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又给算计上了!
这一天,南锣鼓巷,锣鼓喧天,人头攒动。
在街坊邻居们的簇拥下,葛小虎戴着大红花,热情地和蜂拥上前跟他握手的群众们着打招呼。
队伍前,“一等功臣之家”牌匾
熠熠生辉。
东城区人武部,交道口街道办相关部门联合登门,将喜报、慰问品,送到荣立一等功的葛小虎家。
当葛小虎荣立一等功的喜讯传回南锣鼓巷,95号院家秒变大型“追星”现场,这里的街坊邻居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迎接他。
这年头,人们是非常崇拜英雄的。对待军人的感情,也是当自家子弟一样。
他们浩浩荡荡的来到葛小虎家中,把东跨院都挤满了,很多人无处下脚。
军地领导当众宣读喜报,为军属献花。
感谢他们对国防事业的支持,并表示,将会一如既往做好,拥军优属工作,帮助解决后顾之忧。
葛小虎的母亲杜鹃,乐得合不拢嘴,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却推辞道:“谢谢,各位领导,我们家的条件相信你们也清楚,就不麻烦政府了,请你们把这些慰问品也带回去吧,用来照顾那些困难的军人家庭……”
杜鹃的一番话,感动了到场的几位领导干部,也打动了所有人。
“真不愧是英雄的母亲,只有这样教育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葛小虎同志这样好的军人!”
街坊邻居们也跟着鼓掌,有的大妈还大声喊道:“杜鹃妹子好样的!”
“好!”
这是葛小虎分荣耀,也是同为南锣鼓巷人们的荣耀。
一人参军,全家光荣;
部队立功,家乡扬名。
…………
送别了军地两方的领导后,葛小虎又耐心地等待着那些满怀热情的街坊邻居们逐一散去,场面渐渐恢复了宁静。
葛小虎转身面向闫埠贵三人,笑容满面地招呼道:“三位老爷子,最近身体可还硬朗?”
说着,他热情地邀请闫埠贵三人一同坐下,并亲自为他们沏上了香茗,几人围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葛叔平最近正忙于侦破一个大案,所以没能在家。
闫埠贵故意歪着头,调皮地让葛小虎帮他点上了一支烟,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呵呵,能让咱们这位战斗英雄亲自给我点烟,这事儿足够我出去炫耀一辈子的了!”
刘海中笑骂他道:“你个老东西,装象!”
葛小虎脸上挂着笑容,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与谦逊:“三位爷爷,咱们可都是自家人,什么战斗英雄不英雄的,那些都是外头的虚名。
我还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虎子,这里没有外人,老是提这些,我听着都怪不好意思的!”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宁静,“哈哈哈,我就说小虎子还是以前那个小虎子,没变!
你们还不信,非得试探他一番。好小子,虎子,你干得漂亮!”
葛小虎一听这声音,惊喜地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意外与喜悦:“何叔,您也来了!啊,还有刘爷爷、邓奶奶,你们怎么也来了!”
葛小虎着实没想到,刘竟斋和邓茹夫妇竟然也亲自到场了。
刘竟斋笑着打趣道:“我这不是来看看咱们的大英雄虎子嘛!”
葛小虎一听这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笑道:“哎呀!刘爷爷,您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打趣我!”
“哈哈哈……”见葛小虎羞红了脸,闫埠贵和其他人一起放声大笑,气氛一时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杜鹃在屋内听到刘竟斋夫妇到来的声音,连忙加快了脚步,迎了出去,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刘叔儿,邓婶儿,你们也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招呼我们一声呢?我好让叔平去村里接你们,省得你们一路奔波。”
邓茹笑着拍了拍杜鹃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与理解,“杜鹃啊,你就甭跟我们客气了。
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跟你刘叔是坐直达班车回来的,挺顺利的。
再说,小葛他工作也忙,我们都能理解的。你们年轻人有你们的事业要忙,我们就不用你们多操心了。”
杜鹃依旧不依地道:“他在忙,开车去接您的时间还是有的,下次,您可不许再这样了啊!”
邓茹慈祥地笑着道:“好好好,听你的!”
“噢,对了,甘凝得知虎子已经归来的消息后,特地嘱咐我转达她的邀请。
说等虎子有空时,不妨去来我们家做客,她想跟虎子了解一下前线的情况……”
杜鹃压低声音,向邓茹问道:“啊?这么说,老刘还在前线,没回来吗?”
邓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杜鹃眉头紧锁,不解地说道:“大军都已经陆续回来了,老刘怎么偏偏还没回来呢?”
邓茹叹了口气,回应道:“谁说不是呢!我们跟之野的联系也实在不便。
每次都是之野匆匆忙忙地打来电话,事情繁多,话都说不完整。”
杜鹃瞧着邓茹一脸愁容,便出声宽慰:“婶子,您别太焦急了。我瞧着之野估摸着也快回来了,毕竟这仗都已经打完了,对吧?”
