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山寿被张辅给阉了

“陛下，不好了。山寿送来急报，张辅在交趾大开杀戒，不仅尽杀陈氏宗室，还杀了黄中和山海将军，连山寿也被他给阉了！

  “陛下，张辅和黄福也有加急奏报送到，控告山寿、黄中、山海等种种不法，败坏交趾大局。”

  “……”

  没过几天，建文帝又收到了一系列来自交州的六百里加急奏报。

  建文现在很郁闷，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一上朝，就有言官御史批评他过于宠信辽东诸将，尤其是张辅，终将会养虎为患。一回到后宫，皇后也是和他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他为山寿报仇。

  原来在六月中旬，等张辅回到交州城后，一直忙于调整交趾各个要地的防务。这也是朝廷交待他的重要任务。

  八营广西兵在战斗中迅速成长，不仅打出了信心，也打出了威名。他就以先前八营广西兵为基础，加上六千新兵，成立交州中卫和交州右卫，防守交州城及其东南各地，负责整个红河的防务，也是交趾最核心、最富庶的地区。

  驯象卫和长沙卫残部还有两千多人，在追剿叛军中也有不错的表现，最后还是靠自身努力挣回了脸面。他以这些人马为基础，加入三千新兵，成立交州左卫，负责交州东北地区防务，确保打通和广西、广东内地的陆路联系。

  磐石卫一直卫如其名，坚如磐石，对付当地叛军很有心得。他让张琪的磐石卫接管了清化城，负责整个虞江两岸的清化府等四府防务。

  牛铭的廉州卫经过虞城一战，也是打出了威名，张辅将其改称乂安卫，负责交趾南部狭长的乂安府等三府防务。

  最南的富春城和顺化府则交给南海舰队实行军管。

  张辅这样安排，只能是暂时确保了交趾最富庶的红河平原和虞江平原局势的稳定，保证了当地农民正常生产活动不受影响，同时也保障了明军驻军的军粮供应。

  由于明军兵力有限，在交州西北和北部山区，大明势力还是比较薄弱。

  陈季还没抓着，又有冒出一个叫陈太平的，也自称是陈朝宗室，躲在深山老林里搞事情，打不过明军，就专打那些对大明效忠的土司。

  陈季和陈天平虽然没对明军造成太大损失，但是搞得北方归顺大明的几家土司惶恐不安，联名跑到交州城求援。

  张辅收到几位土司的求援后，给各位土司们打了一大管竹筒粗的鸡血。

  他对各位土司说道：“凡是抓获陈季的为上司，可拥兵两千，职比大明指挥同知；捕获黎旷、陈太平，可拥兵一千二百，职比指挥佥事；捕获其他大将，可视情拥兵五百到八百，职比副千户、千户。”

  最好的激励莫过于封官许愿，当地一些土司本来对各种叛军并不感冒，这下也使出浑身解数追剿叛军残部，有的搞偷袭，有的搞诈降……反正是当地人对付当地人，比明军对付当地人更有心得。

  与此同时，张辅让养余带人加大了对交趾北部山区叛军余孽的清剿力度。

  明军以排为基础，组成各种战术小分队，身着迷彩服，潜伏在各交通要道，专门袭击来回窜的叛军，使之不敢到处煽风点火。有时候他们又配合当地土司，共同埋伏大股叛军。

  经过一番努力，北边的叛军终于消停了不少。

  正当张辅忙于军务的时候，山寿听说自己的妹夫已经登基为帝，更是仗着国舅身份八面威风的搞事情。

  明军前后俘虏了两万多叛军，接收了三万多主动归顺的山民。山寿赶紧让人从中挑选一批少年，阉割后送往应天府，讨好建文帝。

  黄福本来没收了参与叛乱的当地豪族大户一百多万亩田产，其中大部分分给了那些无地的家奴，还有四十万亩水田正准备分给无地山民。

  山寿回来后，却将这些水田全部据为己有，驱使原先的大户农奴和归顺山民为其耕种。

  山寿听说交趾北部山区盛产铜银，两眼更是冒光，又强迫当地百姓为其开矿采集铜银……

  山寿这么一整，又把交趾的大好形势搞得急转直下。

  一些主动归顺的山民不待官府分田，吓得一哄而散。不少本已分得田地的家奴又吓得逃进了山里，田也不敢要了。

  山寿就怂恿其兄山海和黄中利用手中编余人马入山搜剿，结果又被陈季和黎旷联合伏击，死伤近两千人马。

  叛军声势为之一振。

  事后，张辅的处置也是比较稳妥的，只是将山寿、黄中和山海等人都收押起来，关在军中，报请朝廷处理。

  这时朝廷文书还未到达交趾，刚好辽东兵再次出动，一举抓获了叛军头目陈季和黎旷，北方一家姓莫的土司也帮助官军抓获了另一个利用陈氏宗室身份搞事情的陈太平。

  张辅对一些叛军头目冒充陈朝宗室后人兴风作浪感到很头疼，就安排胡氏旧官和交趾士绅对陈显、陈季父子和陈太平进行指认，最终确定该三人均系冒充。

  为了快刀斩乱麻，不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张辅于是在交州城召开了公审大会，应交趾士绅百姓之请，将陈显、陈季父子和陈太平三人就地正法。

  一同押上刑场、准备正法的还有以前被捕获的其他叛军头目和为叛军提供支持的几十个豪族大户。

  不料陈季等人在临死前，检举了广西参政山寿勾结山海、黄中等人阉割安南幼童，强占田产，霸占矿山，致使交趾天怒人怨之事。

  前来观刑的交趾士绅和百姓乘机起哄，要求明军一视同仁，杀掉山寿、山海、黄中等人。

  张辅本来就对山寿这群人不感冒，又担心交趾形势再起变故，于是借顺应民意，将山寿阉割，将山海和黄中给剁了。

  张辅正手一刀杀叛逆，反手一刀杀权贵，刀刀要人命。一阵操作下来，交州军民无不骇然，明军也无不肃然。

  人们这时候才发现，辽东不仅有个朱能朱屠夫，还有一个比朱屠夫更厉害十倍的张辅张屠夫。

  在张辅的铁腕政策下，交趾北方的局势也终于慢慢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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