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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八章 誓跟命运掰手腕


  萨满,作为原始系的施法战职之一,可以归纳为‘巫师’一类。

  跟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更强调方式方法、反复验证,从而获得提高的‘法师’系列,像什么奥术法师,秘法法师,都是这一类。

  ‘巫师’除了更唯心之外,驳杂也是其一大特色。

  很多巫师在现实中往往都兼职者药师、心理医生、精神领袖的活计,而其中一些真传在身的,也的确能跟灵体沟通。

  萨满讲究万物有灵,强大的萨满与各种灵沟通,十分的擅长,而‘信则有’的魔幻世界基础特性,也的确能让萨满遇到一些其他战职万千年来都不知道其存在性的灵。

  凯恩现在施展的这个‘先祖之魂’神术,便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诞生的,可以说是他为布洛克斯这个人设安排的最后逼格的一个超凡术法。

  它的效果看起来就像是个由灵体构成的议会式的法庭,呈半环围坐的格局,中央便是受术目标。

  在一种庄重而又古拙语言的朗读吟唱声中,普尔的灵魂从格鲁姆的身体中被‘拔’了出来,更神奇的是,格鲁姆的躯壳中,以及普尔的灵魂中,丝丝缕缕的飞出一些灵光,凝聚成形象模糊且残缺的格鲁姆模样。

  这的确是格鲁姆的残魂,普尔尚未完全消化的,以及身体除大脑之外的各处神经元中的相关信息残片,汇总成这么个回响,浑浑噩噩,连完整的人格都没有,更别说记忆。

  但仍旧震撼到了奥拉夫、萨科、和雅卡莉,毕竟以他们相对贫乏的见识,这种事,听说都不曾听说过。

  凯恩这么搞,主要也不是为了展示人设的强力,而是隐晦的告诉三人,格鲁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能用事实说话,可以省却许多口舌,信了不信了的、怪烦的。

  普尔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大限已至,破口大骂,骂萨科的父亲是个卑鄙小人,骂萨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利忘义什么的。

  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普尔的逻辑的基本特色,就是‘错的主要不是我,而是别人,是人们对不起我!’,挺典型的自私人格的逻辑,说是大奸大恶还算不上,但就是凭着这个思路,以及获得的力量,坑害了许多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么最后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而其至死不悔的强硬,凯恩相信,也算是给奥拉夫他们上了一课。

  之后就是情绪发泄环节了。

  连日来层出不穷的事件所带来的情绪积累,借着格鲁姆的退场,来了一次总的宣泄和爆发。

  之前在静谧花园,只能说是躯体上获得了休整,并没有精神上的碰撞和共鸣。

  发泄完之后,就是互叙别情。

  凯恩也给出了一些说法,表示‘仙凡有别’,冒然让凡人介入超凡者领域,哪怕只是一些消息,都有害无益。

  现在萨科、雅卡莉都算入行,奥拉夫也算是半只脚迈进圈子了,因此能够坦诚的谈一些事了。

  “超凡的世界,瑰丽却也危险。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吧,毕竟超凡世界不会因为你们没有准备好,就网开一面。”

  萨科三人闻言,神色都有些沉重,有凯恩在,格鲁姆如何被普尔附身,很快便推算出来了,就是濒死状态时的一握,没能及时留意、当个事处理,转眼便被鸠占鹊巢,若非正好碰上了凯恩,天晓得缓过劲来的普尔顶着格鲁姆的样子,会怎么报复他们。

  奥拉夫问凯恩,希望他能讲讲萨科现在的情况,以及那本被又被他们找到的黑暗魔法书。

  “超凡的道路没有好走的,其中黑暗之路尤为难行。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哪个能在这条路上走到高端,还仍能秉持初心的。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例外,能否坚持下来,也没人能准确判断,现在看着行,并不等于以后也行。而这话反过来说,道理同样成立。”

  顿了顿,凯恩又道:“不过圈里还是存在一个这方面的普适标准的,那就是在友人的见证下,由其自己,定下一个誓约般的准则。这个有迹可循的准则,就是衡量标准。待到他日性情大变,一比较,便知道相比于立下初衷时,自己变了多少,其中有多少是因为思想上的幼稚到成熟,又有多少是因为黑化,起码自己心理有数。”

