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可怕极了
“真是可怕极了。”
当疼痛感终于消退后，林杰松了一口气。
“林杰哥哥，你还好吗？”秦悦忧心忡忡地询问。
“我没事，去把医生叫来，我要他们提供一份最详尽的数据报告。”林杰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秦悦听闻后迅速奔向隔壁，不久后，一系列详细的检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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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一名医生走过来：“林先生，根据我们的检查，您现在的双眼状态并无异常，理论上不应导致失明的情况发生。”
“也就是说，我现在除了看不见，其他方面都正常，对吗？”林杰追问。
“是的！”医生肯定地点点头。
“好，辛苦你们了。”林杰道谢：“你们可以去休息了，今后我这里如果没有问题，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好的。”医生礼貌地回应，带着其他人收拾好设备后离开房间。
“秦悦！”。
“阿钰阿钰！”司藤满腔热情地贴近：“我刚才感知到了藤杀的气息！”
“什么意思？”吴钰一愣，随之记起他让司藤发挥关键作用的藤杀，唯有一枚而已。
“你是说……裘德考？”吴钰猜测道。
“对对对！”司藤连连点头：“我能确定正是我们在秦岭留下的那一抹藤杀，已经被他人摄取入体。”
“嘿，瞧这裘德考够狡猾的，都过了好些天，我还以为他放弃了呢！”吴钰哑然失笑。
“嘻嘻嘻，藤杀实质上是植物分裂而出的一部分，因刈族特质，蕴含磅礴的生命力，故仅凭数据分析来看，藤杀可谓益处多多，毫无害处。”
“那老狐狸裘德考肯定是按捺不住了。”吴钰轻笑着回应：“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得意忘形，自食其果吧。”
“好嘞！”司藤听罢笑逐颜开。
随即单手解开印记，一股无形的能量在体内流淌，生命力汇聚于掌心之中。
同一时刻，一处隐秘的海盗基地中，裘德考吞下藤杀后情绪高涨。
曾经衰老的躯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归青春活力的状态！
松弛的肌肤逐步紧实并充满弹性，斑驳的白发亦渐渐转为乌黑亮丽。
更甚者，他体内的一些陈年旧伤，此刻也如枯木重获生机，快速愈合，离完全康复仅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四周环绕的，除了阿宁之外的医疗团队成员们，个个凝视着仪器上跳跃的数据，无不激动万分。
自从裘德考得到藤杀之后便立刻消失无踪。
的确，没错，他消失了。
裘德考自有其雄心壮志。
虽明知自己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但裘德考岂肯甘心情愿地为西方财团效力。
然而，他的各种筹谋布局均需巨额资金支撑，因此与这些西方财团的合作不可避免。多年来，尽管他未能探寻到真正的长生之道，但他所提供的信息仍能让那些西方财阀颇为满意，双方合作关系倒也稳定和谐。
正因这层关系，此次裘德考行动得以如此顺风顺水，获取藤杀后立即奔赴自己的秘密基地！
长生不老？
哼，他们何德何能！
裘德考放声大笑，感受到体内涌动的青春力量，仿佛长久以来的梦想在今日终得实现。
他挺直腰板，撕开衣衫，审视着自己重返青春的身体，那份欣喜之情，裘德考无法言喻。
“长生！我裘德考终于掌握住了长生的力量！”
身子一转，裘德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看向阿宁。
精致的面庞，无可挑剔的身材比例，让裘德考心头莫名泛起涟漪，喉头滚动。
在过去衰老的躯壳里，他只能无奈叹息。然而现在，他可以傲然宣告：“我要十个！”
念及此处，他目光阴鸷地向阿宁步步逼近。
阿宁见状，不由得身形一颤，她虽非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但这般目光却也见过不少，未曾料想有朝一日会在裘德考身上出现。
然而，更令在场众人惊骇的一幕紧接着上演。
只见裘德考甫一迈步，从脚底开始悄然发生变化。
一抹翠绿的光芒慢慢覆盖双脚，从脚趾至脚掌，再逐渐向上延伸至小腿。
那双宛如由一根根纤细藤蔓交织而成的脚掌，分外醒目。
“哎呀！这……这是怎么回事！”裘德考惊慌失措地扑倒在地，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双脚，惊恐地叫喊起来。
