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大魔头恶劣地折磨
当路冠鸣在黑暗中浑浑噩噩地醒来时,已是三日之后。
在那个肮脏的夜晚,她不堪凌辱而咬舌自尽,随即剧烈的疼痛使原本就虚弱的她昏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可此刻却真真切切地活着,而且还躺在无影宫的客房内。
救她的人竟是间接毁她清白的恶魔独孤夜。
“你要感谢我帮你脱离苦海,平阳谷已被夷为平地,今后在武林中不复存在,你不必再嫁给一个残废了。”独孤夜见她醒来,第一句话便如此刺耳。
似乎在提醒她拼命想忘记的噩梦。
路冠鸣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绪,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语气轻软无力:“你杀了他们所有人?”
独孤夜冷笑,俯视着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的她,道:“包括你那个温文尔雅的瞎眼丈夫。”
“他们做错了什么?你要滥杀无辜!你坏事做尽,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独孤夜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在他这个大魔头眼里,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幼稚可笑,他轻浮地说道:“我一向杀伐果断,灭门从不留一个活口。可这次我不仅没有杀你,还救了你,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还想做什么?”
独孤夜玩世不恭的脸上透出一丝残忍,冷漠地说道:“你可是武林第一美人,就这么死了多可惜。这次歼灭平阳谷是宫中一众兄弟齐心协力的成果,你是最好的战利品,我把你带回来自然是要好好犒劳他们。”
路冠鸣眸中红丝遍布,死死地瞪着他,恨声道:“你……简直不是人……今生今世,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蚀骨软筋散的药效早已消失,路冠鸣此时的武功恢复了七八成。尽管她虚弱不堪,深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个大魔头的对手,可她仍想奋力一击,即使只能伤到独孤夜分毫,即使付出她的性命,她也甘愿,至少比在他的欺辱下苟活要强。
鸡蛋碰石头,虽然对石头造不成任何威胁,可破碎流出的蛋液却能弄脏它坚硬的外衣。
从无败绩,不可一世的独孤夜竟因疏忽大意被路冠鸣一掌击中。
这一掌的威力在怒火的燃烧下变得极强,超出路冠鸣以往水平的好几倍。独孤夜踉跄后退几步,嘴角渗出一抹血痕。
他的眼神愈加阴冷,之前他遇见的女子大多逆来顺受,从未见过如此倔强的女人。
既然冒犯了他,就必定要受到惩罚。
独孤夜三招两式便制服了路冠鸣,然后又冷酷果决地折断了她的一只手腕。
路冠鸣还是一脸不服输地瞪着他:“畜生,你就这点能耐?”
独孤夜并不说话,而是立即折断了她的另一只手腕。
他动作迅捷,丝毫不拖泥带水。
路冠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你给我来个痛快吧……”
面对路冠鸣的一心求死,独孤夜冷冷地冲门外喊道:“来人呐,把她抬去练武场,让正在辛苦练功的兄弟们尝尝鲜。”
守卫闻声走了进来,拉起路冠鸣就往门外拖拽。
“放开我!滚开……你们这群衣冠禽兽,不得好死!”路冠鸣拼命挣扎,可四肢重伤,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被拖出房门的最后一刻,她回过头满怀恨意地瞪着独孤夜,凄厉地嘶吼着:“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尝遍世间痛苦后惨死!”
独孤夜轻蔑地一笑:“好,我等着。”
尽管他表现得很平静,可他仍是被她充斥着仇恨的回眸心惊。
她的眼神在那刻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心里,再也无法抹去。
守卫带她离开没多久,冷樾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冲独孤夜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禀报宫主,属下带人搜遍了平阳谷方圆十里,并未发现周瞳光踪迹。”
独孤夜道:“那就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瞳光只是个不会武功的瞎子,即使侥幸逃脱也应该威胁不到我们。”
“他不会武功,又双目失明,不可能走远,可为什么却找不到他?”
“这……说不定他已经死了。”冷樾猜测道。
“我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不信那么大一个人会凭空消失!”独孤夜命令道:“加派人手扩大搜寻范围,一定要将周瞳光抓住,平阳谷绝不能有半个漏网之鱼!”
“属下遵命。”
……
练武场。
路冠鸣像牲口一样被拴在满是血痕的木桩上。
她的周围则是一群无耻下贱的流氓,他们都用可怕的眼神觊觎着她。
调戏声,吵闹声,起哄声不绝于耳。
这是路冠鸣有生以来去过的最阴暗,最肮脏的地方。
从小在阿爹保护下长大的她就像夏日里最明媚,最热烈的阳光,没有经历过一丝一毫的黑暗。
她没想过天下竟有这般不堪的人和如此令人恐惧的地方。
然而她现在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只能默默承受着这犹如地狱般痛苦的折磨。
想着想着,路冠鸣的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此时,那群人正互不相让地争论她今夜该陪谁,眼看就要大打出手,却突然被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制止:“快住手!”
那声音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特殊,路冠鸣从他的口气中竟听出了几分难得的正义。
“见过暗暮阁阁主。”众人顿时停了下来,齐刷刷地朝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
路冠鸣听说过,无影宫下有三阁,暗暮,鬼厉,还有毒鸳。其中暗暮阁人数最多,实力最强,也是独孤夜最得力的手下。
传闻暗暮阁阁主穆琉枫奇丑无比,总是戴着一副铁面具,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你们就这样争来争去是争不出什么结果的,公平起见,就用比武轮输赢的规则如何?取得最终胜利的人今夜便有资格得到路姑娘。”穆琉枫平静地走了过来,瞟了伤痕累累的路冠鸣一眼,向他们提议道。
他果真如传闻中一般,淡然如霜,铁具掩面,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路冠鸣虽然无法得见他的真容,但她依稀感觉那冰冷的铁面具下散发出超乎常人的隐忍。
众人觉得穆琉枫所言有理,刚要比试却再次被他打断:“且慢,这次比武我也要参与。”
一听说他也要参与,众人顿时都打起了退堂鼓,纷纷不战而败。
整个无影宫除了宫主独孤夜,就数穆琉枫的武功最高,他若出手在场无一人能胜过他。
大家都有自知之明,便无人敢应战,只是所有人都很好奇,穆琉枫从不近女色,为何这次却突然对路冠鸣感兴趣,实在令人费解。
穆琉枫见在场无人愿与他比武,便直接走到路冠鸣身前,一边帮她解绑一边冲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想出手,那路姑娘今夜便是我的人。你们谁若不服尽管来战。”
“穆阁主出手,在场没人是您的对手。”
“是啊,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您。”
“穆阁主一向不近女色,为何今日……”
穆琉枫将路冠鸣一把抱起,轻笑道:“之前那些庸脂俗粉自然是入不了我的眼。”
说罢,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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