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脸儿通黄


但一想也正常,他们兄妹关系好,萧起自然不想坏了妹妹的名声。

  谢氏看了二姨娘一眼,二姨娘笑道:“那我进去瞧瞧,殿下在此稍后。”

  “我不亲眼看到,不放心。”宸王寸步不让。

  这真是有趣了。

  动静有点大,引得不少婆子丫鬟,还有几个姐妹也跑过来看,宸王殿下不是退婚了吗,怎么还纠缠不清。

  看那样子,不像关心,倒像是捉那啥在床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七姑娘真的没在屋里?那就是彻夜未归啊,要传了出去,可不得了的。

  宸王武功高强,几个妇人护卫又哪里挡得住他,眼看就要闯进院子,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这是做什么?”

  是春怜。

  赫连挚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殿下问得奇怪,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不在这里又在哪里。”

  “那宜宁呢。”

  “小姐自然是在屋里。”

  赫连挚还是有些狐疑,但又像松了口气,“我要见她。”

  “小姐刚起床正在洗漱,请殿下稍后。”春怜道,其实是因为她跑得快,刚翻过墙,小姐便让她先回来。

  果然,被小姐猜中了,只是没想到是宸王会亲自来。

  都这么说了,又有春怜守着,赫连挚自然无法再硬闯,加上时辰不早,再不去贡院来不及了,“告辞。”

  等会试结束,他自然有的是法子验明她是否清白之身。

  萧宜宁,你最好还是,不然……赫连挚转过身去时,那狭长的桃花眼阴沉沉的一片。

  他一走,谢氏看了眼春怜,抬步进了碧瑶苑。

  后面的姐妹们想要进去,被二姨娘抬手阻止,“一个个闲得慌是不是,还不赶紧的回去。”

  萧宜宁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双喜,看到众人,瞪大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谢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又看看身后,“没事,全都散了吧。二姨娘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免得老人家还过来一趟。”

  萧宜宁说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身为母亲的谢氏,不知道能看出多少。

  好在她方才换了身领子比较高的衣裳。

  春怜低声道:“方才宸王殿下来过。”

  “宸王?”萧宜宁装做很吃惊的模样,“母亲,他来做什么。”

  谢氏见周围也没人,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昨夜府里进了贼,我在你院子外碰到萧起,他说是送你回来的,当时我忙着抓贼的事,便没有管你,可宸王方才竟说你彻夜未归,是怎么回事?”

  萧宜宁懵了一瞬。二堂哥是专门来为她作证的吗?

  也是那家伙安排的?

  这便好办了些。

  “谁知道宸王发什么疯,我怎么可能彻夜不归。”

  “你去宫里做什么?”谢氏问。

  萧宜宁也实话实说:“我听六姨娘说三哥,哦,三殿下去了宫里快天黑了还没回来,怕那些女人害他,就跟二堂哥去找他了。”

  “他有事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之前固元膏的事,他帮我一起救了春怜。上次在宁安伯府,要不是他把我带回来,我中了药的事就众人皆知了,后来他还为我说话,礼尚往来,我该帮他。”

  萧宜宁道:“况且,我押了一万两银子啊。这次科举闹得轰轰烈烈,表面风光,其实有人针对他,想看他笑话。

  娘不知道,洛妃和姑姑都想害他,六皇子还把他关起来,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们还派人追杀。”

  谢氏听得心头阵阵发惊,“那你受伤了没有。”

  “没事。好在咱们府离皇宫也不远,不然也难逃脱。”

  她说得情真意切,带着一股小孩子江湖意气,谢氏便没再怀疑,而是说:“怪不得昨夜有贼,怕是有人贼心不死,追到府里来了。”

  萧宜宁:“那必定是的,幸亏贼人没得逞,我听说三哥一早去贡院了。”

  谢氏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但你也不小了,以后别随便出去,惹人闲话。”

  “哦。”萧宜宁偷偷松了口气。

  谢氏走了后,她摊倒在床上,大口呼吸。

  让双喜把门关严实,才敢去沐浴洗漱,把衣裳脱了时,双喜吓得惊呼出来。

  “小姐,你经历了什么?”不,应该是昨夜她错过了什么。

  萧宜宁小脸儿通黄,“造七级浮屠去了。”

  她的大恩大德,他会没齿难忘吧。

  到底是年轻,睡到午后,她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让春怜去贡院外找福儿,问问考试情况。

  此时,贡院里。

  时辰已到,宸王还没来,考监和提调官只好开始让考生门抽签安排号舍。

  直到抽签完了,宸王才赶来,看到萧聿抽到的不是臭号,而是第二排中间的位置,气得差点摔桌子。

  萧聿依旧是一副冷清模样,从面上完全看不出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的提篮里,蜡烛,水囊,吃食,雨布等一应俱全。

  第一场考试考的是四书五经,三篇四书文,四篇五经文。

  在看到第一道题时,他心头微微一惊,这道题是: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跟梦里的那次会试不一样。

  惊却不慌,是不是那些题都不影响,甚至隐隐期待不是最好。

  四书五经早已滚瓜烂熟,融会贯通,他不徐不疾的研墨,提笔写草稿。

  君之富,藏之于民者。百姓既足,君岂有独贫之理……

  写完草稿,无需增润修改,用工整飘逸的馆阁体抄在答卷上。

  这是三年一度的考试,多少学子苦读半生就是为了这一天,考场监管很严格,所以尽管赫连挚恨他牙痒痒,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第一场考试顺利度过。

  第二场考的是诗赋,虽然不是他最拿手的,但也足够应付。

  第三场是时务策,一共五道。

  也与梦里的不同,其中一道,是以往历届都很少见的,关于民间借贷乱像,如何整治更有利于百姓。

  这样的问题,别说是一般考生,就是户部官员也难以回答。

  但在那梦里,后来的他,在户部,吏部待过,赈济过灾民,惩治过污吏,领过兵,下过地,这样的“他”让自己心生向往。

  于是,现实中,他不仅仅是读书,还关注民生百态,百姓的酸甜苦辣早已了然于胸,很快,脑子里便构建了一套想法。

  又细细琢磨了一会,下笔便如走龙蛇,一气呵成。

  一般考生都会在结束前一日黄昏才把定稿写在答卷上,但他提前写了,写好把答卷收起来放在一边,继续写草稿。

  此时离考完还有一日。

  夜里裹着被子,窝在小小的号舍里,听着绵绵的春雨声,他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想那个女人。

  这一次她没给他喂巴豆,还为他“解毒”。

  但她不知,梦里他出贡院时只剩一口气,不是因为吃了巴豆,而是别的。

  “分热水了。”负责供给的执事官过来,给考生加热水。

  贡院不提供吃食,但提供热水。

  萧聿看了那人一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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