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网上事情迅速发酵, 引起不少人关注，两家粉丝开撕，颇有点惊天地泣鬼神的架势。
不少吃瓜群众乐呵看戏。
以往被莫然粉丝开撕过的女艺人, 见状还请了水军站辛娆那头，用小号在后面疯狂嘲讽：md, 真以为只要是个异性，跟你露个笑脸，就是想跟你炒绯闻啊？
谁想跟你们家哥哥沾上关系？
谁沾上, 谁倒霉！
tui。
隔日，辛娆上戏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剧组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了些怜爱。
往日里勉强算能多说上几句话的姚佳彤，看她一来, 也顾不得自己妆上一半了，吧嗒吧嗒跑过来亲热的挽着她的手，关切道：“娆娆, 快来, 我助理早上给我准备了绿豆沙, 来一份吗？”
女二默默伸手：“我这有早餐奶，来一瓶不？”
就连平日里甚少说话的男演员们都发来慰问, 看向辛娆就像在看被欺负的小动物似的。
辛娆：“……”
辛娆将其中大部分婉拒了。
其他人只当她心情不妙，谁也没敢提这一茬。
倒是导演气炸了，要求拍摄时严防死守, 禁止偷拍, 对莫然也有了点别的想法。
这舒心日子才过了没几天, 就来这一出呢, 以后要是继续拍下去, 你们家粉丝不得把剧里出现的女演员里里外外撕了遍？
而莫然也很有自知之明, 当天请了大假，人压根没来现场。
请假没关系，但这事儿总归得理理明白。
辛娆拍完上午的戏份，徐辉就抵达了横城。
不等他主动联系人呢，那边莫然经纪人提出见个面，要求吃个午饭，当面谈。
江导痛快放人，对比辛娆的贴心省事，又想起莫然那个大麻烦，不由得怄气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别客气，剧组上下大家都明眼看着呢。”
“谢谢导演。”
辛娆撩拨开额前汗湿的头发，收拾好东西跟徐辉走了。
一路上。
徐辉安静极了。
这一点都不像他，辛娆觉得奇怪，欲要询问，徐辉已经岔开话题说：“等会儿我们跟莫然见面，谈判的事我来就行，你可别吭声。”
“为何？”
“你跟他以后不还是工作上有联系嘛，闹的太僵也不好。”
徐辉理直气壮。
辛娆‘嗯’了一声，低头时不时地翻动手机，查看顾渊的消息，小半天时间过去，那边一切面色如常，甚至还发来早上好的消息。
就……
丝毫没有吃醋的迹象。
一切如常，像是在提醒辛娆昨天半夜连忙给顾渊解释的那段话，完全是做白工。
对方压根就不醋！
换做以前辛娆毫不意外，且觉得是理所应当。
在大嬿，对男子第一要求便是戒骄戒妒，她选择阿渊，不也是因为对方的种种符合她的择偶要求么，温和的，包容的，从未见他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
但人，总归是矛盾的。
真当顾渊选择相信她，一点都没有吃醋痕迹的时候，辛娆心里反而是说不出的滋味。
很难形容。
总之，胸口堵得慌。
笑不出来。
旁边。
徐辉瞧着辛娆皱着眉时不时的翻翻手机，时而往前看通话消息，时而叹气，再偷瞄一眼顶端备注名字，险些亮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可看到那名字吧，又叫他没忍住忆起早晨见着那位时的情景。
嚯。
腿脚是不便，但哪里有平日里在辛娆面前温和有礼，柔弱优雅？
一双在辛娆面前温情脉脉的凤眸，对上他那就是冷酷无情，淬满冰渣，比寒冬腊月里的东北风都要来的冷。
能冻死人的那种！
更别提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路。
几个小时不到的功夫，他也才堪堪搜集到了一些人尽皆知的‘小黑料’而已。
顾渊丢来的资料却是一手的内部资料，给他之后，说是下午就去横城，还严厉警告不许说出去，那满是红血丝的眼，搭上那副阴骘的面容，可把他吓的够呛。
不过徐辉也不是大嘴巴。
