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只诛首恶
澹羽看向宋恒晟，道：“你身为隐泉宫宫主，若要为师尊报仇，只需找本少即可。但是，你为了对付我，去为难裴雯琪，简直是无耻至极。”
宋恒晟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还没等他开口，澹羽继续说道：“只要你站出来，接本少一刀，我便放过隐泉宫其他人，你可有这个胆量？”
“隐泉宫当代宫主，向阁下讨教！”
到了这个时候，宋恒晟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接受澹羽的提议。
澹羽面无表情，手腕抖动，刀锋扬起，当空一刀斩出。
看似平平无奇。
然而，虚空之上，却有百米刀芒显现，刀势如战龙在野，刀意则压迫得山河哀鸣，成为这暮色中最耀眼的一道光辉。
宋恒晟都被惊呆了，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面如死灰，浑身僵硬。
轰隆！
刀芒从天而降，将地面都劈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大坑，烟尘散去，宋恒晟尸骨无存。
这位隐泉宫的当代宫主，就此陨落。
澹羽收刀入鞘，落在裴雯琪的身边，道：“诸事已毕，可以离开了。”
暮色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夜幕降临之时，彻底消失不见。
直到此刻，隐泉宫上下如释重负，他们暗自庆幸，澹羽并没有赶尽杀绝。
元月十八。
澹羽于菩提山隐泉宫，斩杀大齐王朝第一剑修阎卫柬，消息传出，无数人为之震惊。
碧璋城。
得知这则消息后，裴家上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堂堂大齐第一剑修，就这样死在了澹羽的手上？如果这是真的，齐国境内，还有谁是此子的对手？”
裴廉杰失魂落魄，内心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畏惧隐泉宫的威慑和恫吓？
“看来，妹妹的危机不但解除了，而且她还飞黄腾达了？”
裴守志呆立在原地。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裴仁辉脸色铁青，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本以为澹羽会被隐泉宫的人诛杀，万万没想到，此子平安无事，大败隐泉宫。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了裴仁辉的身上，打得他脸颊红肿，火辣辣地疼。
只见裴廉杰猛扑上去，一把插住裴仁辉的脖颈，怒吼道：“老狗，当初若不是你提出交出雯琪，裴家怎么可能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是你害了雯琪，你是裴家的千古罪人！”
“老夫哪能想到，那澹羽如此强大？”
裴仁辉咬牙切齿地说道，和裴廉杰扭打在了一起。
大殿内顿时鸡飞狗跳，上演了一幕幕荒唐的闹剧。
......
深夜。
距离碧璋城百里之外，群山银装素裹。
即便夜色深沉，在大雪的掩映下，天地间清辉空灵，驱散了黑暗。
四面环山的云梦泽，一艘画舫荡漾其中。
画舫之上，搁着红泥大火炉，一根根贯穿鲈鱼的木棍放在上面，任由火焰炙烤，各种佐料撒在鱼身上，金黄油亮，香气扑鼻。
裴雯琪坐在炉边，将新鲜的水果洗净之后，切成薄片，整齐地摆放在瓷盘上。
澹羽一边品尝美酒，一边欣赏湖景，悠然自得。
狂风大作，雪花飞扬。
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和佳人坐在一起，泛舟湖上，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烧烤，无疑是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羽少，您尝尝这鲈鱼，外皮酥脆，肉质鲜美。”
裴雯琪拿起一根木棍，将烤熟的鲈鱼递了过去。
鲈鱼是云梦泽的特产，十寸多长，常年生活在冰冷的湖水中，肉质鲜美无比。
澹羽咬下一块鱼肉，咀嚼片刻，道：“不错，果然美味。”
“羽少，您别光顾着喝酒，吃块水果。”
裴雯琪夹起一块梨，递了过去。
偶尔，她也会举杯，和澹羽对饮一下。
熊熊燃烧的炉火，映在裴雯琪明艳的脸蛋上，让她的眉眼间尽是柔媚之色。
酒足饭饱之后，澹羽慵懒地坐在船前，望着大雪纷飞下的云梦泽，只觉得心旷神怡。
裴雯琪帮澹羽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而后坐在他的身边，双臂搭在他的大腿上，螓首枕在手上，整个人宛如温顺的猫咪，美眸凝视着湖面。
“羽少，我已经没有家了，以后您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不会时时刻刻缠住羽少的，只要您不赶我走，我就心满意足了。”
温柔的声音中，蕴含着深厚的情感。
澹羽摸了摸裴雯琪白皙的脸颊，怜惜地说道：“本少这一生，注定逆天而行，以后经历无穷的劫难，遇到无尽的敌人。你若是不怕吃苦，我自然不会丢下你。”
前世的不死魔尊，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茕茕孑立，独自经历腥风血雨，斩灭无数强敌。
如今，他重活一世，注定会走上同样的道路，将来杀上天庭，会让身边的人都陷入险境之中。
而且，就算澹羽把裴雯琪留在身边，以后注定聚少离多。
不过，以澹羽的手段，自然可以保护身边人，比如开宗立派。
只是，当他去追寻更高的境界，更强的实力，注定会离开很久。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
听到澹羽的回应，裴雯琪心中安宁，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对裴雯琪来说，能够得到澹羽的承诺，已经是无上的恩宠了，毕竟以前她只是后者身边的侍女而已。
“嗯?”
