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乖巧
温礼扑过去晃他,“啊啊啊啊啊,你今天总惹我!啊啊啊。”
温殊笑起来,“怎么,只准我们小温先生有秘密啊。”
温礼:“不行!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你呢?”温殊问。
“我什么?”温礼反问。
“算了。”温殊说:“明天到审判厅,找个落脚地方,先把脑子的事情处理一下。”
“你想问我,爱你这个事情上我是不是真心的。”温礼说。
温殊叹气,往后躺了回去,“我的小先生,说出来好矫情啊。”
“你不信任我吗?”温礼趴在他身上,听着温殊的心跳,握住他的手。
“我信任你就要跟你睡觉吗?”温殊问。
“你爱我的。”温礼说。
温殊捏了捏温礼的耳垂,“记忆恢复后再说吧。”
温礼不开心。
温殊捧着他的脸揉,“草莓。”
温礼伸手拿了一个草莓递给他。
夜晚的疼痛随之而来,温礼刚觉察到一点,便觉得难受劲消减大半,他去看温殊,温殊还保持着懒散躺着的姿势,只将手抬起来,压在了头上。
温礼蹲在他身边,认真地看着。
温殊没反应,仿佛不知道他过来了一样。
温礼凑过去亲他,温殊绷不住,无奈地往里躲,吻只落在了唇角。
“你安生些吧。”温殊推他。
“你爱我。”温礼笃定地说。
温殊笑,体内的难受劲似乎都削减了不少,“好自信啊你。”
“这话说的。”温殊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好不要脸啊。”
“我帅气嘛。”温礼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委屈劲,“为什么不喜欢?”
温殊在他脑袋上揉了两把,“安静,难受。”
温礼不说话了,拖了两个小毯子,一个盖着温殊,一个把自己裹好,把另一个沙发搬过来,挤在温殊身边睡。
温殊看了他一眼,揉了揉他满头的软毛。
小温先生不烦人的时候还是很乖巧的。
休息了一夜,温礼精神状态平稳了许多,他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出发,出发前看了一眼司马青云定时的转账,很有良心地准备跟他告个别。
“什么?”司马青云今天特意在屋里待着,他们回来的消息陈琼已经告诉他了,他万万没想到,刚见面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温礼要离开。
温礼疑惑,“很惊讶吗?”
司马青云端了一盘洗好的小番茄热情地招待他,“是这样的,因为这两天我也在计划着向中心区域转移,在一个地方待着,赚钱的路径太受限。”
“审判厅?”温礼咬了两个小番茄在嘴里。
“嗯。”司马青云认真地点头。
“要跟我一起吗?”温礼问。
司马青云只犹豫一瞬,坚定地点头,“嗯。”
跟着温礼起码安全有保障,路上不用担心什么,算少了他许多顾虑。
“可以。”温礼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恶意,不在意地点头答应下来。
“那走吧。”温礼说。
“啊?”司马青云站起来,“好的,我很快,陈琼他们已经收拾好了吗?”
“他们为什么要去?”温礼问。
司马青云看着腮帮子鼓鼓囊囊看起来还有几分诡异地可爱的温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犹犹豫豫地开口,“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温礼说。
司马青云:“……他们,他们,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来着。”
温礼不明所以,困惑地看着他,“他们还会来找我吗?”
司马青云:“……”
我怎么知道啊!
“我跟他们说一声?”司马青云弱弱提议。
“唔,好的。”温礼无所谓,吃着小番茄,等司马青云去联系陈琼。
没什么必要,温礼垂着的黑色眼睫下眼眸冰冷,带着些困惑,只是路人罢了,需要跟他们交代行踪吗?
他困惑地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番茄,没有想明白。
司马青云是温殊说要留意的人,陈琼和陈牧的话,是有些好玩,但也仅仅于此了。
陈琼他们很快过来,陈琼眼神复杂地看着温礼,犹疑着开口,“温先生,我们能跟着吗?”
温礼歪了歪头,“你们也去?”
陈琼眼神复杂,里面的情感温礼一时没有琢磨明白,陈琼开口,“在遇到您之前,我思考的仅仅是眼前,活下去,这样短暂的事情,我没办法去想太多,穿行在众多迷茫的人群中,我是他们的一员。”
“但是您不一样,您是注定看到真相的人,我跟着您,也想看一看那真相。”
温礼没所谓地点头,“好。”
一个是跟,两个也是跟,随便。
“谢谢您。”陈琼弯腰,陈牧连忙跟着鞠躬。
司马青云忙活着收拾东西,陈琼东西很少,“十分钟。”
“去吧去吧,我尽快。”司马青云说。
温礼坐沙发上吃小番茄。
“姐,我没什么东西,衣服两套,其他的回收成卡片,一个包就够了。”陈牧往包里塞东西。
“小牧。”陈琼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嗯?”陈牧回头,陈琼的身影站在暗处,她没开灯,显得神色有些暗沉。
陈牧跑过去把灯打开,“怎么了?”
陈琼在突然出现的光线中眯了一下眼睛,“你可以选择其他路的。”
“……”陈牧:“什么意思?”
“其实怎样活着都好,迷茫的,清醒的,真相不一定那么重要,活在当下,活在眼前,挺好的。”陈琼说:“去追求一个真相,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甚至搭上性命,反而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小牧。”陈琼说:“我们分开吧。”
“你跟着他离开。”陈牧的声音很沉,冷静地将每一个音咬得很重,“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对。”陈琼没有抬头,回避了陈牧的视线,“真相的路,活着走到最后,很难,温先生的身份是坠落的神,他是接触到真相的人,他都成神了,还落得这一步,我去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横死,但我不会后悔,即便看不到结果,死在半路,我也不想……”
她看着陈牧轻微颤抖的手,叹气,将手覆了上去,“活在看不到尽头的谎言之中。”
“一定是谎言吗?这也可能是真相啊。”陈牧反握住陈琼的手,“你想要看到了万一是你多想了呢,一切都没有意义怎么办?”
“玩笑,荒诞,戏剧,是什么不重要,小牧,你知道的。”陈牧说:“不可能是真相的,这一切,太过巧合。”
“连续七天的晴天,怎么会突然下雨?我们抄近路,墙面塌方,逼着我们往回走,田勇歌的女儿正好看到自己爸爸被我们弄死追过来,你已经把她砸晕过去,他妈的她上哪爬起来把刀刺到你脖子上?刀已经脱手,还下着大雨,就那么巧?我虽然惊讶,但也不会被吓死,我没那么懦弱!你还活着,我没有救你,我倒比你先死了,多可笑!陈牧,真要是恶人有罪,田勇歌早该死千百回了,轮不到我们出手。”
“那我呢?”陈牧提高了声音,“姐,我就可以活一天算一天吗?”
“当然。”陈琼说:“这样对你来说很好。”
陈牧的情绪憋着,一时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陈琼!”
陈琼笑了一声,无奈,“唉,要跟我一起吗?”
陈牧点头。
陈琼说:“我们可能会死得很早。”
“我会比你死得早。”陈牧说。
陈琼闭了闭眼睛,“那就去吧,我们一起,看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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