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野马


“可是思聪兄,我还是有个疑惑想要请教你。”李修然皱着眉说。

  “什么疑惑?”欧阳思聪说。

  “如果把止损定在10%,这承受的波动也太小了?”

  “我没太懂你的意思。”欧阳思聪说,“承受波动小有什么问题吗?止损的意义不就是在于此吗?”

  “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如果想要参与短期的那些黑马股,10%的波动不是很正常吗?”李修然说,“有些股票会先跌差不多百分之十几,然后才会开始拉升。可如果在10%的位置就止损,不就会错过后面拉升的行情?”

  “你说的是野马股?”欧阳思聪问。

  “野马?”李修然反问。

  “嗯,你们说那些股票是黑马,而我把它们称作野马。”欧阳思聪说,“野马股就是那些股价短期波动很大的股票,比如连续拉升几个涨停板,又或者出现快速回调之类的股票的。”

  “我确实是问的这种股票。”李修然点点头说。

  “这么说来,你平时也要参与野马股的交易?”欧阳思聪问。

  李修然愣了一下,说道:“倒不是经常参与,不过偶尔还是会博弈一下。这……有什么问题吗?”

  李修然也不是自己博弈,上几次参与野马股,都是跟着柳妍操作的。

  “所以你是驯服野马的高手吗?”

  欧阳思聪的这个问题让李修然沉默了。

  “如果把股票比作马,那是不是只有好的驯马骑手才能让马驯服?”欧阳思聪说,“如果驯服那些普通的马都费劲,你为什么还有信心去驯服野马呢?

  而且野马野马,那都是不受控制的疯马啊!就算是骑马高手,也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安全吧?”

  这个被号称欧阳股疯的男人,居然会讨厌疯马?倒是和他的名号很不匹配啊!

  不过欧阳思聪也解释了自己这个“疯”的含义,是那些人看不明白他的操作,觉得他是个疯子,而不是他的操作风格偏疯。

  “或许,野马股可以带给你短期翻倍的刺激。但你必须首先保证,当翻倍的时候,你还在马上,没有被起伏的波动震下马来。”欧阳思聪说,“就我对股市的观察,刚开始骑上野马的人不少,但骑到最后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

  换句话说,野马股短期可能长得是很猛,但能拿到最后的人几乎没有。因为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住短期的巨大波动,有时甚至会出现天地板或者地天板的极端情况。

  看似涨了很多的野马股,最后吃完利润的人,恐怕真没有几个。”

  这倒是李修然没想到过的,他之前也是只看着那些短期概念股涨得爽,臆想着如果运气好买入,那都赚了多少多少。

  可他忘了一件事,就算是买入了短期会暴涨的股票,他又能持有到最后吗?很多野马股在拉升的途中都有非常剧烈的波动,他真正保证自己不被甩出去?

  还是说,那些野马股其实只是看着爽,实际操作后就会发现,根本不是想象中那样?

  “修然兄啊,咱炒股还是要跟着自己的实力来,可别一下子迈大了步子,把蛋扯了。”欧阳思聪说,“相比于你说的野马股,那种乖乖听话的股票岂不是更爽?温顺且容易驯服,这难道不是骑手才该喜欢的马吗?”

  “那什么股票才是乖乖听话的呢?”李修然问。

  “我怎么知道?”欧阳思聪笑着摇了摇头,“对不同的人来说,他们能驯服的股票是不一样的。我能驯服的乖马,拿给你,你未必就能驯服。”

  “也是啊。”李修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有点贪了。

  这么些日子,他也跟着不同的几个前辈学习了不少。而每次谈论到具体股票时,这些人几乎都会很巧妙的避开这个话题,他们似乎都不愿意谈个股。

  李修然现在想来,或许就像欧阳思聪说的那样。对这些高手适合的股票,真的就适合他吗?

  如果他跟着这些高手买股票,赚了钱还好说,那亏了钱又怪谁呢?

  “对了,还有个问题可以和你聊聊,聊完今晚也就差不多了吧。”

  欧阳思聪把最后一点茅台倒在了两个人的杯内。

  李修然这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竟然喝完了一瓶茅台,他才感觉头有些晕晕的。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股民都很痛苦吗?”欧阳思聪问。

  李修然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知道。”

  “原因很简单啊,因为该控制的东西他们不去控制,而控制不住的东西却日日思索,这样为难自己,能不痛苦吗?”

  “什么意思?”

  “你知道你自己可以控制什么吗?你知道作为股民,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李修然哑言。

  这些问题似乎很基础,但他确实又没想过,以至于一下子根本回答不上来。

  见李修然不说话,欧阳思聪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说:“修然兄啊,你这样炒股可不行,连自己能干嘛都不知道,还怎么赚钱?

  你记住了,在这股市里,我们能做的只有四件事,即买什么股票,用多少钱买,什么时候买,以及什么时候卖。这四件事,是我们仅能做的。”

  “还真是啊……”答案并不复杂,却让李修然有种拨云见日之感。

  “可是呢,很多股民纠结的却是股价的波动,一整天都在为股价的波动而胆战心惊,全然不去考虑能做的四件事。修然兄啊,你说说看,这么炒下去,怎么赚钱啊?”

  李修然听得连连点头,而后略有感慨地说:“是啊,以前我炒股也是这样,成天被股价波动弄的晕头转脑,到最后也就没有精力再去思考自己能做的四件事。”

  “所以呢,修然兄。【找到出口】是我要给你讲的第一堂课,而【仅能做的四件事】就是我要给你讲的第二堂课,你今天可是赚大发了。”

  说完,欧阳思聪就把杯里的茅台酒一饮而尽。李修然也拿起酒杯,把茅台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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