邓茹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叹了口气:“说的就是这理儿啊,仗都打完了,部队也都陆续回来了,他怎么还没个影儿呢?”
“你说,之野他不会是在外头遇到啥麻烦了吧?”邓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
杜鹃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婶儿,您就别胡思乱想了。老刘可是大军的指挥官,他又不用亲自上前线,能出啥事儿啊?”
邓茹还是放心不下:“那他……”
杜鹃继续劝道:“都说了他是领导嘛,肯定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哪能说走就走呢?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一旁的刘竟斋接茬道:“我就说了没事不要胡思乱想,你非不听,非得疑心疑鬼的,你看,小娟都这么说吧?”
邓茹不瞒地道:“就你好,前一阵子是谁成天的睡不好觉?”
刘竟斋被怼了一句,蔫蔫的不吭声了。
这时,一旁的闫埠贵瞧见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呵呵乐道:“竟斋啊,时间尚早,不如咱俩去杀一盘,切磋切磋棋艺如何?”
刘竟斋闻言,抬眼望向闫埠贵,点了点头道:“成啊!那我还需要像往常那样,再让你一个棋子不?”
闫埠贵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他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说道:“嘿,你可别小瞧人!我告诉你,我自从打退休后,这棋艺可是大涨啊,恐怕你现在都不是我的对手喽!”
刘竟斋一听闫埠贵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他猛地一拍大腿,惊道:“嚯!你这么自信,那我倒真要和你好好较量较量,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走走走,竟斋,你可得给我们哥俩报仇啊!”一旁的易忠海、刘海中笑着道,显然是被闫埠贵“欺负”狠了。
老几位就这么着去了前院下棋去了。
还别说,闫埠贵搬个马扎往棋盘前一坐,那气势真像是个率领百万之兵的大将军。
刘竟斋也是当仁不仁,摆明了车马后,气势顿时一变。
即使是花白的头发、稀疏的胡茬,也掩盖不了他们的高手气息。
葛小虎到底是年轻人,在一旁看了几句,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几位老大爷沉醉于下象棋,跟他摆摆手,示意葛小虎爱那去哪去。
葛小虎又溜溜达达的回了东跨院的东厢房。
对你们看错,是东厢房。
这几年,葛叔平在这里住惯了不想搬家,他就陆陆续续地把东跨院的正房、东西厢房全都买了下来。
葛小虎从此也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
如今,家中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好多年未曾见过院子里如此热闹非凡的景象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傻柱站在灶台前,熟练地翻炒着锅中的菜肴,一众大妈围在他身旁,或递碗递盘,或帮忙洗菜切肉,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
就连后院娄晓娥都来帮着忙活。
这人聚在一起,就特爱找话题。
邓茹瞧见葛小虎身着一袭笔挺的绿军装,步伐矫健,气宇轩昂地回来,那一刻,她恍惚中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刘之野重现眼前。
“小娟啊,虎子今年该有二十八岁了吧?”邓茹问道。
杜鹃正坐在马扎上,低头忙碌地摘着菜,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那英姿飒爽的儿子,回道:“可不是嘛,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邓茹接着关切地问道:“那他找对象了吗?”
杜鹃一听这话,嘴角不禁微微一撇,露出一丝愁容,“哎,婶儿啊,说起这事儿我正发愁呢!眼看着虎子就要奔三的人了,还没个对象,我这心里真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这时,一旁的三大妈也插话进来,“哎呦喂,那可得赶紧操办起来了!你看老易家的易援朝,不也是当兵出身嘛,现在不也结婚成家立业了?”
三大妈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杜鹃更愁了,“哎呀!三大妈说的就是这个。
瞧瞧人家易援朝,多有本事,自己在部队里就能找个对象,还是个女军医,家里根本不用为他操心。
再看看我家那小子,真是不争气,到现在还没个开窍的样子!”
娄晓娥笑着道:“该不会是虎子眼光高太挑了吧?”
杜鹃苦笑一声,“这那跟哪儿啊,就是当兵当傻了,我们家也不挑……”
“哎,这一时半会儿的去哪儿给他介绍个合适的对象?”
“何况探亲假也没几天,这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坐在灶台前,秦淮茹一边帮着傻柱添着火,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谈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念头,觉得这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今的老葛家,可真是今非昔比,风光无限。葛叔平在市局担任要职,手握实权;
杜鹃则在市妇联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大女儿葛小红的对象是威风凛凛的刑警队长,而小儿子葛小虎更是战斗英雄,晋升正营指日可待,前途一片光明。
这样的家庭条件,即便是与当年的刘竟斋家相比,也毫不逊色。
想当年,因为种种误会和机缘巧合,老贾家与刘家结下了梁子,关系一直紧张,到如今也只是勉强维持着普通的邻里关系。
眼瞅着这颗大树,她们老贾家就是靠不上,这让秦淮茹内心沮丧不已。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老葛家也起来了。
而且,贾葛两家虽说关系也一般,但主要的是没有矛盾。
另外,棒梗跟葛小虎是发小。虽然,这几年俩人的关系生分了,但还是有那么点情谊在。
要是,她们家能靠上葛家,岂不是能跟当年的老闫家一样?
