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阮倾妘,求你别去了,好吗?
毛毓一脸绝望。
完了!
真的完了!
可她不能供出青青!
她突然听见了一声极低极低的笑声。
毛毓木着脸转过身,看见了孟瑜月那一张充满讽刺的脸。
还有她满是嘲讽的声音。
“真是可笑,毛毓。”
“你说你看不起我和爱人生子,可你呢?”
“你自己又是怎么做的?”
毛毓挣扎着从血池里站起来,她的想法和神情都变得疯狂狰狞起来。
她不好过,别供出青青就行了!
可孟瑜月也别想好过!
“是你!”
毛毓扑向了孟瑜月,“是你!殷念是你的女儿!”
“是你和苏降那个男人生出来的女儿!”
孟荆还来不及说话。
就看见孟瑜月以一种雷霆降临的姿态,狠狠的,又是一脚踹在受了重伤的毛毓脸上。
这一脚下去!
毛毓的鼻梁直接裂了!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
孟瑜月想起了那个为了护着念念,连全尸都不得保存的孩子,眼中露出了情真意切的愧疚和痛意。
“我那孩子早就在当时就已经死了!”
“毛毓,我孩子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你不是看见了吗?”
孟瑜月趁着这机会,又是狠狠两脚踹在了她的心窝上。
“我恨不得杀了你,为那个孩子报仇!”
孟荆生怕毛毓真的被孟瑜月踩死了。
“把她们两个拉开。”
孟荆看着孟瑜月的神情。
当日的事情是他亲自去办的。
当时孟瑜月是如何伤心欲绝,他都是看在眼中的。
现在孟瑜月的神情也不像说谎。
只是因为孟瑜月当时也和五洲的人苟合,所以毛毓才攀咬她的。
毛毓身上那一刻多出来的红印,就是最好的证据。
就在这时候。
“宗主,晏渡情来了。”
孟瑜月身后仅剩下的那一条黑色尾巴颤抖了一下。
但很快就跟着安静下来。
晏渡情手上又拿起了那柄折扇。
“哎呦,这么热闹啊。”
晏渡情笑眯眯的,对孟荆那杀人一般的目光怡然不惧,反倒是看向了毛毓。
“毛毓长老,原来殷念是你的孩子啊?我说呢,这个妹妹长得这么漂亮,看着就像是九尾宗的人,九尾宗不是美人很多吗?”
他哗啦一下将折扇撑开。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浓重香味儿就散开来。
让人无端觉得头晕脑胀。
“你为什么要将令牌给殷念?”左长老怒道。
晏渡情摊开手,理所当然的说:“因为……妹妹漂亮啊?”
“我舍不得看漂亮妹妹吃苦呢。”
众人觉得荒谬。
却又觉得……这份荒谬,放在晏渡情身上,太合情合理了!
晏渡情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看她明明有血脉,我反正没有血脉有令牌,令牌放我身上浪费了,不如给妹妹啊。”
“唉。”
晏渡情非常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去约她出来一起玩的话,会不会看在这件事情的面子上,跟我一起出来呢。”
“殷念可真是漂亮啊。”
“谁家的女儿啊这么漂亮。”
“哦抱歉我又给忘记了,毛毓长老,是你家的女儿啊。”
“咦,你当时让我特别‘关照’一下殷念,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晏渡情笑眯眯的说。
毛毓捂着心口,急喘了两口气之后,终于怒极攻心,喷出一口血,仰头倒在了血池里。
孟荆头痛不已。
“把毛毓绑在孟瑜月身边,先封掉毛毓的修为!”
殷念还半点都顾不上毛毓死没死。
她跑到一半就被元辛碎给捉住了。
“要赶紧回去!”
“阮倾妘她……”
元辛碎抬手凝出了一个阵法,“走。”
下一刻。
殷念已经回到了第一学院内。
殷念避开了人群,急匆匆的带着阮倾妘一脚踹开了阮琴的房间门。
却发现阮琴已经摆好了几颗丹药。
见到阮倾妘这副鬼样子也一点都不震惊。
反倒是面色平静的说:“回来了?”
“把人放下吧。”
殷念轻手轻脚的将阮倾妘放下,“她到底怎么了?”
“她死不了,别担心。”阮琴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面色依然平静,只是眉眼之中有说不出的疲倦,“等会儿她就能醒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
殷念听见这句话。
心底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什么叫做死不了?
阮琴往阮倾妘的嘴巴里塞了一颗丹药,这丹药让殷念面色一凝。
这丹药。
当时她还是预备生的时候,第一学院送过她一颗呢,在去拔老龙头发的时候。
非常珍贵的丹药。
但阮琴却一口气给阮倾妘喂了三颗。
很快,阮倾妘那白骨上就又生出血肉,比殷念用凤元缓慢恢复还快许多。
果真不愧是宝药。
可殷念明明看见那些火焰没有灭掉。
只是被肉给重新包裹住了,痛苦半点都没有减少。
阮倾妘眼睫颤抖。
最终猛地睁开。
“咳!”阮倾妘咳嗽起来。
看见阮琴的那一刻。
阮倾妘脸上露出几分厌恶和疏离。
阮琴抿唇,“你还好吗?”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吗?”阮倾妘冷漠道:“我很好,简直不能再好。”
阮倾妘转身,对上了殷念担心的目光。
她眼中的冷漠稍淡。
“你吓坏了吧?”
“放心,我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
“别让其他学生知道。”
她抬手拉殷念,“我们出去吧。”
谁知道殷念立刻甩手将阮倾妘的手给挣开。
“你五脏六腑里在焚烧的火是什么?”
“那个很快就能消失的。”阮倾妘皱眉,“别闹!殷念!”
“我没有闹,马上就要学院大赛了,你这样的身体,怎么去学院大赛?”
阮倾妘扯了扯唇角,“我每一年都是如此,放心,在大赛之前这火就会消失。”
每一年。
殷念恍惚中,想起了自己在血石中,看见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阮倾妘。
每一年……她都是拖着这样的伤痕累累的躯体去的?
“这些事情其他学长学姐们知道?”殷念脸色沉了下来。
阮倾妘愣了愣,“不,就你一个人知道。”
殷念再一次看向阮琴。
“你也知道吗?院长?”
“是你许首席去的吗?”
阮琴点头,“是。”
殷念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那今年,阮倾妘首席,别再让她去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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