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黄鼠狼(3)
陈季末弯腰捡了起来,手指摸了摸,嗯,童叟无欺,真的百元大钞,不是啥小广告,也不是什么练功钞,是真真实实的一百元,他满意地放到口袋里。
刚走没两步,又发现一张百元大钞,陈季末想都没想走过去捡了起来,起身摸了摸,还是真的,刚站直腰,又发现十几米远的地方又发现一张钱,不过这次是一张五块钱,捡起来,刚站起来,十几米远的地方又躺着一张五十块钱.......就这样重复下去,陈季末从原来的大路走到一条静悄悄的小路,路边全是农田和果树。
最后一张钱是一张百元大钞,掉落在一棵枇杷树下,陈季末捡完这一张钱,就再也没有看见钱了,他环顾地一下四周,这里位置偏僻,光线很暗,真是趁机杀人的好地方。
陈季末丝毫没有在意,从兜里掏出刚才全部捡到的钱,一小沓的钱,有一百块的,五十的.....居然还有一毛的,粗略地数了数,也就一千来块钱吧。
他摇摇头,真少,钓鱼还舍不得花多点饵料,真是够抠门的,还不如他刚才拿给元泽明的那两块雪花牛排值钱,多少钱来着,好像两块就要五千多吧。
一只棕黄色的毛茸茸的动物一跳一跳地走到他的面前,身后晃着一条蓬松的长尾巴,圆圆的眼睛发出悠悠的绿光,他裂着嘴巴,看上去笑得寒森森,虽然是一张动物的脸,却可以从上面看出奸诈和凶残,它后腿站立起来,双爪放在胸前,张口吐出人言,它幽声问道,“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变声期的男孩——鸭公声,难听得很。
陈季末嘴角向上,看戏般看着看着它,心里猜测这大概就是黄鼠狼,在跟他讨封呢。
讨封其实就是借用人的气运助它成功成妖,这种差临门一脚,怎么修炼都跨不过那道坎的妖,就会向人讨封。
如果他说像人,那他一身的修为就算废了,得从头开始修炼,那它就会记仇,捉弄你,追杀你。如果说它像仙,那它就得道成妖,如果不回答或者胡言乱语,那这人就会被杀。
可惜呐~~~这只黄鼠狼找错了“人”,他可不是人,根本无法借气运给它。
陈季末的眼神落在黄鼠狼胸口的毛发上,上面黑乎乎的,黏在一起,他仔细一闻,一股血腥味,看来这黄鼠狼吃人了,而且还吃了不久,起码昨天还在吃人。
黄鼠狼见他迟迟不回答,以为这人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再次问了一遍道,“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它的眼睛半眯着,阴森森,语气充满着威胁。
陈季末张嘴笑了笑。
黄鼠狼愣住了,它想不明白这人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笑得出来。
“我看嘛——”
黄鼠狼期盼的眼神下,陈季末把后面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像黄鼠狼。”
“哈哈哈哈......”
陈季末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在这一片空旷的地方传播开来。
黄鼠狼听到陈季末的回答,恼羞成怒,眼露凶光,露出尖尖的白森森的牙齿,可是等了一会儿,它的修为丝毫没有变化,它眼里出现了疑惑,很快似乎明白了什么,这眼前人肯定不是人,不是人,那就是——
它说道,“你也是妖。”
这是一句肯定句。
“蠢材。”
陈季末嘴里吐出两个字。
黄鼠狼盘算着自己跟眼前的妖打胜算能有多大,还在思考中,一道声音传入它的耳朵。
“你尽管和他打,我在你背后帮你。”
黄鼠狼心里一惊,悄悄地用余光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对面的妖似乎没有听到这声音,看来有修为更深的修士或者是妖在附近。
它心里想,难道是眼前这妖的仇人?
它看向陈季末,见他眼里带着嘲笑,既然有人相助,何乐而不为。
“呀——”
黄鼠狼愤怒地尖叫一声,朝着陈季末扑上去。
陈季末抬脚一脚踹在黄鼠狼的身上,本来以为可以顺利踹在那狐狸的身上,把它踹出几米远,就连那黄鼠狼也是这样认为,它早已闭上眼睛。
陈季末感觉踢到一块大铁板的身上,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他赶紧收回脚,眼神重新审视地落在黄鼠狼的身上。
而黄鼠狼见自己身上无事,明白肯定是在暗处那人的帮忙,它开始得意起来,眼神贪婪地看着陈季末。
如果自己喝了眼前妖的血,自己的修为定会大增,那就不用向人类讨封也能成功化妖,想到这里黄鼠狼的精神更甚,眼里的越发的凶狠。
它大叫一声对着陈季末的陈季末的脖子扑上去,陈季末唯恐又踢到大铁板,迅速侧身躲开。
那黄鼠狼见一扑不成,拿起地上的泥土冲着陈季末洒过去,陈季末袖子一挥,一阵大风扑上去,泥土洋洋洒洒再次落到地上。
风一吹,陈季末身体一抖,身上那点酒带来的暖意全被吹走了,感到些许的冷意。
他看向那只黄鼠狼,那只黄鼠狼再次扑上去,陈季末一挥手,一阵劲风过去,到黄鼠狼跟前似乎是碰到了一堵墙,又刮了回来,陈季末连忙躲开,余风刮得他脖子冷。
陈季末皱着眉头,奇怪了,这黄鼠狼怎么如此古怪?
两人交手几招后,双方都无可奈何,黄鼠狼转过身子,陈季末以为他想要逃跑,谁知道那黄鼠狼对着他翘起屁股,一阵黄色烟雾从它的屁股上喷了出来。
陈季末一时没有预料,两人距离很近,那团黄色的烟直接喷到他的脸上,那味道从鼻子和嘴巴钻入去,直冲天灵盖,那味道比夏天满坑的旱厕还臭上千百倍,那臭味比鲱鱼罐头还高级上许多,那臭味就像是混杂了死臭老鼠的腐臭味,狐臭的汗臭味还有老年香港脚的味道混在一起,简直是臭气冲天。
“呕呕呕......”
陈季末开始生理性的呕吐,实在是无法忍住。
就在他分神之际,哀怨凄凉的歌声响起......
陈季末一时没有防备,瞬间头痛欲裂,脑子里像是被人大切八块般,又像是千万只蚂蚁爬了进去,实在痛死了。
他痛不欲生站立不住倒在地上,手下紧紧抓着地上的泥土,费力半睁开眼睛,一个人慢慢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那人还颇有闲心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在手里把玩。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只不过这回地上躺着的人变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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