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开心??(ˊωˋ*)??
最终小以宁被她爹无情的捞了起来,父女俩微怒对视。
“成事者,向来饭食不落,晴姐儿这是闹哪般。”林玉瓒将女儿抱在怀里。
小以宁委屈的扣着手指头“爹,新来的连姑姑说要亲自看我课业,晴姐儿会日日被罚。”
林玉瓒又气又欣慰,还好不是吃家人的醋,不然真的让人寒心了。
他问道“晴姐儿为何觉得自己会被罚,你洛姑姑在时,晴姐儿因自身被罚不过一次。”
小以宁歪头想了想,确实如此,不由抱怨道“那次被罚,还是因为爹。”
“但若是洛姑姑不罚你,那日你那些小姐姐怕是会对你说些酸话,晴姐儿会受不住。”林玉瓒摸摸女儿毛糙的头,语重心长道。
“患均不患寡,晴姐儿可还记得去岁施粥时,爹让你收起零嘴袋之事,这是一样的道理。”
小以宁当然记得,这是她爹与女主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头次心惊于女主的疯狂。
“爹在白日里便听到这次姑姑的凶悍之名。”林玉瓒从袖子里拿出监院给的药瓶子,放到女儿的小手里“此人怕是一言定,谁的话都不爱听。晴姐儿尽力便好,受罚了,爹给你涂药。”
“……”
毁灭吧!这个世界不待也罢!
塑料便宜爹!
林玉瓒满眼温情地看着女儿鼓着小嘴吃饭,然后从怀里拿出信和银票,抬头喊道:“阿三姑娘,劳烦您给我妻子送封信。”
13 看着银票上的数字,喜上眉梢,立马跳到地上,就要接过信。
小以宁眼睛一亮,如饿虎扑食般夺过爹手里的信道:“慢着,我也有信送给表叔。”
“林以宁……”林玉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都是一个价,多送一封说不定能回本。”小以宁可不管这些,她跑到书桌前笔走龙蛇地写下几个字,和信一起重新递出。
林玉瓒鼻子哼着热气,一把夺过,只见纸上写着“我好想与娘一起过生辰”。
林玉瓒的眉头微微舒展,将信交给 13,堆起笑容道:“劳烦阿三姑娘了,信一定要送到。”
13 看着这两个露出谄媚笑容的父女,轻哼一声,便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林玉瓒欣慰地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夸赞道:“不愧是爹的孝顺女儿,晓得爹想娘了,便让你表叔接我出去看你娘。”
“爹,你太大只了,还有人盯着你,你走不了的。”小以宁毫不留情地提醒道。“而且你不是送娘生辰礼了吗?”
上次被婉娘退回的生辰礼,早已交还给林玉瓒。他也在回书院的那日清晨,无视妻子的冷漠脸,情意绵绵地颂了一首情诗,然后厚着脸皮插到妻子的发髻上。
而婉娘的生辰就在后日了。
“爹自有办法,你不必忧心。”林玉瓒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来踱去,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活像一个陷入热恋的少年。
小以宁:看来明日又要重新写封信给老乡了。
我想给娘一个惊喜,还来个争宠的,哼,坏爹。
小以宁被她爹晃的眼花缭乱,连饭都不香了 ,只好开口道“爹,刘姐姐说你的监院想收门生啦!”
林玉瓒脚步一顿,回想起上辈子,脑海里惊现一张人脸。他不由诧异回头,看向女儿,见其正端着碗瞧着他。
“爹,刘姐姐还说监院背景强大,郡主姨姨也说连姑姑背景强大,她也惹不得。”小以宁嘟囔着道,连菜汁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林玉瓒顿时哭笑不得,蹲下身子给女儿擦嘴,柔声道“爹晓得了,爹努力成为监院的门生,让他为爹撑腰。”
啊嘞!
小以宁疑惑的看向她爹,提醒道“人贵有自知之明,爹你还是算了吧,配不上。”
“……,伸手。”
“哦。”
“啪”
温馨泡泡破灭。
林玉瓒冷漠的站在暗道口,无情道“若是晴姐儿下次还闹着不吃饭,爹便饿你一日,可知?”
“哼”小以宁屁股朝他,理都不理。
林玉瓒眼里染起笑意,关掉暗道门,心情甚好的回到自己舍房中。
“今日怎回的如此之晚?”王诚面露不悦之色,见他眉间飞扬,只当他在那头被外甥女哄得晕头转向。
“你前几日,不是闲来无事雕了个小像吗,在哪儿,我去送于监院。”林玉瓒伸出手来,言语中满是迫切。
王诚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抬头看向他,压低声音问“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哦~我只是想感谢监院赐药罢了!”林玉瓒喜形于色,似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王诚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在竹囊里翻找起来“你倒是会借花献佛。”
这木像,是王诚闲来无事时的消遣之作,连脸都未刻出来,只看的出大体模样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他目送老友莫名其妙的欢快背影,啧了一声,也不再管。
“孔师兄,又帮监院提水啊,来,我来,我惯做农活,轻松的紧。”林玉瓒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不必了,林师弟,就这一桶,不累。”孔行知温和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王诚放下书,冷眼看向门外,便见孔行知与林玉瓒说说笑笑的经过,左手还提着一只装满水的木桶,丝毫不洒。
他眼神微沉,显然想起上辈子的某些事。
孔行知如同进入自己舍房一样,轻轻推开监院的房门,并喊了一句:“监院,水来了。”
“行知,真是辛苦你了,此事不该你做。”监院起身给他让道,这学子舍房终究比不上夫子房宽敞明亮,而最大的房间也被学子早早挑走。
“监院为了震慑那些肖小之徒,特意搬来与我等同住,行知一直感恩在心,些许小活,让小子做了也心安些。”孔行知谦逊地说道。
“你啊……那便麻烦行知了。”监院感动不已,眼底都泛起了欣慰的涟漪。
“监院,我也在呢!”
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差点把他的魂都吓掉了。
“林学子,有何事?”监院没好气地瞪了林玉瓒一眼,问道。
林玉瓒手捧着木雕上前,羞涩道“这是我与王诚特意为监院雕的,望监院不要嫌弃。”
“我与舅兄都感念监院对我等在兖州的照顾,回来便开始雕琢这小像,本想着您回来便送于您,只可惜我二人在雕刻样貌时,总是雕不出监院为我等操心的慈悲神颜。”林玉瓒越说越愧疚,甚至不敢看着前面的老男人,还抹了抹眼角。
“今日监院关心小子,还送珍藏的药膏于我,我……除了我爹,已无人再如此关心过我。”
监院颤着手接过木雕,抹起眼角泪珠,语无伦次道“此物甚好,甚好,你等有心了,有心了啊!”
他抬眸看向刚到门口王诚。
王诚立马露出恰到好处的孺慕之情,脸上飞起红霞,作揖道“还望监院不要嫌弃小子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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