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奇异的重演
客厅的情景似曾相识，一名四十余岁的男子瘫在沙发上，口吐白沫。
三十多岁的女子和十来岁的少女躺在沙发旁的地板上，眼睛瞪大，眼角渗出鲜红的血滴，汇聚成地板上的血珠。
视线移到壁橱上，中间摆放着一台中等大小的液晶电视，上方格子里是一排瓷制玩偶，每个玩偶头顶都有奇异的线条。
"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如此一致？"张森脑中浮现出神探群中的照片。
"这种奇异的重合简直让人难以置信，难道..."
"什么奇异的重合？"
刘成见他欲言又止，脸色难看，一头雾水。
孙磊和刘建涛却看出端倪。
刘建涛首先冲向壁橱，孙磊则奔向三具尸体，拨开头发仔细检查。
"果然不寻常，这些瓷偶头顶的线条，与肖晨头顶的线条完全相同。"
"三位死者头上没有，且头部完整无损。"
"看来杭州别墅女主人失踪案背后没那么简单，验尸和搜查要分开进行。"
刘成一声令下，众人分成两组行动，院长的别墅被彻底搜查。
此时，孙磊已完成了初步尸检，“死者胃内含有多种草药残留。”
“像是狼毒花，或是七梓瑞……”
“我们要确定，死者是否因这些草药中毒而亡？”
张森直接切入核心，他坚信眼前这宗案件在平行世界中曾发生过，所以梁教授的案件与此案在平行世界中有所关联，涉及的是相同的人物，只是身份互换，那边是梁教授，这边成了张森。
“狼毒花全株有毒，但不至于致命。然而七梓瑞不同，其花瓣无毒，枝干也无毒，但根部却含有剧毒。”
孙磊话音未落，刘成的手下从别墅主卧走出。
“保险柜里发现了大量现金，还有一封遗书，署名正是刘院长。”
“难道是自杀？可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更何况还有妻儿在世？”
“经过笔迹鉴定，确是刘院长亲笔，与他的文件签名一致。”手下将遗书递给刘成，张森也上前一同查看，孙磊则摘下手套走近。
遗书虽短，却使案情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自三年前沉迷于脑组织研究，已夺七人性命，我深知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谢罪。刘峰德。”
“刘峰德？”
刘成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张森。
“我记得院长不叫这个名字，应该是姓王吧。”
“我初步查过了，那是他之前的姓名，刘峰德是‘三代还宗’。”
刘建涛早已秘密调查了医院的所有情况，熟知刘峰德的背景。
张森不解其意，疑惑地望向刘成。
“什么是‘三代还宗’？”
“这个解释起来复杂，简单说，可能是刘峰德的祖父带着他入赘王家，所以跟王家姓，直到第三代才能恢复本姓。”
“如果是自杀，何必用这么多草药？这说不通。”
张森在神探群中听过方木讲解的心理犯罪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也觉得不对劲，背后肯定还有人。”
“没错！”
“根据身高、体重和力量分析，刘峰德无法战胜肖晨，这就意味着肖晨可能不是刘峰德杀害的。”
张森一语点破关键，因为肖晨的尸检和解剖并未发现药物痕迹，且头颅仅由少许皮肤与颈部相连。
已确定暗道是抛尸地点而非第一现场，但仅凭体力，肖晨体格强壮，刘峰德这个瘦弱的老者绝非对手。据此推断，真正的凶手隐藏在研究的背后。
“这遗书一定是伪造的。”刘成对比了刘峰德的文件签名，已对此确信无疑。
"这纸片薄如蝉翼，竟能透出背面的字迹，手法真是拙劣啊。"
刘成将纸片搁在书堆覆盖的办公桌上，字迹清晰映入眼帘。
张森微微颔首。
"将遗体送回殡仪馆，我带上这些瓷偶，明日再行商议。"
"眼下只能如此，案情所剩时间仅余四日，诸位务必抓紧。" "遵命！"
"看来我们法医组又有得忙碌了。"孙磊叹了口气，领着队伍护送遗体返回。
张森回到寓所，将瓷偶排列于地板，仔细研析，并与神探群内的照片对比，确证无误。
"为何要在瓷偶上标记？是为了计数脑组织，还是别有深意？"
"少爷，您都这般年纪，还对这些玩具感兴趣吗？"管家推门而入，瞥见此景，不禁诧异。
"无妨，朋友所赠。"张森轻描淡写，不愿多加解释。
管家将一杯龙井置于床头柜："少爷，这是夫人让人特意买的航城清明茶。"
视线重回瓷偶，管家宠爱地对张森一笑，摇了摇头。
"少爷，不必在头部开孔，这些瓷偶底部本就预留了洞口。"
"什么？"
张森闻言一怔，不明所以。
管家捧起三个瓷偶，果真发现其中一个底部有孔，恰好能容纳一枚硬币，顿时他满脸困惑。
"不对劲，应是每个都有孔，怎会只有一个呢？"
"王叔，这有何研究价值，我想休息了，你也早些安歇吧。"
张森察觉到异样，打发走管家，拿起那个有孔的瓷偶狠狠摔在地上。
"砰！"
"哗啦！"
碎片四溅，一张揉皱的纸条从破裂的瓷偶内飞出，落在床边地面。
"果然藏有秘密！"
张森拾起纸条展开，只见一个字赫然纸上。
"尹……"字迹滑落至底端刺穿纸面，显然是未竟之言，可能是被打断，也可能是突发状况让他不得不中止，却又心有不甘。
"这是何意？"
"对了！神探群。"
张森忽忆起神探群也在调查此案，连忙抓起手机进入群聊，群里已是一片热议。
他未及细看，直接@梁教授："找到有孔的瓷偶砸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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