸气氛道:“我跟他们拼了。”
二子也拿起了剪刀,就要跟着喻言出门去找那帮人“讲理”去了。
柳如烟急了,抓住喻言的衣袖不让他出门:“别打架,别打架,咱报官吧,让官府收拾他们。”
喻言安慰着她,回身看了看柱子和二子:“你们这是干啥?去打架呀?凭咱三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是去打人还是被打?还不把东西放下,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二子,你小子行呀,做衣服没见你这么有干劲,这干战来精神了哈。快给老子做衣服去。”
喻言一个人也没带,独自一个人蹲在一处角落看了半天。
前面就是济南府最大的布铺——万里布行,门楣上金字凸起,门两边搂着对子:“粗麻细纱勤耕耘,蜀锦杭绸好还乡。”装修气派,生意也极好,人来人往。
对面一家小布铺——青合布行,就显得有些寒酸了,门可罗雀,装修也有些破败了。两则一比较,后者就像关二爷身后的周仓,根本不是一道局。
喻言略作思量,心中定下计策,起身走进了青合布行。
店里很冷清。喻言虽然年纪尚小,但还有点气度。柜台的伙计笑脸相迎道:“小兄弟,来点什么?我们这里杭州的绸缎,苏州的刺绣啥都有。”
喻言大声道:“什么都不要,我找你们东家。”
后堂布铺李掌柜的闻言而出,奇怪道:“小孩儿,你有什么事吗?”
喻言道:“我不是什么小孩儿,我是德意志洋行掌柜的,今天来找你们东家有事相商。”
李掌柜的有过耳闻,知道有他这么一号,抱拳相迎道:“原来是小掌柜的,我这儿失礼了。”
喻言还礼,二人向内堂走去。
布铺后堂,李掌柜的解释道:“我就是这里的东家也是掌柜的,不知小掌柜的今日前来有什么好关照吗?”
喻言一笑:“我问句不该问的,为何你这青合布装生意这么冷清,而对面的万里布装却那么火爆,难道李掌柜这里的布都缺斤少两吗?做的是不地道的生意吗?”
“小掌柜的说笑了,我虽然是个满是铜臭的生意人,但从来没有做过缺斤少两的买卖,我这布铺做的都是实诚的生意。”
喻言抓着不放:“那为什么你这里的生意不如对面呢?”
李掌柜被说道了伤心事,叹了口气道:“小掌柜的有所不知,万里布行的布确实比我这里卖得便宜,两家价格一比又挨得这么近,我这里自然也就这样了!”
喻言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布铺都是走着济南府中长生染厂拿的货,为啥李掌柜要卖贵一点,难道钱没赚够吗?”
李掌柜不好意思道:“小掌柜的事能人,这里面的道理肯定都明白,我这不好乱说别人的闲话。”
李掌柜的不敢说,喻言却敢说:“价低量少,偷工减料是吧!”
李掌柜点点头道:“唉——我不愿做这样的事,这不布铺也快称不下去了,实在没有办法。”
喻言微笑着盯着他:“我给你送办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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