寻思着人家小情侣就爱这么玩情趣，弄惊喜，也就没说什么，这会儿得了好，还不免帮着赞了一句：“看来你家那位挺知书达理的啊，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对方拿你做筏子炒作，他没找你闹，性格真不错。”
全无以前在背后说谈恋爱不好，影响事业的话了。
二五仔，当的贼6。
辛娆：“……”
辛娆的心情，更差了。
·
约好地方是家火锅店。
直奔二楼包间，里面除了全副武装，有点焉头搭脑的莫然之外，身旁就是一个明艳大气，看起来就不是很好惹的高挑御姐。
“你好，我是莫然的经纪人周凡馨。”
“你好你好，叫我徐辉就行。”
徐辉拿出了以往对外的虚假微笑，与对方寒暄几句便入了座。
这饭局是为了什么而邀约的，彼此心知肚明。
这边菜才刚刚上齐。
周凡馨把门一反锁，在屋里转悠了好几圈，窗户都关死死的，这才放心说：“好了，没外人，也没看到有隐藏摄像头，小然把口罩取了吧。”
“好。”
少年点点头，将捂着脑袋的帽子和口罩摘下，露出一张汗涔涔的脸。
昨天还阳光明媚，充满朝气的脸今日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一脸惨白，毫无血色的唇也起了一层干皮，显然也是一宿没睡。
不知是被热搜闹的，还是因为心里愧疚引起的。
哈，该！
徐辉心里偷笑，面上不动声色地低头喝了一杯茶。
辛娆略有几分心不在焉，没细看。
“这次的事你们家也算是遭受无妄之灾了，很抱歉。”周凡馨一上来就尝试占据主动权：“不过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如何解决才是我们首要关注的重点。”
“我记得……辛娆是有男朋友的对吧？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话题一转。
周凡馨三言两语间，就将重点转移出去，丝毫不提自家这边如何，言笑晏晏的，好像这件事跟他们家艺人完全没关系似的。
徐辉不满了，说：“我家艺人有没有男朋友暂且另说，但你们若是这种态度，那后面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拿我们挡枪，好歹也拿出点诚意来。”
周凡馨按兵不动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绯闻的事也不是莫然的锅，我们也是受害人。”
徐辉笑笑：“我家艺人就不无辜了？”
周凡馨：“……”
徐辉：“……”
聊到这份上，二人抬头视线相对，渐起了淡淡的火药味儿。
事情交给徐辉处理，辛娆是放心的，但对面这位也不好糊弄，听二人打了半天太极始终没进入正题，辛娆里伸手在桌上轻敲了两下，从莫然那做切入口。
“昨晚的道歉短信，什么意思？”
“我……”
莫然刚开了一个口，周凡馨瞬间支棱起耳朵：“什么短信？”
辛娆没说话，从旁边拿了瓶椰子汁开了封，嘬了两口散散烦闷心情，给徐辉递了一个颜色。
后者迅速接话：“哟，这不提，我还没想起这一茬呢，要说同一剧组容易爆绯闻倒是没什么，就是你们家道歉的速度有点快啊，让我忍不住想起前段时间的事儿了，知道我家艺人有男朋友还凑过来大献殷勤，全剧组上下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们确定不是……”
故意的么？
后面几个字消了音，只做了个口型。
周凡馨脸色顿时变了，看向莫然的眼神中带了几丝询问。
一边是每每打着为自己好旗号的经纪人。
一边是被自己强行碰瓷，只想摆脱现状的受害者。
莫然受不住这种折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低声道：“辛娆，周姐，对不起，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
·
开了个头，有些事情说出来就容易多了。
其实从小时候开始，莫然就很喜欢看电视电影了，学着里面的人物特色有模有样的进行模仿，对这一行极其憧憬。
他出身条件好，家里人也同意，只是如今的流量当道，家里人便瞅准了时机把他塞选秀综艺里去镀了层金出道，美名其曰有了热度，粉丝，以后才有更多的选择权。
