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少年小心翼翼探过来的亲吻
啥纸?
真是!荣国公还是荣国公。
他就是故意的,非要选在元宵节这天给人家和离书,好像就能膈应到别人似的。
哎,这次谢氏是真的要走了。
萧家人都有点舍不得。
以前谢氏十天半月不出一次院子门,大家都没感觉她的存在,而当她要离开萧家,他们才发现她无处不在。
这一点接手家务事的二夫人深有体会。
到现在,陈氏都觉得自己做不到她们那样好。
不过好在,大家离得不远——有心就不远,没心咫尺天涯。
上了马车,隋氏道:“姐姐,今后有什么打算?”
谢氏这一刻,心情是复杂的,就好像一只鸟儿,突然被放出笼子,飞向天空,有对自由的满足,也有恐慌,不知外面多大,自己能飞多远。
不过好在,她不是突然就被放出笼子,而是尝试着飞出去过几次,恐慌有一点,但不多。
谢氏笑道:“绣坊我想交给你们打理,我腾出精力开钱庄。”
她不仅要开一家,还要把钱庄开到各地。
“还有。”她看向萧云蓉,“也该给你找个好人家了。”
另外,去官府把姓改一改。
再去找陛下说的民间名医金大夫……要做的事情好像很多。
萧云蓉脸上一红:“不急,我想多陪陪母亲,也跟母亲学做生意。”
“你这孩子……”
谢氏是一旦决定行动力便很强的人,一个月后,第一家钱庄开起来了,请的掌柜正是萧宜宁的六舅舅谢江,谢江从环州回来便没再回江南。
第一家钱庄开在京城,名为盛隆。
萧宜宁大的本事没有,就银子多,成二千万两,捐了一半给国库后,剩下的全部投在盛隆,以助母亲在各地开分号。
钱庄除了她们母女俩,还有另外一个合伙人,王氏王老爷子。如今也是萧宜宁的外祖父了。
王老爷子很低调,萧宜宁和赫连聿成婚快一年,也才见过他两次,而这次王老爷子投钱到钱庄,也是赫连聿的意思。
可见他早就在布局这一步。
就在同一个月,皇帝在朝堂上宣布了多项新的举措,如减轻农税和商税,废除人头税和火耗归公,缩减宫廷开支,增加军费比例等等。
而最为重大的一项,便是以官府的名义,给商人和平民放贷,利钱比民间借贷要低一半。
一时之间,举国哗然。
因为此举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尤其是世家大族,他们与地方官员相互勾结,必然会使新政受到不少阻力。
这时候,盛隆钱庄便派上大用场了,盛隆第一个出面支持新政。
同时谢氏和谢老爷子亲自游说江南大族和钱庄,使新政先在富庶的江南之地铺开。
这次民间借贷的整治,皇帝意志十分坚定,加上吏部和户部咬牙坚持,这项政策最终实施下来。
虽然降低了税负,但到了十月,户部收到各地上缴的税银比上年多了两成。
这段时间,还发生了很多事,荣国公急流勇退,宣布退役,不再上战场,也不再理朝堂之事。
萧家人除了二爷萧仲麟和萧起,都请辞离了朝堂。
萧宴继续回国子监读书,继续考状元,因为二月底那次会试没考上。
据说悬梁刺股,十分刻苦,老夫人给他安排了两次相亲他都没去。萧宜宁也暗戳戳给他安排了一次,去了,但听说拿着本论语,跟人家姑娘讨论什么“甚矣吾衰也!矣吾不复梦见周公”的含义,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萧宜宁把此事讲给谢氏听时,谢氏哭笑不得。
这一年,最出人意料的,当数谢氏了。
到了十月,盛隆钱庄已经开了有十二家。
其中有一家开到了北境的庆州,距离环州只有二百多里。
正是十月中旬开张。
谢氏亲自过去主持开张庆典。
其实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去北境,上一次是在二月,和金大夫一起去的,只是那次发生了点事,她很快便回来了。
这一日,天上下起了大雪,也是庆州第一场大雪。
雪纷纷扬扬,似乎把天地都覆盖,谢氏的马车不得不停留在了驿站。
而明日就开张了,谢氏有些担忧赶不过去。
到了夜里,雪似乎更大了,大家建议留宿一夜。
“没有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夜里,大家聊着明日开张事宜,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似乎不少人来了驿站。
“是官兵。”谢氏的护卫往外看了一眼说。
很快,驿丞就来了,态度很不好,“你们几个,挤一个房间,来的那些人我们不敢可怠慢。”
什么人,这么霸道?!
一直伺候谢氏的刘妈妈有些不悦:“你知不知道我们夫人是谁?”
这可是皇帝的丈母娘。
一品诰命夫人,就是二品大将军见了她都要见个礼。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人,只知道外面是什么人。”驿丞凶巴巴的,“要不是看在你们有妇人的份上,一个房间都不留给你们。”
“你——”
谢氏制止刘妈妈想说出口的话,“没事,就给他们吧。”
驿丞这才走了。
到了外面,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谢将军,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您请歇息。还需要什么,下官给您备来。”
“不用了,我们歇个脚就走。”
“哦,那也行。”驿丞唯唯诺诺走了,边走边对属下说:“我看那几个商贾被赶走有些不服,你看着,别让他们搞事冲撞了将军。”
谢清莲听到驿丞的话,眼眸眯了眯,对身边的士兵道:“你去看看,他是不是欺负商旅,如果是,把房间还回去。”
“是,将军。”士兵领命去了。
说完,他走进一间厢房,房间里还点着的熏香扑面而来,他心下微动。
大步走了出去。
谢氏几个忽然又听闻,房间还给他们了。
而且还给每人多发了一床棉被。
谢氏自己是有带被子的,没用他们的。这一年,她去过不少地方,已经适应在路上的奔波,加上真的累了,睡得很沉。
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被那人搂在怀里亲。
缠缠绵绵的,熟悉的气息,好像回到很多年前,在江南谢家闺房的窗檐下,少年小心翼翼探过来的亲吻。
她一时不愿意醒来。
既是她的梦里,她便放任了自己一回,柔软的双手勾了上去,梦里的人似乎更加过分……
她甚至感觉到了疼。
翌日一早醒来,自己仍是在驿站里。
果然是梦。
没有什么江南的檐下,也没有什么少年。
她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忽然想把他找回来。
“夫人,他们说昨夜大雪,路都被堵了。”刘妈妈走了过来,奇怪昨夜自己居然昏睡过去了。
谢氏道:“那岂不是赶不上了。”
出到外面,入目还是纷纷扬扬的大雪,一个管事跑了过来,“夫人,昨夜那队骑兵说可以带我们从另一条路去庆州。”
“是什么样的骑兵?”谢氏问。
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忽然有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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