秦淮茹无疑是个钻营的高手。
以往,她也曾费尽心思想要与老葛家拉近关系,只可惜总是未能找到恰当的契机。
而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降临了。
葛小虎尚未有对象,这对秦淮茹而言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在南锣鼓巷这一带,葛小虎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存在,无人能出其右。
如此优秀的青年竟然还保持着单身?
究其原因,竟是因为葛小虎在感情方面太过木讷,另一忙于训练缺少谈恋爱的机会!
秦淮茹心中激动万分,仿佛要雀跃起来,她深知,这正是上天赐予她们家的绝佳机会!
你们老葛家不是着急给孩子找对象,这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合适的?
秦淮茹心想:没关系,我们家有姑娘啊!而且我家这孩子,更是长相标致,在远近那可是有名的两朵金花。
秦淮茹对自己的这两个女儿那是相当有信心,她觉得小当、槐花在各方面都不逊色于自己年轻时的风采,尤其是容貌上,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想到这,秦淮茹就彻底坐不住了。
她心里急啊,“这俩死丫头,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还不回来!”
说来也凑巧,正在秦淮茹心急如焚的时候,槐花放学回来了。
槐花今年17岁了,她跟俩哥哥姐姐不一样的是学习还行,磕磕碰碰的竟然还让她考上了中专。
槐花回到家中,发现母亲不在,便询问奶奶贾张氏:“奶奶,我妈去哪儿了?”
贾张氏撇了撇嘴,回答道:“她去东跨院帮忙了。”
槐花闻言,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去我葛大爷家了?他们在忙些什么?”
贾张氏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他家的小虎子回来了,听说在部队立了个一等功,瞧把他们给得瑟的,哼……”
槐花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哎呀!虎子哥回来了!”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匆匆离去。
贾张氏见状,连忙喊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槐花也不理她颠颠的跑了。
贾张氏嘟囔地道:“一个个的都去舔人家腚沟子,也不害臊!”
…………
这会儿的葛小虎躺在自己家熟悉的床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处让他刻骨铭心的战场上……
太阳底下,一个“白眼狼”境内的老妇人呆呆地立在一栋破烂的草房子边上。
葛小虎几人望了望她,觉得没有什么危险,没有再管这个老婆婆,放任她呆立在自己家的草房子边上。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老妇人凌乱的白发下,暗藏着的却是一双锐利的、带着杀气的眼睛,那瞪大的眼珠子好似能吞人的黑洞。
不过战士们无心仔细打量这个异国的老妇人。
他们一路穿插,接连遇敌,一路上碰了不少钉子,此时已是身心俱疲,只想休息了。
草房子的边上还零星地立着几所空房子,这里显然是一个被遗弃的小村庄。
穿插部队指挥部就设在这里,方便指挥附近部队作战。
“突突突”敌人占据了周边的山头,依托着有利地形在疯狂地向夏军射击。
战士们被困在山脚下的盆地里,只能端起枪,艰难地朝着山上的敌军扫射。
虽然山头上的敌军部队约莫只有两个连左右的兵力,与穿插部队一个团的兵力没法比。
但敌军毕竟占据有利地形,夏军又远距离穿插,疲惫到了极点,一时间双方打的难解难分。
“砰砰砰”,正酣战之时,后边的草房子里传出几声枪响,紧跟着就是“嘣”的一声,冲天的火光把草房子的屋顶都给掀上了天。
葛小虎和战士们个个回头望向了中队,刚刚那冲天的火光下,正是他们的中队队部!
过了一会儿,一名用步谈机联系上了葛小虎,报告道:
“中队长,副教导员、通信员全都负重伤,步谈机员当场牺牲,接下来该怎么办?”
葛小虎一时不清楚情况,不明白短短的一小会儿,敌人是如何穿越重重火力网,跑到他们中队部搞袭击的,直到教导员被担架抬向过来,众人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来正是那看似柔弱的老妇人!正当中队部准备转移撤退时,那老妇人趁着中队部转移,人员进出混乱,竟然从自己的房子里拿出一把冲锋枪,端着枪就往中队部里头一阵乱射。
老妇人虽是乱射一通,但枪响的突然,没人能预料到,房子又小,中队部里的人根本避不开,步谈机员当场毙命,教导员也被打中一枪,子弹从腰部打进腹部,血流不止。
“中队长,我……我有可能不行了,你要带领同志们战斗下去……”
葛小虎哭着道:“老马,你先别说话,你别说话,就是一个枪眼而已,你不会有事的……”
老马吐了一口血,惨笑一声道:“小葛,你听我说,我时间可能不……不多了,我死后,你去通知我的老婆,我们俩是刚结婚,还没有孩子,你告诉她,她还年轻,我支持她改嫁,我……我不会怪她……”说完,他脖子一歪,就咽了气。
葛小虎见状,是悲痛万分,“老马!老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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