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半路遇刺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广袤的大地之上。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和泥土的味道。车轮飞转,带着满满的能量和决心,沿着那条曲折的道路快乐地向南前行。道路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金黄的麦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与车轮一同舞动。天边的朝霞如绚丽的锦缎,为这前行的画面增添了一抹梦幻般的色彩。
车厢里,第一次出远门的阿梅特别兴奋,和刘婉儿一起坐在车窗口,看着窗外的风景,叽叽喳喳地聊得热火朝天。而我呢,就坐在她们对面,半眯着眼睛打盹,心里还琢磨着过几天拜见皇帝老儿要注意的事儿。
首先要注意的当然是礼节啦,到时候这三跪九叩肯定是免不了啦。唉,虽然心里有点儿不爽,但没办法,谁让咱是平民,人家是皇帝呢?我也只能安慰自己,这是老子跪儿子!
除此之外,好像跟老皇帝讲话的时候还不能挺直腰板,得弯着腰,诚惶诚恐的,也不能太大声或太随便;还有就是不能抬头放肆地看皇帝老儿长啥样;最后要注意的就是那个老阉人警告过我的,千万别谈国事!这个皇上可是做了几十年皇帝的人,我可不能像忽悠八王爷那样忽悠他,在他面前装高人,很可能会露馅,或者引起他的猜忌之心,那可就是自己找事儿,找死啊!这种不明智的行为,我一定得小心。
总之,到时候我得尽量低调,让京城的那些大官和老皇帝觉得我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就好啦。
心里这么一打算,我也轻松了不少,学两女打开车窗,看起沿途的风景来。
今日天公作美,阳光明媚,碧空如洗。那湛蓝的天空干净得像少女纯洁的笑容。阵阵温暖的微风拂来,就像自家老婆阿梅温柔地抚摸,让我兴奋得有点“懒洋洋”的。毫无疑问,这是个适合游山玩水的好季节。
“夫君,妾身能与你一同入宫拜见圣上吗?”阿梅可能是觉得无聊了,满脸期待地向我问道。
“那肯定不行!”我立刻拒绝了她,“圣旨上只说让我一个人觐见,多带一个人肯定不行。再说了,皇帝不就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一张嘴巴吗?有啥好见的?”
女人毕竟是女人,就算是像阿梅这么贤惠的,也摆脱不了女人天生的虚荣心。这皇宫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她进去了也只会给我添麻烦。到时候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精力照顾她呢?
“哦,妾身知道了。”阿梅见我态度坚决,语气也不太好,便乖乖地不再提这个过分的要求。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我见阿梅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本想安慰她两句,但是刘婉儿在场,我那些肉麻的话也不好说出口。最后,我干脆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车队在官道上的速度还挺快的,行驶得也很平稳。快到中午的时候,车队已经驶出了几十里。我从车窗望去,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客栈,便立刻吩咐富贵,让他叫住前面带路的老虎,让大家去那家客栈休息一下。
这客栈不大不小,名叫望乡楼。它所在的地方是个小村落,叫望乡台。听伙计说,这村子历史不到五十年,村民都是外地迁来的,难怪叫这个名。
这家客栈的饭菜不错,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我们这一顿饭一休息,就差不多一个多钟头。我本来还想让大家今天就住在这客栈,我也正好在这官道旁的村子里好好逛逛,毕竟我这个大忙人出来一趟可不容易,以后说不定就没这闲情逸致了。可阿梅和老虎俩人一起劝我,我只好打消这个念头,重新登上马车,往京城去了。
酒足饭饱后就乘车,麻烦事儿马上来了。才坐了半个多小时,阿梅就突然晕车,吐了一地,车厢里瞬间酸臭难闻,我只得叫停车队,出去透透气。刘婉儿倒是挺能忍,没跟着出来,而是皱着鼻子帮阿梅揉背顺气,还从包裹里翻出些话梅让阿梅吃下去,又主动拿了块布擦车厢里的呕吐物。这么看,我让她陪阿梅进京真是明智之举啊!而且我发现,晕车的可不止阿梅一个,其他几辆马车里也有好几个探出脖子在吐呢,那场面,还挺壮观。看来这些队员大多出身贫苦,以前都没坐过马车,出远门的更是少数。我突然就有一种带着一群乡巴佬进城的感觉,而我就是那个领头的乡巴佬。
车队在官道上停了下来,过了大半个小时,阿梅才回过神来,不再那么无精打采了。她还挺会关心人,自己好点了也没忘记别人,让我拿一大包话梅给其他晕车的队员。
分完话梅,我不敢耽误,要是赶不上住宿的地方,今晚就只能在野外露宿了。在我的指挥下,上京的车队又上路了,只是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
接下来的路上,阿梅虽然不吐了,但还是没精神,和早上出发时的兴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看着她有点心疼,却也没办法,只能时不时给她讲一些我从后世带来的笑话。虽然有些她已经听过了,但她还是很给面子,每次我讲完她都会露出笑容,表示鼓励。刘婉儿倒是捡了个便宜,我讲的这些笑话她都没听过。一开始她还假装矜持地用袖子遮住嘴巴轻笑,到后面终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阿梅可能是被她的气氛感染了,气色也慢慢好起来。这一路上的笑声,让车厢里多了几分欢快和温馨。
太阳西斜,官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前面领路的马车传话过来,再走二十多里就到龙泉镇了,今晚可以在镇上留宿。照现在的车程,一个时辰内就能到,刚好赶上太阳下山入夜。
不用担心错过宿头,我也放下心来,看着这两张如花似玉的脸庞,真是越看越开心。
“东家,这次进京,您有没有在京城做生意的打算呀?”