莫然信了，也去了。
但愈发对比周围同龄人的刻苦练习，再对比自己一路划水到终点，占了一个出道位来说，没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小少爷内心十分不安。
就是后面认真的想要提高业务能力，准备尝试其他的时候，他才发现有那么多的粉丝也不全然是好的……
尤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别家的粉丝一个个乖巧软糯，他吸引的粉丝却个个偏执又霸道。
喜欢他是不假，可但凡他与任何一位女艺人稍稍说了点话，或是点头一笑，平时在他面前满嘴蜜语甜言的粉丝就变了，骂人的那些词汇光是他自己看一眼都觉得恶毒。
更何况当事人呢？
次数多了，没有艺人愿意跟莫然搭上一点关系，女艺人会被指责别有心机，故意炒绯闻，男艺人会被骂是糊咖，强行蹭镜头。
不过半年的时间，莫然看似什么都有了，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那时候我看《甜蜜爱恋》的时候，其实就挺喜欢你了。”
莫然羞怯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说：“明明同样是选秀成团出道，但是在这种风口浪尖竟然敢参加这种综艺，我好佩服你的勇气，还敢在大家心照不宣的行规下当众对一个素人表白，顺利脱单……”
要是他当初有辛娆三分之一的勇气就好了。
也许会从底层小角色慢慢演起，但又何尝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走过来？
辛娆：“……”
辛娆低头默默喝了一口椰汁，眼底毫无波澜。
旁边徐辉人是听傻了：这、这是哪家培养出来不闻世间险恶，被牢牢护在温室里成长出来了的娇贵小少爷，到了叛逆期，还自己搞出来这一出。
这些话，听听……
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样样好处都你得了，现在还唉声叹气觉得这些东西根本达不到自己的预期，自己压根不想到，你不要就给别人啊，谁求着你要了，可把自己给感动坏咯。
徐辉坐立难安，看向对面周凡馨也是一手扶着额头，止不住的翻白眼，不知道怎么的，陡然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态。
不过自己比周凡馨要好。
最起码辛娆除了恋综告白的事之外，其他的大部分事还是跟他有商有量的，再看看对面周凡馨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是被自家艺人先斩后奏，且完全没通知她而干出来的好事！
“……所以，这次的事你承认是故意做的？”
“嗯，是我的锅，我一力承担。”
莫然点点头道：“带资进组演男三是我希望的，但我也想近距离认识一下辛娆。周姐，我不想再变成圈子里人人都厌恶的对象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那群粉丝凭什么插手我的私生活！”
压抑了大半年，这次莫然全盘托出口，竟觉得心头的压力都减轻了不少。
然后。
周凡馨：“……”扶额jpg
辛娆：“……”喝冷饮jpg
徐辉：“……”内心狂喜jpg
还有这种自爆的小天才，接下来咱谁都别谈感情啊，伤钱！
·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莫然都自己摊牌了，饶是周凡馨在旁边说啥，都下定决心要用这件事摆脱那群粉丝的事儿。
就是徐辉在旁边给了个数儿，小少爷答应的老痛快了。
甭管周凡馨说什么会脱粉，回踩，莫然都统统不听，按照自己的做法来，这任性的模样，简直叫徐辉高兴死了。
心里恨不得叫人再傻一点，愧疚心再泛滥一点！
木已成舟，周凡馨说啥都不管用。
她思来想去，索性提议道：“被黑的事，我们会请水军帮辛娆控评，不过要说关系，单纯的同事关系也容易叫外人胡乱猜测，我希望你们那边能够发一条秀恩爱的照片，或是视频，来澄清一下，后续的事情我们这边解决。”
