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总有一天栽他身上
马车摇摇晃晃,里面的声音听不太清。
外面的将士们围了一圈,每日操练实在乏味,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去边关练练手,这路上就得耽搁些时日,日子是真的枯燥乏味。
于是皇庭秘事,便成了他们的消遣。
“江大人和七皇子,一男一女共处一个马车,李将军身为正夫在外面候着,你们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你没瞧见方才落雨时,七皇子那一身湿漉漉的样子,我见犹怜,更何况是江大人,两人躲在马车里也不知晓在做什么。”
不堪入耳的话,从人群中传来,有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嚷嚷道:“你说够了没?要说等打完仗,回去慢慢说。”
那人满脸阴沉地走到杜将军身前,“将军,您看咱们还能走吗?”
杜将军皱眉,与李澈互视一眼,只见他也无奈地摊了摊手,耸耸肩。
好在,此刻马车帘子被掀起,江妱率先跳下马车,随即是薛少钦。
江妱从马车中出来,站定之后,朝杜将军行了礼,又朝众人拱了拱手,“各位辛苦了,今日太女令七皇子前来传口信,所以让各位久等了。”
杜将军点头,朝旁边的人摆了摆手。
那人立刻跑过去,挥退了那几名将士,“还愣着干嘛,都滚回队伍里去站好!”
几人悻悻地退了回去,但依然围在外面,好奇地张望着,想看看那二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说是太女传信,宫中那么多人不用,偏生要个皇子来传,谁信呢?
“杜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江妱朝杜将军拱了拱手。
杜将军笑了笑,“江大人客气了。”
二人并肩走到僻静角落,杜将军问:“江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江妱神色有些尴尬,她看向杜将军的目光有些闪烁,“这......宫中人多口杂,七皇子年纪尚未嫁人,今日他来寻我这件事不宜传开,所以......”
都是女人,一点就通。
杜将军恍然大悟,而后挑了挑眉,语气略有不满,像看着负心女一般将她上下扫视,“江大人放心,此事不会传出去,只是大人这般风流人物,若不将心思放在公务上,恐难服众啊!”
江妱脸上浮现红晕,她咳嗽两声,“江某自当努力办公,不敢辜负皇命。”
“如此,甚好!”
*****
薛少钦眼见心上人跟人走了,魂不守舍地伸长了脖子一直在往那个方向瞧。
就连李澈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都没发觉,直到江妱谈完话,跟杜将军一块儿往这边走来时,他才回头看见李澈,冷哼了一声,移开视线,一路小跑过去。
“阿妱,她说什么了,是不是为难你了?否则为什么不让我们听见,你别怕,等回宫里我定要在皇姐面前参他一本。”
薛少钦快步上前,挽住她的胳膊,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江妱抽回手,轻描淡写地说:“想哪儿去了,你别自作聪明,我只是委托杜大人送你回宫。”
“知道了。”
薛少钦闷声应道,心底仍旧有些不高兴,“我都要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见不了面,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哄哄我吗?”
江妱无奈,只能继续安抚,“大家都等着,你莫要使性子。”
“好了好了,我依你便是。”薛少钦这才收敛,转过身朝身侧的杜将军行了一礼,“杜将军,我们走吧。”
杜将军看了他一眼,又朝江妱和李澈点点头,“山高路远,两位保重!”
说罢,扬鞭而去。
“人都走远了,还看?”李澈轻嗤一声,语带嘲讽:“江大人艳福不浅,刚娶夫就想纳侍,你若舍不得你那小夫侍,索性跟着回去得了。”
“你今天吃炸药了?阴阳怪气给谁看呢?好歹刚才我救下你一命,你就这态度?”江妱白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本将军一身好武艺,需得着你救?”
李澈轻蔑地看了一眼江妱的座驾,无趣地将手里的长剑转了转把玩,“不识好歹的东西。”
江妱懒得理他,径自坐上去闭目养神。
马车缓缓前行,离京城越来越远。
江妱却越来越坐不住,她撩开马车窗帘朝外面张望。
“你别看了,赶紧上点药吧,都被人看透了还装模作样。”
一枚铜镜丢在江妱腿上,她放下马车窗帘,猛地回头一瞪,对上李澈那张阴沉的脸。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你那小夫侍,一没有绝顶容貌,二也无尊贵身份,有甚好看?不如瞧瞧你自己。”李澈一脸冷漠,下巴冲她腿上的铜镜扬了扬。
江妱怒目举起铜镜,忽地被镜中人吓到,那张娇艳红唇肿得出奇夸张,嘴角的破口还渗着斑驳干涸的血渍,难怪方才将士们看她的眼神不对,莫不是以为她和薛少钦在车里……
都怨那薛少钦,下嘴没个轻重。
“江大人心里估计是挺享受的吧?美人在怀,把持不住倒也正常。”
江妱冷哼一声,一把将铜镜狠狠地扔在一边。
“怎么,被我戳中痛脚了?恼羞成怒了?”李澈笑意愈加深浓。
江妱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你给我记住,休要在我跟前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着我。”
“哟,那就请江大人拭目以待吧。”
“你......”江妱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拿起铜镜朝他砸过去。
李澈轻松避开,“这么大的火气,你既是不愿,方才怎么不索性说个清楚,这般暧昧不清,才是害了人家苦等。”
见惯了四处留情的女子,李澈自然也把江妱归于此类。
明明她无财亦无权,只是依托太女的扶持才得以在朝廷勉强立足,容貌亦不算绝顶,为何薛少钦会对她如此痴迷?
李澈不懂,他轻嘲似的晃了晃头。
“你怎知我没说?他以性命裹挟,我又能如何?”江妱愤愤然道,却更像是给自己的心软找了一个借口,她明明……明明对谢怀之可以如此狠绝,为何到了薛少钦这里就……
“是与不是,只你自己方知,我只提醒你。你若对他不能绝情,迟早会在他身上栽跟头!”
李澈警告了一句,便转身阖上眼休憩。
他自然也未曾看见,江妱手里捏着一个荷包,陷入沉思……
而荷包的主人,此刻正与杜将军在城门口拜别,一扭头就看见人群中,最引人瞩目的那人等着自己。
“跟了我一路,在这儿又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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