聊天时,刘婉儿突然谈起了做生意的话题。要是以前,我才没心思理她呢,但现在反正也没事,我就直接回答:“在京城做生意就算了吧,那可是天子脚下,什么人都有,你在街上随便吐口唾沫,说不定就吐到哪个官老爷身上了。还是先在十里县站稳脚跟吧。”
刘婉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东家您的见解果然独特,小女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我才不在意她话里的那三分调侃意味,笑着说:“过奖过奖,你东家我别的本事一般般啦,但做生意赚钱的本事还是有一手的。”
这回连一旁的阿梅也笑出了声:“夫君,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哪有这样自己夸自己的呀?”
我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这怎么能是自己夸自己呢?你夫君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两女都被我这副滑稽的样子逗得大笑起来。
车队正好行驶到一个狭窄的转弯处,两边都是密林,几辆马车的速度都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两女的笑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嗖~”
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紧接着是“啊!”的一声惨叫,声音来自前方驾位上的富贵。
弓箭!
我心中猛地一震,想也没想就扑向了两女,二话不说把她们按倒在地,自己也顺势趴下。
果然,我刚一动作,就听到更多“嗖嗖”的破空声,此起彼伏,紧接着就是一片惨叫声。
“咚咚咚~”
好几支箭一起射到了外面的车厢壁上,我甚至听到了它们发出的嗡嗡声。
好在这些箭矢都没有穿透车厢,还得是我当初舍得花钱,选了上好的楠木来打造这辆马车,果然没白花这笔钱!现在可算派上用场了。
小命暂时保住了,我才开始猜测敌人的身份。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拦路打劫的土匪,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伙土匪也太凶残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突然就发动攻击杀人,还是在官道上,对象还是有几十号人的车队。就冲他们敢先动手这一点,对方人数肯定少不了,只多不少。说不定他们还会杀人灭口,一个活口都不留。
“你们就先这么趴着,别乱动!”我故作严肃地说着,也不管她们答不答应,猫着腰转过身,从旁边拿起我的大钢刀,迅速抽刀出鞘。
这时候,敌人的第二波羽箭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地射了过来,数量比刚才还多了不少。箭矢射中车厢外壁的声音咚咚咚地响个不停,吓得我赶紧又趴下身子。
我手脚并用爬到车厢口,用刀尖轻轻挑起车帘,刚掀开一个角,就听到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呼啸着从我耳边飞过,咚的一声钉在了后面的厢壁上。
哇靠!我的一滴汗从额头滑落。靠!要是一对一,老子才不怕呢,只会躲在暗处射箭,也太卑鄙了吧。以前都是我命令手下去射箭,现在居然轮到我被射,这角色转换也太快了,真让我难以适应。我想起了当初去截杀那个“恶人尚”的情景,这才几天,就轮到我被人截杀了,这要是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吧。
“保护东家!冲啊!”老虎的喊声终于在外面响起,我的护卫队员们也纷纷呼应着,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我心里暗暗骂了句笨蛋。要杀就杀啊,喊有啥用。这时,我穿上我的“避弹衣”——一声不吭地观察着情况。之前因为车里有两个女人,我让他坐到后面那辆马车去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这位经历过生死的大兵能站出来解决问题了。
正想着呢,左边密林处传来了一连串的惨叫声,从距离上看,这些声音的发出者肯定是对方的人,而制造者很可能就是实干派的无名了。
“杀!”