“Boss！”周围人见状纷纷涌上前来。
然而遗憾的是，经过一番仔细检查，他们并未找出任何病因。
换言之，裘德考的双脚已然化为藤蔓枝条，仿佛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并非变异或其它原因所致。
这般自然融合，即便他们身为医学领域的精英，面对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
因为无论何种科学仪器检测，结果显示裘德考的身体一切正常，无任何异常。
甚至有人提议切下一截藤蔓枝条作进一步检测，结果却引来裘德考一阵怒吼，因为在刀刃割过的刹那，那钻心刺骨的剧痛让他冷汗涔涔。
那种直达骨髓的疼痛感，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裘德考瞪视着周围的人怒吼道：“我给你们那么多钱，提供了顶级的实验设备，结果就是这样？”
“我要的是长生不老，而不是变成一棵植物！”
见裘德考暴怒发飙，在场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裘德考的愿望或许在此刻已算达成。
毕竟，只要妥善照料，植物只要有水分和阳光就能永续生长。
然而，这样的代价便是将一个人变为一株植物！
“该死的，水，给我水喝！”突然间，裘德考感到极度渴望水分，体内传来的干燥感令他恐慌不已。
阿宁见状赶紧去取水，然而短短片刻功夫，只见裘德考那已恢复青春的容颜，转瞬又变回苍老模样。
甚至比之前更为苍老，裸露在外的皮肤犹如树皮一般粗糙！
“水！水！”裘德考颤抖着手，绝望地望着阿宁手中的水杯。
“Boss！”阿宁见状连忙将水递至裘德考嘴边。
可惜，这一点点水远远不够，裘德考感到对水的需求几乎超越了一切，倘若再无水分补充，他恐怕真会丧命于此。
“给我弄个浴缸，快把我推到水池边！”
顷刻间，实验室陷入一片混乱，几个小时后才稍显平静。然而所有人都困惑不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们的实验并无差错，且在实验体身上也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为何用在裘德考身上就变得如此恐怖？
不仅他们困惑，连裘德考本人也无法理解这其中缘由。
凭借他的谨慎小心，敢于亲身尝试，当然是有十足把握，哪怕效果全无，至少也要确保对自己无害才对！
结果……还是引发了可怕的副作用。
“阿宁！”
裘德考虚弱地看向阿宁，试图拉住她的手臂，却不料阿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
“阿宁，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你，我需要你的帮助！”
“Boss！”阿宁恭敬回应：“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现在似乎与植物建立了某种联系，我想应该与秦岭的那棵青铜树有很大关联，我需要你帮我查明真相，特别是那个独臂的古代人究竟有何来历，。
位于遥远海外的杭城，司藤豁然睁开眼，满面笑容地道：“搞定阿钰了！”
“这样一来，裘德考那老家伙恐怕得安分一阵子了。”紧接着，司藤详细地向吴钰述说了裘德考的窘境。
“没错，他不是一直觊觎永生不死吗？如今变成个‘植物形态’，倒也算得偿所愿。”吴钰调侃道：“不过玩笑别开得太大，半植物半人的状态暂时也就够了。”
至于何时彻底结束裘德考的生命，吴钰尚未考虑清楚。或许在他看来，裘德考已不再构成威胁，若有需要，他随时准备出手协助除去这个碍事的老者。
“至少对百岁山那边，我们也算有个交待了！”吴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说着。
然而此刻，他内心产生一丝矛盾，不确定是否应该请那位神秘人物出手相助。
秦岭之行的经历，他亲身见识了鼓的力量、烛九阴的存在以及建木神树的神奇。
尽管他成功抵御了鼓的诱惑和环境影响，但他仍不敢确定那是否真是他的未来归宿。
这条路，真的能够顺利走下去吗？
尤其是那些冲天而起的头颅画面，在近几天反复浮现在吴钰的脑海中，令他感到阵阵恐惧。
若仅是他一人，他不会畏惧这些，只当作孤注一掷。
然而，倘若为了取得雮尘珠，却让众多亲友付出生命代价……吴钰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他宁愿舍弃雮尘珠，任由诅咒之眼自行爆发。
如今失去了视觉，却也并非全无益处。吴钰感觉到，脱离了眼睛的依赖后，他变得更加清醒，对事物有了全新的认知。
原本熟悉的环境，现在给他带来了全新的感触。
