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欺负她就是欺负我
闻言。
叶北凌骤然转身,一个飞身,抬脚踹向不远处的墨书寒。
后者似乎预料到他的动作,向后踉跄几步后,快速稳了稳身形。
“叶北凌,你好大的胆子,我父王是裕亲王,你竟敢对我动手,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叶北凌周身上下弥漫着滔天怒意。
他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欲转身逃离的墨书寒。
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
“我将军府三代镇守边境,抵御外敌,为大御朝立下汗马功劳,你裕亲王府比得了吗?”
“你别以为仗着皇亲国戚就了不起,别忘记你现在的员外郎一职是我爹从西北回来后,功绩自己没要,向皇上保举给了你?为什么给你?就因为你当时是我妹妹的准夫君。”
“以前我容忍你,那是我妹妹心里有你。”
“但不想你竟对她动手,肆无忌惮地欺负她,怎么,是觉得我们将军府没人了吗?”
“你若对我妹妹好,我还把你当人。你对她不好,你在我这里就不是人,别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提优越感!”
叶北凌洋洋洒洒发泄心中的怒气。
说罢。
他抡起拳头,狠狠朝墨书寒的脸上挥去,又一把将他摁倒在地,坐在他身上一拳接着一拳……
“我让你打我妹妹,我让你打!日后你再打,我剁了你的手!”
管家立刻上前,试图拉开叶北凌,但被从侧面一脚踢开。
沈棠月急得哭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
“打人了,打人了!”
“将军府公子打人了!”
“快,快去找王爷,看看王爷下朝没!”
院内小厮和丫鬟惊叫连连,乱作一团。
知夏和秋池两人护在叶南溪身旁。
看到叶北凌帅气的动作,心里连连叫好。
叶北凌直到打累了才站起身,又将墨书寒踢飞了出去。
他将军府出身不是说说而已。
虽身手比不得两个哥哥,但护着妹妹,他绝不认怂。
墨书寒险些拦腰撞到树上,大拇指抹了一把嘴角,又被打出了血。
昨日被叶南溪打,今日被叶北凌打。
好样的。
沈棠月立刻跑了过去,拿出帕子,关切地为墨书寒擦拭嘴角溢出的血迹,“世子,我们要报官。”
立时,王府侍卫匆匆围了上来,将墨书寒牢牢护在身后,纷纷拔出腰间利剑,直抵叶北凌。
墨书寒顿时来了底气,“叶北凌,你妹妹嫁与我,便是王府的人,这是我裕亲王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管。”
将军府的护卫也不逊色,立在叶北凌两侧,与对方对峙起来。
叶北凌无惧面前的利剑,抬步迎了上去,王府侍卫步步后退,没有得令唯恐伤了将军府公子。
“你记住了,我妹妹不管嫁给谁,永远是我叶北凌的妹妹,欺负她就是欺负我!”
叶南溪立刻将他拉了回来,“三哥。”
叶北凌火气上涌,但在看到叶南溪的脸庞时,脸上的怒气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有三哥在,妹妹别怕。”
“我知道。”叶南溪点了点头。
方才,她没有阻止,那是因为叶北凌确实该出一口恶气,而他墨书寒也确实该打。
原主虽没有觅得良人,但哥哥是真的好。
“妹妹,嫁妆清点好了吗?”
“两箱金子和一箱银子不见了,四个铺子一年的营生也没了……”
这时,知夏走了过来,递给叶北凌一张纸,“三少爷,这是奴婢刚才新列的单子,缺少的东西都写在上边了。”
叶北凌接过来,快速扫过一眼,又从知夏手中拿过笔,大步走到墨书寒面前。
“四个铺子营生八千两,连同两箱金子,一箱银子,十日内送到将军府。”叶北凌下巴一指,示意墨书寒签字。
“我为何要归还?你搞清楚,我和叶南溪还没和离呢。”
“早晚的事,侵吞嫁妆必须还。”叶北凌凑近墨书寒耳际,威胁道:“不想死现在就签,否则我有百种让你悄无声息死去的方式。”
“你去找我父王。”
“我就找你。”
墨书寒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警告他的男人,那张俊脸一度扭曲不已。
一咬牙,接过笔,落笔。
“叶北凌你别得意太早,带着护卫私闯王府,罪名如何?谋害朝廷命官,罪名如何?”
“好啊,互相告官,我告你宠妾灭妻。”叶北凌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要不现在一起去敲衙鼓?”
两个男人对视,毫不掩饰各自眼神里的敌意。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看着墨书寒太阳穴位置突突地跳着,再看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叶北凌心情大好。
他后退着走到叶南溪身边,站定。
而后,他抬手向身边八个护卫挥了挥,“搬嫁妆,放到门外马车上。”
“是。”
护卫领命,纷纷开始行动。
一阵肉香味飘来,且越来越浓。
不远处,秋池正端着大盆朝这边跑来,上方冒着白白的热气。
她边小跑着,边说:“世子妃,不,小姐早上吩咐炖的大公鸡出锅了。”
叶南溪看着叶北凌,别有深意地说:“三哥,既然来了,就吃点再走吧。”
说着,她从上方拿起一个鸡腿塞到他的手里,“吃吧,这是跟我拜堂的那只大公鸡。”
叶北凌一时怔愣,而后眼睛倏然一亮,原来竟是如此,随即大口吃了起来,吧唧吧唧地嚼着,“该死的鸡!”
叶南溪听出他话里的暗讽之意,忍俊不禁,和两个婢女也吃了起来。
对面的墨书寒眼睛里燃烧着簇簇火苗,“叶南溪,你竟然炖了那只公鸡?”
“对,炖了。”
“谁让你炖的?”
墨书寒瞬时感觉浑身发烫,好似他被炖了似的。
还好,当初拜堂的不是他。
“怎么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叶南溪含糊不清地说着,举了举手中的鸡腿,“这是我夫君,我想怎么就怎么。杀之,炖之,煎之,爆炒之,最后吃了,骨头再喂狗。”
几人津津有味地吃着,边吃边发出咂吧嘴的声音。
直到将军府护卫过来禀告嫁妆已全部搬离,几人才放下手中的鸡肉,向府门走去。
“叶南溪!”身后传来墨书寒的声音。
叶南溪没有回头,继续着脚下的步伐,朝后摆了摆手,“公鸡也吃了,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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