“至于莫然粉丝的事……”周凡馨揉揉额头，恶狠狠道：“我们来解决，这次一次性解决完，莫然你就给我乖乖听话！”
“ok。”
徐辉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钱，笑的合不拢嘴。
“好，以后我一定听话！”
那边莫小少爷听着经纪人终于正视自己的要求，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
最后，他想着这件事到底是他不厚道，便探头小声道：“辛娆姐，你这个女三号戏份不多，还有一个月就杀青了，后续有没有什么工作安排，我这有个内幕消息……”
几句话的功夫，莫然就小声的透露了一个sss 制作班底的班底正在筹备，背后靠着的可是中央台！
辛娆来了几分兴趣，侧耳倾听，旁边徐辉，更是眼睛都绿了。
唯独周凡馨：“……”
累了。
世界，毁灭吧！
这瓜娃子，她带不动！
一切谈妥，那边给的补偿也承诺近几日会尽快给到。
徐辉拿来的资料啥都用不上，就这么在莫小少爷的自爆下快快乐乐搞定了，中午的火锅，徐辉和莫然吃的十分开心。
肥牛，毛肚连着几盘下了肚，吃辣锅吃可欢了。
周凡馨就食不知味，拿着手机迅速联系公司水军和顶头boss，要求他们等着辛娆那边有所动作再行动。
让火再烧一会儿，到时候将那些最是闹的欢快，且带头的那几个粉头揪几个出来，肃肃风气。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只能配合了。
辛娆听完了莫然的小道消息后就略有几分心不在焉，手指落在某个对话框敲了敲，又将话删了去，思来想去总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心绪浮动下，她随便夹了点菜准备填了填肚子。
椒麻味儿瞬间在口腔爆炸。
连带着嘴唇都火辣辣的。
“……嘶。”
辛娆没忍住疯狂倒吸气。
徐辉连给她递了个冰豆奶：“别碰辣锅了，你吃不得辣，明天还得拍戏呢。”
辛娆‘嗯’了一声，瞬间连那点吃饭的欲望也没了。
啧。
她到底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阿渊？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
午饭结束，莫然因为那点儿横亘在心里的愧疚感，坚持要送辛娆下楼，想起她小助理的称呼，也开始学着一口一个‘娆姐’了。
辛娆对此没什么太大反应，冷淡说了句明天见后，谢绝对方送上车的举动，准备出门。
突然。
几个包裹严密，头戴鸭舌帽，脸戴口罩的女孩子瞬间从店外涌了进来，举着手机对准几人咔咔一顿拍，看向莫然的眼神一片爱意，再看向辛娆的眼神，就有多么的痛恨。
“辛娆，你都有男朋友了，还勾搭我们哥哥做什么？”
带头的粉发女孩发出尖叫质问，从包里拿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就往她身上扔。
速度十分快。
眼看着就要砸到辛娆脸上。
恶臭味道扑面而来，辛娆眼疾手快地将徐辉一把拉过去，避开了这个东西，再扭头一看，发现那是用塑料袋装起来的暗红色血液。
细细一看，是猪血。
那股独特的骚臭味儿因为落了地，迅速扑撒开来，瞬间布满了整个大堂，叫人恶心的够呛。
辛娆迅速往后退了好几步，捂住了口鼻。
粉头女孩见一击不成，打开背包继续往外拿，嘴里嚷嚷着：“你有本事跟我家哥哥炒绯闻，你有本事别躲啊……”
辛娆今日一整天心情不佳。
碰上这种不讲理的，也懒得跟她废话，干脆上前扣住对方的手腕，往后一折，粉头女孩就这么被控在自己手里，动弹不得。
再看书包里。
全是用塑料袋子装好的猪血，又臭又腥。
“草！放开我！辛娆你个臭女人，敢跟我家哥哥……”
粉头女孩嘴臭的厉害，跟背包里备好的臭猪血有的一拼，徐辉见状上前抓人，连忙大喊：“保安，保安！”
“保安！”
周凡馨也跟着高声一块喊。
她以往见过这群粉丝战斗力的，但也没想过会这么疯狂，光天化日敢这么堵人，护小鸡仔似的将莫然护在自己身后。
