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聆听
季无忧以为老头还会细问情况，结果，她就看见老头像疯了一样大笑，看起来有种大病复发的感觉。
他颤抖着身体，哆嗦着手，神情癫狂又激动。
“您，您终于，终于愿意重新信任我们了！”
老头还是那个老头，都是癫癫的，但是癫起来又好像不一样。
总之这个恭敬之余还带着癫狂的神情，让季无忧变得非常不习惯。
“现在监狱是你在负责吗？”
老头愣了一下，然后不情不愿地说：“还有白梦，就是您以前见过的那一位。”
季无忧茫然，她之前见谁来着？
不过，她仍然装起来，把自己装成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毕竟，只要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那么看起来就没那么虚。
“囚犯呢？”
老头欲言又止，之后说：“被您放出去的，已经不会再回来。最近因为一直在整顿监狱，将那群老鼠屎清理，所以并没有新增囚犯。不过您放心，我们已经准备就绪，即将迎来大量的囚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优先处理您押送回来的罪犯的。”
季无忧摇摇头说：“按照规章办事吧。况且我到时候扔进来的，不一定会在这里待很久。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放置一下。”
老头点点头：“保证完成您的任务，”
之后他期期艾艾地说：“您是否需要重新制定新的规章吗？当初的规章制度已经很旧了，我见您之前似乎对里面的制度非常不满意，您一定想要重新制定吧？”
看着老头渴求的眼神，季无忧差点想拒绝。
【玩家，答应他！当初监狱的规则很容易被人找到漏洞，既然现在可以更新，我们当然更新啊。】
“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问题的，你已经可以开启聆听的技能了。到时候听听他们的烦恼，了解一下情况不就成了？】
“我什么时候开启的？”季无忧莫名。
【就刚刚！大概是金森太激动了，他的信仰值一直在疯狂大涨，所以聆听这个技能就这么被他冲达标了。】
“金森是谁？”季无忧问。
【你面前这老头啊。】
“……”季无忧还真不知道，她惊讶地看着金森，然后轻声地问：“你对之后的规章制度有什么建议吗？只要合理，我都会采纳的。”
金森高兴得快要晕过去了。
多少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而且这次只有他，只有他！那个碍眼的白梦，终于错过了被赏识的机会！
金森傻兮兮地笑着，然后又变得特别严肃。
他不能在神面前表现得幼稚。
“属下有一点点想法，您知道的，最近又重新呼吁恢复死刑了，立即执行的那种。我觉得可以对进入我们监狱的罪犯进行加强的管理。”
季无忧颔首：“行！你回去给我写一份报告，将最新的执行标准以及我们监狱旧的规章制度进行对比，然后写出建议。”
而她，得回去好好了解怎样聆听，聆听又有什么用。
【雪山那个雪神，不就经常聆听她的信徒的愿望嘛！】
“我又不是许愿池的王八，我听他们的愿望干嘛？”季无忧说。
尽管如此，季无忧离开副本之后，仍然立刻开展聆听学习计划。
临走之前，老头金森给了她几副手铐，说是她方便押送犯人到监狱。
季无忧拿到手之后就看到这个道具的用法，拷上之后默念黑色大道监狱，就能传送过去。
她给了阿平两副手铐，随后说：“一副是村长预订的，另一副你自己留着，到时候拷自己保命也行，拷别人也行，你喜欢。”
阿平惊讶地看着她：“你刚刚又进入一个副本了？”
季无忧摇摇头：“不算。”
至于原因，阿平也没有刨根问底。好处已经拿了，她非常识时务。
既然系统愿意帮忙，季无忧立刻躺平学习聆听。
【你有必要躺着吗？】
“用最舒服的方式学习技能不行吗？”
【那也不用盖上被子吧？你真的不会突然睡着吗？】
躺在床上，季无忧突然就感到困倦了，但她仍然嘴硬地说：“怎么可能！你当我什么人？学习我是认真的。”
系统只说了开头，季无忧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你不是说你不困吗？】
“我不困啊！眨眼睛怎么了？”
系统沉默了一下，然后季无忧就已经睡着了。
灯还没关呢！
系统顺手将灯关掉，突然，它感到了门外有人，立刻逃回季无忧的脑海里。
季星辰冷漠地看着季无忧的房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感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入侵。
然后他低下头，那股波动有点熟悉，但是，他总觉得不可能。
应该是游戏制造的东西，毕竟都差不多。
他悄悄地打开了季无忧的房间，看着熟睡的季无忧，过了很久才离开。
而季无忧，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但是太累了，她没坚持住又继续睡了。