这时右边的密林突然响起了沙哑的喊杀声,接着就是一阵整齐的拔刀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
“东家!你没事儿吧!”车厢外传来了老虎的呼喊声。
我心里又骂了他一句:“笨蛋!”
“没事儿!快去杀敌!把他们都干掉!”我怒气冲冲地吼道。靠!这次不知道要赔多少抚恤费呢。
“是!东家!”老虎应了一声,就向打斗处跑去。
我手握大钢刀,“噌”地一下站起来,转身就想跟着杀出去,好把刚才被射时憋的那口闷气给出了。结果听到身后的阿梅焦急地大喊:“夫君,你别出去!”
我这才想起来车里还有两位女士需要保护,只好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夫人,别怕。我不出去。你还好吧!”我温柔地安慰她。
“嗯……还好,妾身没事。”阿梅的脸色很难看,但还好没有受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看了看旁边的刘婉儿,只见她的脸色有点苍白,但还算镇定。我心里不禁暗暗点头。
“东家放心,我也没事。”刘婉儿以为我在看她,立刻给了我一个让我放心的眼神。
我往车厢口一侧身,提着刀,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啦,就这些小毛贼,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我分分钟把他们打发了。”
我话刚说完,“嗤!”的一声,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突然刺破车厢口的布帘,朝我刺过来。还好我反应快,身子往后一仰,险险地躲过这致命一击。我趁对方发觉刺空,横着削过来的时候,挥起钢刀挡住了。
在我俩女生的惊叫声中,我赶紧顺着对方的刀身用力切过去。不过这人的身手挺厉害,一个后退就躲开了我的反击。
“刺啦!”车帘被我的钢刀削去了大半,我也看到了对方的真面目,居然是个黑衣蒙面的瘦家伙。他这一身劲装,把我都看呆了,我去,现在的小毛贼都这么专业的吗?
“保护东家!”直至此时,外面才有人察觉我这边遇袭,数人撇下对手,朝着我这边疾驰而来。
这让我瞧着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该死的!一开始都干什么去了?居然让人无声无息地摸到了我的座驾旁,若不是我反应机敏,这条小命怕是就交代在此了。看来这些所谓精心挑选出来的护卫,做打手倒还凑合,让他们当保镖着实是太不合格了。
这眼前的瘦削之人,正当我略微愣神时,又要举刀再砍,却听闻身后破空之声传来,不得不举刀回身格挡,“叮”的一声清脆响声,恰好将老虎临时射来救驾的一箭击飞。
“都给我退回去!”我心中怒火升腾,口中发出一声怒喝,如猛虎出笼一般猛地跃出,单手提着刀朝着眼前这位黑衣人如闪电般当头劈下。这黑衣人倒是极为滑溜,知晓我这一劈威力巨大,就地一滚,便让我劈了个空。
“你是何人?谁派你们来的?”即便再愚笨之人,从他们只顾杀人这点便能知晓他们并非普通盗匪,反倒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
回应我的是两支迎面射来的袖箭,还好我早有防备,全神贯注地盯着他,钢刀一挥便快速将其击落。我知晓多问也是无益,当下便使出全力向他攻去。即便对方身手极为敏捷,但我凭借身体的一股神力施展出来的攻击速度还是比他快上许多,在躲过我连续三刀之后,面对迎面而来的第四刀他终究是躲无可躲,只得硬着头皮用他手中的钢刀接了我实打实的一招。结果,毫无悬念,他的钢刀在我的重劈之下,应声而断。这黑衣人虽及时发觉,连忙向后蹬腿倒退,可还是被我刀尖从正面劈中。
黑衣人在距离我三米开外站定,双眼睁得极大,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甘和怨毒之色,他脸上的蒙巾从中间裂开,露出一张极为冷峻的面孔,看样子年纪至多不超过三十岁。紧接着,他的眉间渐渐浮现出一丝血迹。
“啊!”一声惨叫从他口中发出,这黑衣人直挺挺地仰面倒下。
“留两个活口,其余的人全杀了!”
我朝着场中杀气腾腾地叫嚷起来,心中的暴虐之意愈发浓烈,若不是顾虑到车厢中还坐着自己的妻子,我早就冲出去杀个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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