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争风吃醋的男人们
“阿妱,我瞧着你今日身子好了些,晚膳特意配了几样小菜,你尝尝合不合口味。”谢怀之端着托盘,笑吟吟的走到江妱身边坐下,挤开她身边正在喝汤的秦遥。
江妱侧身躲避了下,随即起身让开了些距离。
谢怀之面色微僵,随即扬起温润的笑意,将菜盘一个一个摆上桌。
忽而,秦遥眼在的一把扯住他的手,谢怀之痛呼一声缩回去,怒目而视。
“你这手怎么了?”
秦遥扬了扬下巴,点了点谢怀之藏在身后的手,江妱这才留意到谢怀之的双手都缠着白色的绷带。
“没事!沾了些热油,明日便好。”谢怀之目光定定地直视着江妱,却发现在她的眼里没有一丝动容,他本是没想着借此来施苦肉计,以博得她的怜惜。
可真的当她的眼里毫无波澜时,他还是难掩失望,只觉得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疼痛难忍。
以前他若是稍有磕碰,还没感受到疼痛,这人便是一副心疼坏了的模样,可如今......
谢怀之敛眸,压抑着内心的悲凉,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是他把曾经的阿妱弄丢了,是他不好,以后便由他来一点点找回来,总会等到那一天。
修长的手指拿着竹筷夹起一块豆腐放在江妱碗里,“尝尝!”
“这么素,哪儿补得起来身子?”
秦遥愁眉苦脸地看着这一桌子绿油油的青菜,还没吃就没了胃口,也不知谢怀之一个官府人家的小公子,锦衣玉食惯了,是如何受得了这份苦的。
“贪赃枉法的人现下还在地牢关押着,外面被搅得民不聊生。寻常百姓家缺菜少粮,现下这样便是极好的。阿遥,我知你向来口直心快,心思单纯,但你日后是要跟在我身边的人,这些使性子的话不可再说,今日没有外人在场,尚且算了,若是下回落人口舌,我可要替你家大小姐,好好训你一通。”
江妱拉下脸,秦遥心里一慌,随便小声“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他每回见到江大人,都有一种压迫感。
一种类似于他家大小姐独有的压迫感,或许,是因为她与大小姐是旧友,举手投足间多少有些相似之处吧!
秦遥如此暗暗揣测。
“你家小姐曾与我说,你最是机灵,乖巧,一点就通透,她果真没骗我。”江妱见他被自己一唬,情绪便有些低落,也有脸热。
堂堂女子,跟个男子一般见识,实属不该。
是以,她搬出前世的自己,说了些好话,想缓解一下他的情绪。
“真的吗?我家小姐,真是这么说的?”秦遥激动地惊呼一声,猛然站起身,差点带翻了身后的凳子。
“没规矩!”
清冽的喝斥传来,带着些不屑。
秦遥转头一看,便见谢怀之端坐着,面无表情的样子,与自己这般咋咋呼呼的样子形成对比。
倒是富家公子,难怪当初小姐看重他。
不过,他也只是生到了富裕人家得了些教养罢了,自己若是也生得命好,不一定比他差去哪儿。
秦遥讪讪地摸了摸鼻尖,重新坐回原位。
“咳、咳!都少说两句,用膳吧!”
夹在两个男人的唇枪舌战里,江妱浑身不自在,为了缓解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自觉很公平地在两个男人的碗里,一人夹了一块豆腐。
“呸——!”
秦遥丢了筷子,捂着胸口一阵干呕,好一会儿才擦了擦嘴,被那冲鼻的味儿刺激得眼角泛出泪花,“你这哪是要给她补身子,你是想让她拉肚子吧?”
“你胡说些什么?”
谢怀之的脸色有些难看,“你若不爱吃,就别吃,左右不是做给你的。”
又开始了.....
江妱额角渗出薄汗,她拿着锦帕颤着手擦了擦。
实在不懂那些京城女子,一女娶几个夫郎的,都是如何度过一天的,还好她如今孤身一人。
“不信?那你自己尝尝看!”秦遥嫌恶地撇了撇嘴。
谢怀之视线紧锁着他,手却执起筷子伸向那碗豆腐,秦遥的眼神盯着谢怀之的一举一动,面带讥讽,“怎么样?好吃吧!”
俊秀的五官瞬间千变万化,先是惊愕,再是难堪,最后化作委屈。
“没事,还有别的菜可以吃。”
江妱冲秦遥使了个眼色,又给谢怀之布了些其它菜在碗里,直到碗里堆积的菜都冒尖了,那人也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
“我什么都做不好,你是不是更讨厌我了?”江妱从未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男人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兔子。
“阿遥,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同他说。”江妱皱着眉头,示意秦遥出去。
秦遥瞥了一眼谢怀之,不甘不愿地起身往门外走去。
房门刚阖上,江妱便问:“你不必做到这般地步,堂堂谢府公子,犯不着受这个罪。”
谢怀之垂下眼帘,沉默了半晌,终究是轻声道出口,“阿妱,你是故意的吧?”
他的语气笃定而肯定,江妱不禁怔住,随即目光微微闪烁,避开了他灼灼的视线。
她知道,瞒不过他。
房间里陷入死寂,烛火噼啪炸响。
“没关系,我......”谢怀之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闯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小厮,“江大人,不好了,东院走水了。”
江妱倏尔起身,“叫上府衙所有人,随我过去看看。”
“好。”
“阿妱,我陪你去。”
谢怀之起身跟在江妱的身旁,两人一路疾行至东院,只见屋顶已烧塌,浓烟滚滚。
江妱蹙眉望向那一片狼藉。
“江大人,这东院火势正旺,再多水也不够扑,您给拿个主意,现下应该如何办?”
一众丫鬟婆子围拢上来,担忧的声音此起彼伏。
江妱扫了一圈四周,“要留的,都给我救火,要走的,我一概不留。“
音落,众人面色为难地互相望了一眼,纷纷退了出去。
谢怀之站在一侧,冷眼瞧着她们逃跑,“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人各有志,你何必苛责于人。”江妱挑了挑眉,勾唇笑笑。
随即转身看向谢怀之,“你回屋去,和秦遥待在一起。东院的火烧不到那里,今晚论如何都不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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