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盗回阴燧镜
谢晏晏回到永延殿的屋顶,轻轻掀起瓦片,正看到祁冀从床上起身,一脚踹翻了宫女端来的水盆,宫女吓得抖如筛糠,他看了便执过浸了水的手巾狠狠的抽向宫女。
“我叫你个妖孽敢欺我!敢跟我作对!我叫你死!”
他疯狗一般暴打着地上匍匐的宫女,让屋顶上的晏晏厌恶不已,她不再犹豫,摊开手心,那一团黑色的怨灵迅速向着祁冀而去,转而进入了他的身体,祁冀一下子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下一刻口吐白沫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看着下面又乱成一团的场景,晏晏满意的拍拍手站起身,突然一片星雾扑面而来,洛济宝相庄严的落在她面前,他的前额还发着光。
“哎,吓我一跳!你怎穿得如此讲究?”晏晏诧异的望着他。
“原来是你?”洛济也吃了一惊,下一刻一脸恍然大悟的问道,“方才那凤鸣是你叫的?”
“不才正是本殿下。”晏晏得意的晃晃脑袋。
“上面听闻这一声凤鸣都严阵以待,特叫我来看看,是不是有昆仑山的凤凰私下凡间,”洛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小殿下,你不可胡乱使用法力!这一声凤鸣可能会给人间带来巨大的影响呀!”
“凤鸣能有什么影响?你不看看妖族的人也在人间吗?”晏晏便把吴心和阴隧镜的事说给洛济听。
洛济皱眉道,“想来是妖族也看了扶光的名簿,他们蛰伏于此,大约同你一般也是替换了原来的人物,伺机杀死祁欢,不令他恢复元神,啊~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快点说吧!”
“妖神解音应当是回来了!”洛济露出一个忧虑的表情,“只是他也许比祁欢还要羸弱,所以不能让祁欢收集回元神,成为扶光,那他就太危险了。”
晏晏一屁股坐在屋顶上,冷笑连连,“就你们镇日将这个命簿子当命根子一般揣着,竟也叫妖族看了去?到底是妖族太强,还是你们道法不精?”
洛济叹口气道,“因解音有扶光的元神,是以他能读到一部分扶光的命簿。”
“这就是又给我添麻烦吧?还要找那个解音是不是?可他除了羸弱之外,还有什么特点,总不能如此大海捞针!”
“只能大海捞针,谁叫我们没有解音的元神。。。。”
“。。。。”
晏晏深呼吸一口,“要我查找也可以,你去给我弄一件东西。”
“小殿下请说。”
“吴心的那枚阴隧镜。”
虽然要增添寻找解音的任务,但是晏晏觉得能因此得到阴隧镜还是划算得很,因她发现自己的结魄琴目前结不到祁欢的一丝灵魄。
也是难为了结魄琴,有魄才能结,没有便只能干瞪眼。
但是有了这面夜里可以照阴的阴隧镜,或许能召唤来一些线索。
思及此晏晏觉得颇有信心,于是快速回到家,转而便去了祁欢的院子,刚要推门,正好听到祁欢的声音传出来,“吃食放下,你出去吧。”
他的声音冰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晏晏好奇是谁进了他的房间,惹得他这般不快,于是便在窗边轻轻推了一个缝,便看到蘅尔正在床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精致的饭菜,脸上维持的笑容里充满了尴尬。
“王爷,您好歹吃一些,不然身子受不了。”她继续尝试问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温柔,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出去。”冷硬如石,郎心似铁。
晏晏临走时吩咐过蘅尔来照料祁欢,然而祁欢明显丝毫不领情。
于是她便推门而入,蘅尔见了她,连忙行礼请安。
晏晏摆摆手,蘅尔便端着托盘出去了,此时祁欢却依然脸朝里躺在床上,小冤家啊!晏晏心想着,便来到床边便坐边说道,“你又闹的什么脾气,蘅尔好意来给你送饭,你怎不吃?”
他不做声,只是躺着不动。
晏晏叹了一口气,“你昨夜才疏通经脉,元气损耗,若不吃东西。。。。”
她话还没说完,却被他一把抱住,只觉得一阵天地倒悬,便躺在了他身边,却见他里衣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口。
“你去了哪里?”他的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声音微哑。“因何叫旁人进来?”
“啊?”晏晏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说你,昨夜废了我的武功,今日便叫外人来看我!”他凑近她的脸,两人近在咫尺,晏晏下意识的侧开脸。
“我替你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蘅尔又不是外人,是我贴身的侍女。。。”
“她怎不是外人?”他捏住她的下巴,“除了你,我此刻不信任何人,也不想见任何人!”
“你。。。这是在撒娇?”
他不由分说重重吻住她的唇,他的吻总是霸道的,拆骨噬血,要将她吞下去一般,她向后躲闪,他却不允,一手撑住她的后脑,将她拉向自己。
晏晏本来好好的衣裳也被他拉开,直到她情急之下,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方趁他一愣,逃出他的桎梏。
两人都喘着气,身体虽拆开了,可眼中丝丝缕缕的情丝尚在纠缠,只是当下的两人都还没有意识到情不知何时已起。
晏晏揉着自己几乎被他咬肿的唇,到更显得一张俏脸儿玉雕也似,“此时你身体不稳,不可以。。。再说我还有正事与你说。”
“何事?”他微微眯起眼睛,唇角挑起,撑起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拿起织金的软枕挡在两人中间,像一只严阵以待的小猫咪。
“我潜入了凤来宫。”晏晏略想了想便决定如实相告,“见到了吴心。”
祁欢的眼神一凛,直接坐起身,紧紧拉住她的手,“你怎如此鲁莽?吴心那人是有妖术在身的,你纵然武功了得,也不见得能斗得过妖术!”
晏晏心中一暖,连忙回握他的手,将去凤来宫的始末说给他听,最后道,“放心,我没事的,倒是太子如今倒真的不能站起来,吴心那件宝物也被我破了!”
“你是如何破的?”祁欢挑了挑眉,“你也会妖法吗?”
“额,”晏晏连忙道,“从前在瀚海,我有位修行的师傅,他教过我一些五禽戏啊,还有叫我模仿鸡鸣之声,便可震开邪祟,我从前都是练着玩,没想到当真是有用的!”
“金鸡辟邪,”祁欢若有所思道,“也是这个道理。”
晏晏生怕他细想,连忙从腰间拿出那阴隧镜,“你瞧,就是它,我将它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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