加上手中握有司藤的手杖，他觉得一切困难似乎都不足为惧。短短两天时间，他就能在地王阁内自如行走，不再发生任何意外或不适的情况。
但吴钰并不知晓，吴二柏在这两天里一直在地王阁的监控室内，默默关注着他逐渐适应盲人生活的过程，这让吴二柏心中泛起一阵阵心疼。
“叔叔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阿钰！”司藤挺胸保证道。
两天前，吴二柏前来为司藤送来相关身份证明，以便司藤日后行动方便。却不料看见了变为盲人的吴钰，这让他大吃一惊，却又不敢表露出来，遂悄悄离去。
但他又放心不下吴钰的状态，于是就在监控室内守候了两天，司藤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吴二柏，但她并未告知吴钰。
“好，那就拜托小司藤了。”吴二柏微笑着点头应许。
他如今已经得知司藤的真实身份，但由于有关刈族的草木精灵记载极为稀少，即便对司藤，他也知之甚少，更不清楚吴钰是如何结识并获得这一刈族力量的。
“能否跟我谈谈秦岭之行中，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吴二柏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开口询问。
显而易见，秦岭之行必有异常变故，导致情况变得如此严重。尽管吴钰未曾对他透露什么，但从种种迹象中，他能看出这次秦岭之行绝非寻常。
凭借吴钰的身手以及此前两次下墓的经历，足以推测能让吴钰栽跟头的秦岭之行定然非同一般。
当他决定派人再次前往秦岭调查时，却发现整个秦岭已被封锁，甚至传闻上层有意在秦岭周边建立一个军事禁区，真伪尚不得而知。
要知道，近年来国内始终处于削减兵力的状态，鲜有听说要增设驻军。
然而此次，竟突然传出这般消息。尤其在吴钰他们返回后不久，就出现了这样的风声。
这让吴二柏不禁怀疑秦岭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竟能促使上层做出如此坚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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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到吴钰，他都懊悔不已。如果早知吴钰加入哪都通后，会承担如此深不可测的秘密，当初他宁愿让吴钰留在十一仓闹得天翻地覆，也不会插手促成他与公司的深度合作。
虽然当时是他牵线搭桥，但现在吴钰深陷其中的程度，即便是他都无法洞察。
每当想到此处，他便气愤不已。谁知吴钰外出做交换生一年多，除了学会一门屁用不大的心灵封闭术，时不时摆出一副冷淡表情，看到这副模样，他比见到吴三书那个老家伙还要生气。
“不行哦！”司藤摇头拒绝：“阿钰说过，无论谁问都不能说，秦岭发生的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好吧好吧，我也就知道你不肯说！”吴二柏无奈地叹了口气，盯着监控屏幕中的吴钰看了一会儿，而后转身离去。
“司藤，阿钰接下来行动不便，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嗯，包在我身上！”司藤认真地点点头：“谁要是敢欺负阿钰，我绝不放过他！”
与此同时，在山水居的吴天真和胖子二人瞠目结舌。
他们没想到，仅仅在家呆了一天，晚上和胖子吃完晚饭回来，发现家被盗了！
屋内外一片狼藉，两人面面相觑，愣在原地。
“哎？不对啊天真！”胖子拾起地上的一叠钞票，疑惑道：“现在的小偷都嚣张到这种程度了？连钱都不要了？”
“不止是钱！”吴天真蹲下身查看：“我屋里屋外的宝贝，一件没丢，保险柜虽然被撬开，但里面的财物都在！”
“可是从秦岭带出来的那张帛书，不见了！”
“帛书不见了？”胖子一听，勃然大怒：“这群孙子，真是阴魂不散，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有种站出来让我胖爷瞧瞧！”
当然，无人回应他。
“收拾一下吧，胖子，我们得看看还丢了什么！”吴天真说道。
现场混乱不堪，一时难以找出线索，只能整理完毕后再仔细寻找。
“行，我这就动手！”胖子应道，同时又感慨万分：“不过说真的，我们把帛书弄丢了，怎么跟钰爷那边交待啊！”
“老弟那边我去解释！”吴天真挥挥手，看似满不在乎，但在转过身避开胖子视线的瞬间，他的脸上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唇角轻轻上扬，眼神中掠过一丝狡黠，这一刻的他看上去竟有几分邪魅气质。
但这抹笑容稍纵即逝，无人察觉。
很快，吴天真也发现了丢失的东西——蛇眉铜鱼！
