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苍老女声
破开大门后，其内部的空间与外侧并无两样，放置在两侧的石像依旧延伸着，不过苏雪在这里面体会到了活着的生命气息。
“里面有修士的灵力波动存在，莫非这里还有其他进出口？”江火也察觉到了，替苏雪将里面的情况说了出来，只是目前他们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小间的面积，再往里都是什么则还不清楚。
但之前的震动无论外部能否感受到，起码原本就在地穴里探索的人肯定是会有察觉的，他们也可能通过某条途径走到这里，甚至比苏雪几人还要快，所以有其他人也不见得就奇怪。
真正奇怪的是他们不应该有苏雪辨别方向的本领，这是苏雪自认为的。不过苏雪不会有惧怕的意思就是了，她也不想先思考待会儿要如何面对，而是拖着刀继续走，剩下江火和楚楚他们被迫也要跟上，而且出于已知的环境问题，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都是比较小心的样子，唯独苏雪昂首阔步，刀刃与地面石块擦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迈过一道没有门的门槛，当面积再度变大后，眼前的景象就变得血腥暴力起来了，这里全都是人类修士，他们虽然没有被禁锢住，但一个个的，只能发出微弱到听不见声音的呻吟，他们已经是气若游丝，随时会死，可又无法立刻死去，必须要在这种半生半死的状态下体会痛苦。
苏雪看到这种场景是有些兴奋的，并不是思想上的主意识兴奋，而是她的心脏，潜移默化地让她有了兴奋的感觉，让她全身气血流动加速，让她觉得，她就适合见到这种场景，或者是比这还要严重无数倍的，哪怕是延伸至全大陆……
“啊？这？”
楚楚进来时的低声惊呼让苏雪回过神来，她刚刚受到场景的影响，又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好在暂时没有危险发生，否则难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而当四个人全都进入后，身后的那个没有门的门也就凭空出现了一扇门，将整个空间关闭了。
前方不知道有什么，身后是死路。
苏雪可以确定，是死路没错，这门她劈不开的，这是她的感觉告诉她的，不会有错。
而……
“每当有新人进入我的领地，我都会尽全力，针对他们的优势对其进行培养，所以，你们的优势都是什么呢？”
这时候，一道苍老的女声在空间里回荡起来，看似是告诉众人，你们到了一个死者的传承之地，但看看周围之人的惨况吧，只要稍有不慎，或许他们的遭遇就会来到自己身上。
这时候大家的第一反应都不是回答问题，而是思考，不仅仅是思考问题的答案，更是思考这道声音的来源与含义。
苏雪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还不止一遍两遍，但又能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听过，这是很别扭的一种感觉，让她有些心烦。
随后苏雪将右手边的，一个凄惨到不能再凄惨的修士直接砍死，算是发泄了一下心里的烦闷。
不过正是这个动作，让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了：
“这就是你提交的答案吗？是不是终结痛苦呢？是一个人？一只动物？亦或是……这个该死的世界？只要一切都化为虚无，那么一切痛苦都将不复存在，杀吧，杀光这里的人，你会得到我最强大的杀戮法宝。”
“呸。”
苏雪一气之下又砍死了两个奄奄一息的修士，这个任务是挺对她胃口的，但杀光这里的人？那就是涵盖了江火和小月咯，这怎么可能杀得动？
“办不到？”这个苍老的女声似乎是能感受到苏雪的内心，适时的，很像关心般问了一句后继续道：“那么如果先赐予你奖励呢？”
“我不会告诉你那个奖励具体是什么，但你要先回答我。”
说罢，飘荡的声音消失，给苏雪留下了思考的时间。
苏雪是很想答应的，但她还没被这里的环境搞昏了头，答应了就代表和江火他们敌对，这种事没有立刻声厉严词地拒绝就已经很说明内心想法了，如果再答应了，那么后果很难想象。
而楚楚这时候就适时的冒出来给苏雪解围了，之前他们不说话都是在认真听未知声音的话，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说点什么了。
“喂，老女人！你别光问她啊，你也看看我啊，我最擅长惩恶扬善了！”打断苏雪的思考，同时也是打断苏雪与对方的交流，变相地帮苏雪拒绝。
“你？那我问问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这……
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啊，楚楚看了看身边的苏雪和江火他们，表示寻求帮助，毕竟他们都不是停留在好人是善，坏人是恶的两岁小孩阶段了，好人里也时常有恶行发生，坏人中也有人兼具多种美好的品德，一般说的惩恶扬善，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与当事人的人品等其他属性无关。
“你不知道了？那么我再问你，什么是大是，什么是大非？”
大是大非，指的就很宽泛了，这点就比较好回答，在大陆上，走修行正途便是“是”，踏上魔道殊途便是“非”，魔道心脏自然是属于魔道，只是这世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耐不住诱惑。
毕竟破解了心脏秘密，瞬间便可成为全大陆的顶尖人物，一人可击退全大陆，其中的能量就是这么庞大。
到时候谁强谁就是“是”，谁弱谁就沦为“非”。
既然如此，那么楚楚也就开口回答了，就按照大陆上一般的观念来答，然后成功把对方答自闭了。
当然，对方如何他们并不知道，只是楚楚说完后对方暂时没有回话，看似是在思考答案。
直到过了一会儿，对方的声音才再度出现，但并没有回答楚楚，而是问起了另外两人，也就是江火和小月。
“那么你们两个，又有什么优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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