  还有一重‘到时候也就无需埋怨曾经的好友刀剑相向。’的意思,凯恩没说出来,奥拉夫他们却是能脑补的出来。

  萨科表态,也是给自己打气道:“我坚信,我在这条路上可以走的长远。”

  凯恩笑笑说:“这其实是个伪命题,多长算长,多远算远?指不定仅仅是数月后,提起今时,就已经开始嘲笑自己的幼稚浅薄了。超凡世界就是这般,有人几十年不得寸进,有人机缘巧合,一日千里。如果说非要有什么是共通的,那就是它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在现实与遗憾之间架起一座桥梁,有时候这座桥梁真实的似乎只需要稍微放弃一些东西,或努努力,就能镇的通过,大部分人就是这么沦陷的。这方面,这本书中的内容尤其有代表性。”

  雅卡莉忍不住道:“可即便是这样,你也并不打算阻拦萨科走这条路。”

  “有些东西,一旦有了开始,揽是拦不住的。而没有法门自己瞎鼓捣,危害更大。单从技艺的角度分析,这本黑魔法书绝对是高级货,这不是普尔自己的魔法书,而是他通过某种途径获得的。也正因为如此,萨科才有机会阅读它,否则普尔灵魂未灭前,它会是个非常可怕的魔法陷阱,而普尔灵魂消散,这魔法书中最精华的部分也会跟着消去。”

  奥拉夫接过话:“所以它既是机会,也是陷阱,一个让普尔走上黑暗之路的陷阱。”

  凯恩点点头:“是可以这么理解。”

  萨科道:“看来超凡之路难行,天灾是一方面,人祸更可怕,我得准备一本真正属于自己的魔法书才行。”

  “这是个好想法。超凡领域的物品,很多都是糖衣炮弹,危机暗藏,不是自己亲手打造的超凡之物,得多一份提防。”凯恩说着大有深意的看了奥拉夫手上的戒指一眼。

  奥拉夫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中就是一紧,但凯恩明显没打算揭破,他又多少有些失落,就问:“你之前说我半条腿迈进超凡圈,是指什么?”

  “从我在这里见到你们,就一直在从超凡的角度寻找你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这些黑暗的怪物可不常见,也足够凶残,如果它们是真的在猎食,你们没道理能拖到被我发现。”

  凯恩又道:“根据你们刚才说的事发经过,我有理由相信,你是那个特殊的目标。那么你身上有什么被超凡所图谋的事物呢?我能想到的,就是血脉。”

  奥拉夫豁然开朗,不仅仅是今晚的诡异遭遇有了能够自洽的解释,还想到了戒指老爷爷卡戎的图谋。

  萨科也是顺着这个思路脑洞大开,惊道:“奥拉夫,你叔叔的失踪,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

  奥拉夫眉头紧锁,因为萨科的提醒,让他对自己关于叔叔下落的消息来源起了疑心。当初获知时就有些惊讶,还为此自洽了诸如疾风知劲草的理由,感慨这个平时并不怎么亲厚的人物,关键时刻却是挺给力。

  但随后,新的问题诞生了,他忍不住脱口问:“那么,为什么又非得是引我来?要知道以他们表现出的实力,直接抓捕不就好了?甚至还能由此再给我家扣顶帽子。”

  凯恩道:“就我所知,剥夺血脉力量,难度不小,激活是一个方面,自愿奉献又是一条。从这两个角度理解,你需要外压,激发血脉,还不能因外压太强而挂掉。所以那些黑暗生物这次是站在你这边的,黑警们都挂了,你却安然无恙,不是么?我甚至有个预言,明天一早,你们再回到事发点转悠,很快就能找到对的上号的地标特征。”

  萨科敏感的听出了凯恩隐晦的离别之意,道:“你不跟我们一起么?说实话,我们现在挺需要帮助的。”又补了句:“我们愿意付出厚报。”

  凯恩耸耸肩:“抱歉,猎杀黑暗生物才是我的追求。因为黑暗生物祸害人,才是最贴近生活的一种灾害。”

  这话其实就跟战争之王中的经典台词:‘核弹坐在发射井里,每年大量杀人的是走私武器。’类似的道理。

  雅卡莉帮衬萨科道:“可按照你的推测,幕后操控黑暗生物的,很可能就是引奥拉夫来这里的那些家伙啊。”