“啥玩意？蛇眉铜鱼也不见了？”胖子听闻此言，立刻大声嚷嚷起来，随后在院子里破口大骂了半个多小时，骂词层出不穷。
吴天真则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同样一脸沮丧，仿佛这次真的深受打击。
“胖子，我们走吧！”吴天真提议道：“家里没有老弟在，我觉得还是地王阁更安全一些！”
“对对对，有钰爷在身边的时候，下墓都安全得很，想不到上来之后，还是在钰爷身边最安心！”胖子心中暗叹一声，与吴天真两人迅速收拾一番后驱车离去。
但他们不知晓的是，在他们离开的同时，一架无人机正悄然升起，远远地尾随在他们身后。
而在另一边的地王阁内，赵经理在餐厅里忙碌不停，竭力维持着秩序。
同时，他警惕地盯着门口方向，最后索性调派了六名保安过来。
“不不不，赵经理有时必须更加信任你的直觉！”吴钰拍了拍赵经理的肩头，笑容满面地说：“既然如此，今晚我们何不观赏一场精彩的剧目！”
吴钰转身步入卧室，取出古琴，再度开口笑道：“走吧，今晚我颇有雅兴，让我们一同前往。
“这……”赵经理迟疑不决：“吴总，倘若今晚真有变故发生，您待在顶楼更为安全。”
吴钰淡然一笑，摇摇头回应：“既然贵宾已至，我又怎能不出席迎接呢！”
赵经理见状，虽心存顾虑，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紧跟其后，同时还安排布置熏香。
“钰哥，你要出门吗？”司藤走过来询问。
“嗯，你也有所察觉吗？”吴钰笑着回应。
“确实有点，我的花儿们告诉我，它们闻到了不祥的气息，看来餐厅中来了些别有用心的访客！”司藤严肃地道出。
如同动物般，植物对于危机的感知和判断往往超越人类，只不过区别在于，动物面临此类情况时的表现，人们通常能解读一二。
然而植物则不然，尤其多数植物相较于动物而言感知力更为敏锐，因其扎根土壤、生长繁茂，无法逃避，只能静候危机降临，无力回天。
不久，餐厅的整顿引发了众多关注，当吴钰身穿一袭白袍，怀抱古琴缓步走出时，瞬间吸引住了全场的目光。
然而，当人们看到他被一条丝带遮盖住的双眼时，都不禁惋惜摇头。谁能料想，这位英俊青年竟是个盲人。
吴钰走到台前，将古琴置于一旁，将手杖递予司藤，声音洪亮地说：“首先，对于之前工作带来的不便，打扰了各位的用餐体验，我深感歉意。”
“因此，今晚在座各位的消费，全部免费。”
“接下来，请允许我自我介绍，鄙人姓吴，名钰，现任帝王阁总经理。”
“说起来，也是突然兴起，小小地任性一把，如有任何打扰之处，敬请诸位海涵！”
言毕，他徐徐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吴钰唇边勾勒一抹微笑，紧接着手指微动，一串悦耳的琴音瞬时弥漫整个餐厅。
一段演奏过后，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沉浸在音乐之中。
那种沉浸其中的感觉，令人有种难以割舍的吸引力。然而，就在下一刻，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晕眩，仿佛被人猝不及防地重击头部一般。
琴音突变，由原来的悠扬流畅转为诡谲急促，仿佛预示着即将掀起一场疾风骤雨。
然而这场暴雨似乎只是不断蓄势，堆积在头顶，却迟迟未落下半滴。
云层愈发厚重，电闪雷鸣的声音似近在耳边。
呼吸被牢牢抑制，犹如被反复揉搓挤压，尽管历经磨难，却始终无法挣脱——求生不得！
餐厅内，少数几位客人早早就昏厥过去，赵经理见状立刻派人将他们送离现场。
然而，更多的在场人士则是紧皱眉头，各自忍受着煎熬，却仿佛在坚韧地坚守着某种信念。
这让吴钰暗自感慨：“我这帝王阁的门槛，难道已经低至任人进出的地步了吗？”
“嗖！”
就在吴钰话语刚落之际，一把飞刀从远处疾射而来。
然而吴钰并未停下动作，眼看飞刀即将逼近面前三寸之时，一道翠绿光芒闪烁而出，将飞刀击飞。
司藤手持手杖，上前一步，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这一幕让紧跟其后的赵经理惊恐不已，从始至终他都有些困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那无形的威压使他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站在后方观看。
然而，那把飞刀却让他吓得魂飞魄散，尽管内心充满恐惧，双腿却本能地往前跨出，试图为吴钰挡下这一击。
殊不知，那个近几日在帝王阁内嬉戏玩耍的小姑娘，竟有这般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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