二人没动作倒还好。
一动作，其他几个跟随而来的迅速转移目标，齐刷刷跟了上去，伸手去够莫然的衣袖。
“莫然哥哥，我喜欢你好久了，能不能把口罩摘了啊？”
“我想要个合照。”
“能、能让我拍个正脸照吗？”
“哥哥……”
几人七嘴八舌的在那喊，眼中满是痴迷。
火锅店见状不妙，连忙叫了几个身高马大的男服务生出来，将人控制下来，其他人早就被这样对待习惯了，只是手机还在咔咔不停。
来堵人的粉丝并不多，也就十几个。
除了粉头女孩一如既往地嘴臭厉害，对着辛娆疯狂谩骂之外，其他人的目光都在莫然身上，眼神直白，似是要将人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似的。
疯狂，且毫无理性。
“艹，他家粉丝果然是出了名的战斗力强，这才半天不到的功夫就摸到他们路线了？”徐辉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膛：“还好那人带的是猪血，要是硫酸，直接玩完儿！”
太恐怖了。
他现在后背还直发凉呢。
辛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景，却也听出徐辉的意思，声音冰冷道：“报警。”
徐辉：“什么？”
辛娆一字一句道：“遇到这种事，报警不对吗？”
徐辉：“……”
说的有道理，他们凭啥受这种无妄之灾啊！
就在大厅一片混乱。
粉头女孩还在疯狂对着辛娆谩骂的时候，火锅店大门的店门被打开。
来人看着大堂一角四处喷溅开的恶臭猪血，心头的万般醋意变成了滔天怒火。
“吱——”
轮椅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
有点耳熟？
辛娆迅速将厌恶的目光从粉头女孩身上挪开，扭头望了过去，当她撞进那双如黑曜石般深邃的，令人沉醉其中的凤眸，满心燥郁瞬间被抚平。
有的。
是变得躁动的心脏在胸腔处发出阵阵轰鸣。
“徐经纪，报警了吗？”
温和良善的话语此时充满了寒意，之前以粉头女孩带头闹事的一干人等听见‘报警’二字，迅速消了声，齐刷刷地看向来人。
徐辉惊讶于这位来的这么快，同时也大声道：“刚才就报了警，应该没多久就会来人了。”
“……”
周凡馨和莫然也惊呆了，怎、怎么就报警了？
粉头女孩显然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挣扎着大喊：“我们是莫然的粉丝，来这就是为了要一个交代，辛娆你勾三搭四，还有脸报警？”
大多数这种情况，基本不会闹到这个程度。
只要披上‘粉丝’这个外壳，就好像有了一层保护伞，做任何出格的事都有了‘爱’的名义，她们做出过激的事情，只是因为太爱了啊。
为什么要拒绝她们的爱意呢？
周凡馨也是这个想法，开口道：“也、也没发生多大事，后续交给我来就行。”
顾渊将辛娆从头扫到脚，确认她身上未沾一点污渍，眸中温度暖了几分，只是再面对周凡馨的时候，似是淬了毒。
“抱歉，若她们只针对你家艺人闹出了事，我管不着，但眼下她们的行为扰乱到我家阿娆，这后果，必然是要追究的。”
“……一个瘸子多管什么闲事，你tm谁？”
粉头女孩害怕了，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顾渊眸色暗了暗。
不等他开口。
被徐辉护在身后的辛娆脚步轻快地上前，飘浮了大半天的心突然落回了原地。
她想着微信里对方那些看似大度，实则细想，全都是些口不对心的话语，唇角疯狂上扬，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那些个糟糕心情就像泡泡一般，消失殆尽，半点不见了。
她伸手衔住顾渊的下巴，大拇指微微摩挲干燥的唇瓣两下，拉开口罩附身落下一吻，宣誓主权——
“这是我对象，他要管，我别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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