蓦地，裴雯琪惊呼，放在澹羽大腿上的玉臂，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她的俏脸泛起一丝红晕，含羞带怯地瞪了澹羽一眼。
“本少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嘛。”
澹羽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
裴雯琪飞快地扫视四周，确定无人之后，红唇轻抿，低声道：“羽少，要不要我帮你去取火啊？”
澹羽心中一阵燥热，点了点头。
旋即，两人宽衣解带，缠绕在了一起。
旁边，炉火正旺。
远处苍山沐雪，山林寂静。
......
翌日，清晨。
阳光明媚，洒在云梦泽上，湖水荡漾，波光粼粼。
画舫上，澹羽醒来之后，便带着裴雯琪，一起前往碧璋城。
随着一夜时间的扩散，有关澹羽斩杀阎卫柬，力压隐泉宫的消息。早已传遍了齐国，闹得沸沸扬扬。
大齐皇帝都被惊动，哀叹道：“大梁有帝师澹羽，孤寝食难安，从此不敢犯境。”
而当消息传到梁国境内，从汴京城到地方各州，人群议论纷纷，心弛神往。
“阎卫柬被誉为大齐第一剑修，连他都不是帝师的对手？”
“澹羽纵横大齐，如入无人之境，更是压迫得齐国顶尖势力隐泉宫抬不起头，谁能与之媲美？”
“以前，不是有人说，帝师将玉天皇族的强者都杀了，做的太绝，会引发外敌入侵吗？这些人现在又在哪里呢？老子真想抽几巴掌，打烂他们的脸！”
“大梁王朝有澹羽坐镇，江山稳固，天下安宁！”
“帝师出行，扬我大梁国威，此等壮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汴京城皇宫内，得知消息的萧元华，激动不已，不停地拍打自己的大腿。
可是，他有些犯愁，放眼整个大梁王朝，又有什么样的宝物，入得了帝师的眼呢？
“要不，搜罗一批绝世美人，给澹兄送去？不行，这样做，岂不是显得我太过庸俗，也让世人觉得帝师是好色之徒？”
“罢了，还是从皇宫宝库挑选一些奇珍异宝，给澹兄送去吧，就算他看不上，也能表示我的心意。”
“来人，去皇宫宝库中，把父皇珍藏多年的宝物通通拿出来，包括南明离火珠和霹雳鸳鸯刃。”
萧元华下达命令后，目光看向正在大殿中的崔无忌，问道：“国师，您觉得这些宝物够不够？”
崔无忌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可是梁皇珍藏多年的宝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足以让无数修士眼红，你小子就当作大白菜送出去啦？
稳了稳心神，他说道：“殿下，一切听凭您的安排。”
“那就这样吧，抽空，本殿会亲自登门，拜谢澹兄。”萧元华说道。
澹羽与隐泉宫之间的战斗，不但能够助涨大梁国威，还能威慑周边国家，让外敌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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