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倾一族之力
老叟的目光深邃，凝视着昏倒在地的王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他深知，前几日王霄与孙悟空的那次私密会面，以及今日孙悟空所做出的惊人之举——散尽自身所有能量进行传承，这一切背后都隐藏着深远的用意。
老叟的猜测逐渐成形，他认为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那位被誉为炎黄族军师的“凡人”。
多年来，凡人与盖亚的种种布局与行动，无一不在昭示着他们对王霄的特别关注与培养，老叟作为旁观者，自然能够洞察到两人对王霄寄予的厚望与期待。
可是现在老叟听见凡人否认是自己选择了王霄作为传承者时，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更大的波澜。
在炎黄族中，若论智慧与远见，谁能与凡人相提并论？
若非凡人亲自挑选，那又是谁能有如此眼力与魄力，敢选择王霄？
“如果不是你，那是何人？”老叟问道。
凡人沉默半响，最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倾一族之力，跳出棋盘……”
凡人的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让老叟的思绪瞬间飞跃至浩瀚的宇宙之中，他抬头望向那无垠的天际，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与领悟。
“你是说……”老叟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连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接下来的推测。
凡人突然一挥羽扇，打断了老叟的话，“不可说。”
老叟感觉自己的脊背发凉，他本就是拥有大智慧之人，经过凡人的只言片语就隐隐猜测到某些事情的真相，这个真相太匪夷所思、太恐怖……
“这不可能……”老叟的震惊与不解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望着凡人那深邃如夜空的眼睛，那里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奥秘，让人无法抗拒地被吸引，却又感到无尽的寒意。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老叟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他几乎不敢继续想象下去。
他的脑海中迅速掠过一幕幕场景：盖亚赠予王霄烛龙血清、凡人与孙悟空间隐秘的会晤、太康的授艺与孙悟空那震撼天地的传承壮举，以及凡人意味深长的言辞，还有他之前骑着毛驴前往苍族族星时，苍族那耐人寻味的态度……
每一个细节都仿佛精心布局，而所有人，都不过是这庞大棋局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凡人见状，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老叟智慧的认可，也有对即将揭晓真相的淡然。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告诉老叟，有些事情，一旦揭开，便再也无法回头。
“李耳，你跨入融神境的一瞬间，可感知到什么？”凡人轻轻问道。
如果此时有炎黄族人在此，必然又被凡人惊掉了下巴，这个老叟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李耳。
李耳，道家学派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人物，在道教中，被尊为道教始祖，称“太上老君”。
也就是炎黄族熟知的老子！
也是炎黄族的融神境至强者。
李耳闻言，神色微动，他缓缓闭上双眼，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突破融神境的那一刻，那种超脱于凡尘、洞察万物本质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那一刻，我仿佛挣脱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看到了宇宙间最本质的规则在流转。万物生灭，皆有其道，而我，只是这大道洪流中的一粒尘埃。”
“只有这样吗？”凡人不知为何突然如此而问。
“还有…”李耳沉思片刻，语气极其凝重，饶是他这种大智慧之人，竟然也在不经意的颤抖，只听他说道：“宇宙的规则很奇怪，而我也有刹那间感知到一种冥冥之中的监视感……”
“……那种监视感，如同亿万星辰之外，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透过层层虚空，冷漠而深邃地审视着这片宇宙。他不言不语，却让我心生敬畏，仿佛自己的每一个念头、每一个行动，都在其掌握之中。”
凡人站直了身子，收回笼罩在王霄身上的能量，轻摇羽扇，道：“我们所知的真相，只是某种存在想要我们知道的真相，而真正的真相，快要揭开了。”
李耳的脸色愈发凝重，他抬头望向凡人，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与凡人的心灵产生了某种共鸣，“你的意思是，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包括王霄的崛起，孙悟空的传承，苍族的追杀，乃至整个炎黄族的命运，都不过是更高层次存在布局的一部分？”
凡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踱步至花厅外，“王霄或许正是解开这些秘密的关键，你随我去苍族，你不在身边，我不敢去。”
刚刚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凡人，此时竟然怂了。
不对，这不是怂，这是理智。
万一苍族痛下杀手，一万个凡人都不够苍族塞牙缝的，有融神境的李耳相随，苍族断然不敢乱来。
“好，就让我看看你口中的真相，是否和我推测的一致。”李耳也收回贴在王霄胸膛上的手，站了起来。
凡人回头一笑，端的神秘洒脱，“你现在所推测的真相，只有一小部分是正确的，甚至连我都不知道真相，一切都是一个推测。”
“我自认智慧无双，可和你比起来……”李耳苦笑，那份自嘲中藏着对凡人深不可测智慧的敬畏，“却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你的一句话，足以颠覆我多年来的认知与推理。既然如此，我便随你前往苍族，亲眼见证那些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真相。”
“好，话说回来，你可是我年少时最讨厌的人。”凡人迈步向外走去，边走边说。
李耳紧随其后，疑惑地问：“哦？为何？”
“因为，我讨厌文言文……”凡人直言不讳。
“这……”李耳一时语塞。
“还是现代社会自在，无需咬文嚼字，更不必日日苦背古文……”凡人继续道。
李耳轻叹：“读书，终归能使人明智，古语虽简，意却深远。”
“所言有理……”凡人走至门口，再回首望向扔在花厅中的王霄，“希望推测是正确的……”
言罢，凡人和李耳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中级异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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