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幻觉
“＜雷光三连＞。”
轻轻的一句话后，鸣神夜千十便如同雷光般穿梭起来，转瞬间便来到了爱姬斯的面前。
爱姬斯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老脸吓了一跳，她不是没想到鸣神夜千十会突然发难，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好在她从一开始就足够小心，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魔力的光芒一闪而过，防御用的屏障出现在爱姬斯面前，这是她在了解到情况对自己不利之后就准备好了的魔法，就是为了防备鸣神夜千十的速度。
看到了爱姬斯面前的魔法屏障，夜千十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防备意识不错，但是太过稚嫩了。”
手中长刀一转，鸣神夜千十就像是飞溅出来的电火花一样，在爱姬斯身前两个弹反，眨眼间就来到了爱姬斯没有防备的身后。
爱姬斯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了鸣神夜千十的动作，但是身体却跟不上那雷光般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刃挥向自己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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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从冰冷粗糙的地面上爬了起来，顾不上因为在地面上睡了一晚造成的浑身酸痛，他立刻捂住嘴跑到了墙边，止不住地干呕。
不断干呕，但蝙蝠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似乎自己胃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某些可怕的物质给消灭掉了。
就这么扶着墙过了好一会，蝙蝠的惨状……依旧没能得到缓解。
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呕吐、宿醉、腹泻、便秘，这些所有和肠胃有关的身体反应一次性涌了上来，却因为截然相反的反应同时发挥作用而处于一个奇妙的平衡状态，只不过蝙蝠的感受并不平衡，而是前所未有的一片混沌。
“……真想死。”
说实话，蝙蝠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食物能让人萌生出如此负面的感想。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蝙蝠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他脑袋一片混沌，连想法都没法顺利成型，更不可能产生出‘目标’这种意义不凡的东西。
不知道是露希娅大小姐那碗汤的缘故，还是说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缘故，蝙蝠一路上看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说曾经那些死在爱因斯坦手上的家伙，比如说自己年轻时杀死的其他恶棍，又比如是在蝙蝠小时候就死掉现在就只剩一捧枯骨的祖父祖母。
这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全都用一种招宠物狗一样的姿势在呼唤他。
此时蝙蝠的脑袋不像昨晚刚喝下那晚死亡浓汤时那么迷糊，他当然明白这些人这些动作的意思，于是蝙蝠便走上前和这些没长眼睛的家伙理论，自己到底哪个部分长得想宠物狗了？
在第三次和这些幻觉交流无果后，蝙蝠摇着头仰天长叹。
“真是糟糕的幻觉。”
出现的幻觉乱七八糟，但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已经死了。
“死人就乖乖消失不就好了，来找我干嘛啦。”
蝙蝠的感叹并没有得到神灵的赞同，马上，更夸张的就出现在了蝙蝠的眼前。
在城门前，蝙蝠看到一个满脸伤疤的光头.赤.身.裸.体站在一地的尸体旁仰头大笑，周围的尸体死状凄惨而且出血量超大，看上去就像是以血腥为卖点的糟粕小说一样低俗。
蝙蝠就这么默默地盯着这个疤脸光头，片刻后才摇着头叹了口气。
“熟人的幻觉我也都认了，但突然弄出个完全不认识的.裸.男.就太过分点了吧……。”
低下头，蝙蝠默默地哀叹自己现在的糟糕处境，并真挚地希望不是因为他心里某些部分变得奇怪才会出现.裸.男.的幻觉。
低头的蝙蝠并没有看见，裸.体.的疤脸光头的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
但疤脸光头也没做什么，只是用一种感叹的口吻对蝙蝠说到。
“你看，这场面很美，不是吗？”
蝙蝠愣了愣，他抬起头看了疤脸光头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幻觉想我搭话了该怎么办？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
于是，蝙蝠选了个最通俗的回答。
“我对男人没兴趣。”
这次轮到疤脸光头愣住了，然后，他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啊，你可真幽默。”
是不是真的觉得幽默，就只有疤脸光头自己知道了，他从身边的尸体上扒下一套衣服，简单地遮住自己的裸体，然后大摇大摆地向着蝙蝠走来。
“血液是生命之源，当血液从人体里一点一点流出时，才最能体现出生命的美丽来，你不这么觉得吗？”
蝙蝠一点也不这么觉得，这种糟粕小说一样用血腥来吸引人眼球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幼稚而无聊，所依蝙蝠没有回答疤脸光头，而是反问到。
“你觉得为什么年轻人都会认为血腥的事情残忍的事情很酷呢？”
疤脸光头站定不动，认真地思考起蝙蝠的问题，但他并不是那类人所以不明白那类人到底是在想什么，于是不一会就放弃了。
“是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蝙蝠摇了摇脑袋，他刚才似乎看到疤脸光头脚边的血液自己动了起来，不用说，这一定还是幻觉搞的鬼。
不过蝙蝠还是回答了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
“那是因为他们对这些事情有着不切实际的幼稚幻想啊。”
光头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倒也是个有道理的说法，但这又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光头挑着眉看着蝙蝠。
“难道你想说我就是那种人吗？”
蝙蝠没有回答，但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难道不是吗？
疤脸光头沉默了一会，遗憾地摇了摇头。
“因为从你身上问到了相似的味道，我还以为找到了和我一样明白艺术的人，但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不过是个连生命的美丽都不懂，脑袋发昏的蠢货而已。”
蝙蝠点了点头，其他先不说，‘脑袋发昏’这点倒是被疤脸光头说对了，不过就算说对了蝙蝠也不会给他奖励就是了。
疤脸光头显然也不需要蝙蝠的奖励，对蝙蝠感到失望的他接住用脚踢起来的断剑，将那因为抵挡不住压力而断裂的口子对准了蝙蝠。
“那么，就让你亲身体验一次何为艺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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