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过去和未来
就在小溪还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时候，张奕之打来了电话。
小溪看着电话上显示的名字微微一笑，随后迫不及待的接了起来，对面传来了张奕之低沉的声音，小溪觉得奇怪，这和他原本的妖孽形象一点也不相称。
“小溪，你睡下了吗？”
“还没有！”小溪有些疑惑的回答着。
张奕之听的出来小溪口气里的疑问，宠溺的问道：“怎么？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就好了。”
小溪微怔，她没想到张奕之竟然连她这么细微的情绪变化都察觉到了，不过这似乎才符合她印象里的文昌星君，只是......
小溪试探着问：“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我已经有些模糊了。”
张奕之在电话那头笑的很开心，这是小溪第一次把她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她终于转身看到了他的存在。
“你怎么不说话？”小溪追问。
“嗯......我只是觉得一切都不那么真实，我好害怕，小溪你突然哪一天就不再将目光看向我。”张奕之微闭着双眼，脑海里出现白小溪脖子上全是血，脸色苍白的倒在他的怀里，他不愿再失去小溪一次。
“不会！放心吧！以后我都将目光粘在你的身上，到时候你别烦我就好。”
张奕之此刻幸福的像个孩子，他这一次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他真的拥有着小溪。
“只是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小溪再一次刨根问底道。
张奕之想了想说：“人总是会变化的，如果我说，那些个不同性格的我，都是我，你愿不愿意接受？”
片刻的沉静让张奕之的心跳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只听见对面的小溪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如果是那样，敢情好，那种感觉更像是和不同的人谈恋爱，倒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听到谈恋爱三个字，张奕之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虽然他已经和小溪成过亲了，可如此亲密的对话还是第一次。
“你喜欢就好。”张奕之扭扭捏捏的说着。
说到这儿，白小溪突然想起心中的另一些疑惑，“奕之，我现在手上的这根姻缘线，是不是你......替换的？”
张奕之听到小溪口中的姻缘线，眼里闪过一丝不安，“是的，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我的姻缘线牵给别人，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触犯了天条，是会受到天道的惩罚？”
说到这儿，小溪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个她心镜里面的受刑男人，“难道说，你已经受过了刑罚？”
张奕之抿了抿嘴，他本不想让小溪知晓这一切，可现如今她问了，他又不想欺骗她。
“是！在你心境里你看到的那个人，是我。”
“我之所以调换了姻缘线，是当我知道因为月老将你的姻缘线一直牵在我的身上，即便你下凡，你也不会体会到你想要得到的那种情感。”
“要说这个原因，其实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影响因素，真正的原因是你我是连着魔气污染的姻缘线，我们两个连在一起会让你体内的魔气在凡间迅速的发展，我没有把握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拯救你的办法。”
张奕之深吸了一口气，他还在后怕，如果这一次他失败了，那么他还能去哪里找到小溪呢？
“你早就知道了？我身体里有魔气的事情？”白小溪问。
张奕之肯定的嗯了一声，这件事是他上了天庭后不久发现的，饶是因为他对白小溪的情感日益浓烈，要知道飞升成神的其中一个代价便是放弃情欲，他起初只是以为是自己的执着让他的这份情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可当他有了法力的时候，他无意中竟然发现他手腕上的那根姻缘线竟然是带着魔气的。
这不禁让他又惊又喜，要知道他为了让自己记住自己对小溪的这份感情，他可是写了好大一册书簿。没想到竟然没有用上，除了用这股魔气来解释这一切，他想不出还有其他别的情况。
可是当他再次见到白小溪的时候，他发觉小溪手腕上的魔气黑线竟然更粗一些，而其他的仙官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就偷偷的调查这黑色姻缘线的事情，很快便查到了月老的身上，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找到解决这一切的办法。好在他从来都没有懈怠，他去藏书阁翻看了所有的记载书籍，里面隐约提到的办法恐怕都会伤到小溪，被他一个办法一个办法的过滤掉了。
与此同时，为了能在小溪终有一日魔化的时候保护好她，他早早就开始偷偷的练习武类的仙术，白日里去文化殿记录公文，傍晚一点会去藏书阁继续寻找生机，夜晚就是张奕之修炼武术仙法的时候。
那时他偶尔会感到很累很疲惫，可每当第二日见到小溪的时候，他又觉得一切很值得。
只是那个时候的小溪，眼睛里只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她很少同他讲话，也很少和同僚一起论道，文师大人拿她没有办法的时候，是张奕之最开心的时候。
因为又可以和小溪单独见面，这是让他最开心的时候。
“就这样？”白小溪得到了一个嗯，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嗯！就这样。”
小溪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她知道，就算是再问，这个闷葫芦也不会说什么。不过，过去的事情虽然她觉得也很重要，但都没有未来重要。
“那好吧！”小溪妥协的说道。
见小溪不再追问，张奕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不希望过去发生的事成为小溪心里的负担，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小溪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而已。
“对了！小溪，你是不是也听说了一些事情，我打电话来，只是想告诉你，不用太担心，我可以来解决。”张奕之皱眉道。
“哈哈哈！”小溪听完，心情大好，笑的有些放纵。
“你这么开心？”张奕之问。
“嗯！开心，十分开心。感觉有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我，你应该早点跳出来的啊！”
听着小溪的抱怨，张奕之心里感觉十分委屈，他是跳出来了啊，难道是谁忘记在电梯门口给他了整个一个难堪，还以为他是什么登徒子，连后来见到他都躲的远远的。
“我还以为你会比较难过，看到你没有受到影响，我就放心了。”张奕之说道。
“难过倒是没有，只是不知道李弋他原来心里有这么多的怨气。”白小溪有些失落，她不知道李弋到底经历过什么，只是他的做法都有些偏激。
“对了，他似乎也做了对你不利的事情，刚刚我看新闻，似乎所有媒体已经认定你去世的消息......”
“你可想好了如何应对？”
“嗯！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白小溪握了握拳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对着张奕之说：“之前，我就有个想法，如今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你说......”
白小溪将自己曾经的计划告诉的张奕之，两个人还将其中的细节又重新推敲了一下。
结束时，张奕之问：“你确定要怎么做？这恐怕......会让他失去一切。”
白小溪没有犹豫，“或许我是错的，但我现在觉得当一个人什么都失去的时候，才能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张奕之默然，他知道小溪的意思。
夜晚的星星很亮，但在有些人的眼中却是一片灰暗。
李弋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竟然没有半点喜悦，他拉着冉辉来到酒窖，走到一个酒柜面前，怔怔的看着玻璃门中自己的身影伫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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