这副本真的越来越频繁，她总感觉自己负荷不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听着系统的阴阳怪气。
【学习可是认真的。】
【眨眼睛怎么了？】
季无忧立刻说：“现在学习也不行吗？你白天是不是不行？”
“都怪游戏，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睡着？”
今天上班，因为技能的事情，季无忧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
【聆听很简单，你只要专注地想着你的信徒们，就会听到了他们向你祈祷的东西。】
“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况且，我以什么身份去聆听？监狱长？他们不是有监狱长吗？”
【你可以……！】
系统差点就将名讳说出来，还好发现得快，及时停下来。
【你可以想一个新的，然后让他们更改就可以了。放心，信仰值是不会变的。】
“哼！干脆叫我破坏神吧！不是有个破坏分子的称号吗？”
【……监狱也不适合破坏吧？】
季无忧知道她那把剑叫做正义之剑，她哼唧唧地说：“总之我也不正义，也不会审判，这两个称号就不必了。”
“我救不了人，也不会救人，相关的也不必了。没那么爱，也没有那个心。”
【你再想想…】
【信仰值是个好东西，还能滋养神魂。】
“我好好的，灵魂又没受损！”
系统要是个人，已经暴躁得疯狂打碎东西了。它都说得那么明显，季无忧还油盐不进的。
游戏无处不在，太直接的话它不能说啊！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季无忧能不能好好配合！
她在这样，它就，它就真的请外援了！
系统想通了，光靠它一个是不行的！
就像督促季无忧学习这种事情，非季家的人不可。他们有特殊的技巧，让季无忧含泪好好学习。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雪山的神就做雪神？我既然是黑金大道的神，那就叫金神？”
【不应该是黑神吗？】
“……金才能显得富有，旺我。”
【要不你先试试聆听吧。要是能聆听的话，还是能偷偷摸摸地听着的。】
“对了，为什么黑金大道监狱会起这个名字？”
【因为起名很麻烦，既然坐落在黑金大道，那就干脆以地名来命名，方便好记。】
“你好清楚哦！”
【因为听过，谢谢！】
季无忧知道监狱里面的两个名字，一个金森，一个白梦。金森她已经彻底知道是谁，至于白梦她只知道名字。
当她闭着眼睛，平静地想着去看看监狱里面的金森。
突然，她看到了金森在监狱里面走着，之后猛地回头。
她吓得掐断了链接，而金森，已经跪在地上激动地哭着。
“吾神！！！！”
白梦吸着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都半只脚入土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
金森没空理会他，只是虔诚地看着天空碎碎念。
季无忧语无伦次地和系统说：“我好像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没事，他还欠我们报告呢！就当是对他的催促。】
季无忧平静下来之后，又在寻找那个白梦的人。
白梦靠在墙边，看着金森浮夸的祈祷。
自从听金森说，神又一次来到他们监狱之后，金森就变得特别激进。
神明显不喜欢拜祭那一套，他打听到当初神看到mv之后都感到非常厌恶，这老头明明知道，居然还继续搞这套，他就静静看着金森什么时候做起自己。
随后，白梦突然抬起了头。因为他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气息在他头皮上出现。
他强压着恐惧，然后努力让自己站得坚挺一点。手上的烟滑落，掉到了他的鞋边。白梦抿着唇，不着痕迹地挪动着脚，将烟踩熄。
季无忧已经开始和系统说话了。
“我的天！原来他就是白梦！他们明明有这个能力重新夺回监狱，却跑去当阶下囚干什么？为了刺激？还是当卧底啊？怪不得他们被扣这么多分都没事呢！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两个规则了。”
【你说。】
“一个就是监狱内禁止抽烟，违禁者洗厕所一个月。”
“第二个就是禁止搞封建迷信行为，那老头还跪拜呢，神经病啊，这是监狱！要是有什么信仰，在心里面想着就行，再不行，我给他们几字真言默念啊！”
【第一个可以，第二个你再想想怎么表达吧！】
季无忧觉得系统这样不行，她都说那么多了，系统一点都不会总结和整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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