  凯恩驳斥:“你这么说,是因为你还对这个圈子缺乏了解。简单的讲,超凡圈的社会生态同样复杂,各有各的路数和风格,图谋奥拉夫血脉的是一种,操控黑暗生物做事的是又一种。我针对的,就是后面这类危害直接、行动也频繁的。”

  这下三人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布洛克斯选择的是与名利无益、但能有效的遏制黑暗生物对普通人造成危害的一条路。所以就像奥拉夫家这种深邃复杂的项目,人家不愿意踩进来。

  确实感到遗憾,毕竟凯恩不久前展现出的强大战斗力,正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他们如今最为缺乏的就是安全感。

  但又不能强求什么,且不说人家还对他们有一系列恩情,就冲人家这个务实的选择,他们也不好说出:‘先紧我们,莫管他人死活’之类的话。

  但同样的,也因为凯恩根本就是又一次的‘路过’,跟他们没有过深的纠缠,明显也不指望他们报答恩情,三人反而都较大的放下了提防之心。

  人生在世,如果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都没有,那活的也是挺可怜的。而如果说除了最亲密的死党,还有些人是可以尝试着付出信任的,布洛克斯这种无疑是优质选择对象。

  人家不沾他们的便宜,不凑他们的热闹,救他们也完全是当日常工作捎带手,看在同族情分上,提点解惑,也不求什么回报,虽然因为接触的时间短,其他方面的优缺点还未发现,但就冲表现出来的这些,就已经是值得一交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光,三人反而与凯恩亲近了许多,并且也表现出了命运之子的闪光点,将格鲁姆之死,和连连遭遇厄运的怨气都放在了一边,趁着还有些时间,尽量向凯恩这位超凡圈的先行者请教,从而快速成长。

  凯恩也不介意指点一二,从而让三人迅速的度过小白期,明白了超凡力量的两面性,灵魂的重要性,以及第一工具躯体的保养与提升要领。

  毫无疑问,这等于是抹掉了许多带有虐主倾向的戏份,同时也尽可能的让这三人能够保有初心。

  凯恩这么做,多少也有点推己及人的想法在里边。他回首看待自己的来路时,遗憾的事情之一,就是被命运操弄太过,早不服最初时的心性和三观,虽然正因为有了改变,才有了现在的他,但他有时候也不免会想:“这种说法会不会只是自我安慰的一种借口呢?不做出那些改变,就一定会殒落么?再往大了说,一系列改变,使自己最终变成当初的自己说憎恶的那种人,即便是有了现在的成就,只从‘人生’的角度评论,是否真的值呢?”

  这就又哲学了,究竟是活的真但极有可能早死好,还是长寿但付出扭曲自我的代价好。

  老实说,没有固定答案,有些时候会觉得生命重质不重量,但过些时候,又觉得没有量的质,未必是真,也许是屠狗辈热血上头。

  而现在有机会,他就忍不住想试个手,看命运之子们的大戏落幕后,是会道一句初心无悔,还是怨一声回首多遗憾,只怪当初太年轻。

  晨曦的光芒穿过树木的罅隙洒落。被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吵醒的奥拉夫,发现自身状况比预想中的好很多。

  然后发现萨科和雅卡莉也相继醒来。

  萨科惊讶的活动他那条伤腿,惊喜的道:“唉唉!没事了,彻底好了哈!”

  雅卡莉则惊讶的问:“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奥拉夫感慨道:“看来布洛克斯还是一如既往的默默而又细致的付出。”说着他指了指营火余烬上不时冒出些热气的锅子。

  不止是早餐准备好了,他们之所以能睡的好,是因为身下的树叶都是炙干的,连更下层的泥土头还有着余热,并且明显是被施展了某种术,这才能无梦深睡了两三个小时,就状态良好,精力充沛。

  凯恩当然已经离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命运就不得不生硬的切换剧情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也正如凯恩昨晚预料的那样,奥拉夫他们故地重游,就在昨天车辆停下的那条路上,找到了与所知信息温吻合的河流,以及一座很有特色的木桥。

  奥拉夫望向萨科和雅卡莉,两人都坚定的冲他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奥拉夫深吸一口气,三人穿过廊桥,向着未知的命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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