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逼王的逼格
“殿下，不负所望！”
“逼王”墨家大师兄墨染还是一副话不多，高深莫测的样子。
只是他那已经彻底秃顶的脑袋，似乎在诉说着这一年来他所付出的艰辛。
“辛苦了！”云风拍了拍墨染的肩膀，但看着他那反光的脑袋，云风心里不禁有些心虚。
毕竟将墨家大师兄逼成秃头这种事情，要是被老墨知道了，这个天下第一刺客会不会忍不住提刀来到了他！
墨染淡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场面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两人大眼瞪小眼，都在等着对方开口说下一句话。
最终还是墨学打破了这份沉寂，“殿下，我未经您的允许，擅自将蒸汽机和公输家的战车结合到一起了。”
“好好好！”
云风满脸吃惊的看着这小子，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上道。
这岂不是意味着皇帝给他安排的任务，他现在已经变相完成了？
墨学一脸害羞地将墨染拉到自己身前，习惯性的捧哏道，
“这还多亏了大师兄，我在瞎捣鼓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他觉得这种战车太过暴躁，有伤天和，于是将其改造成了运人运物的车！”
说话间，墨学还不忘朝云风眨眼睛，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云风好好夸夸自家大师兄。
同时，他还朝云风打了个手势，示意等墨染走后他还有事情要汇报。
“好好好！墨染，你们墨家做得很好！这战车……不，这运输车才是蒸汽机最好的用途！”
墨染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墨学，示意他将自己的更多想法也说出来。
墨学会意继续说道，
“殿下，其实光是运输的话，蒸汽机车其实还是不如马匹方便的。它只能在相对平坦的地面上运行。大师兄认为蒸汽机最大的用处应该在机械制造上，也就是殿下说的机床。有了这机床，公输家提炼钢铁的速度能得到直线提升，这样建造火器……”
“墨学！”墨染突然瞪了墨学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墨学赶紧捂住嘴，知道自己不该在墨染面前多嘴，提起现在在大夏炙手可热的火器。
看着这一幕，云风都有些茫然，“逼王”这装逼装的是越发纯熟了，居然都会找嘴替了！
哪怕是他看到都有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
“好，我明白了！现在你们先将蒸汽机车再完善一下。陛下想乘坐它体验一下日行千里的感觉。等你们完善好了，我让少府派人过来接收。不用装什么武器，但是安全和舒适性一定要保障好！”
“好！”墨染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只留下墨学和云风两人面面相觑，
“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最后还是云风没忍住直接将疑惑问了出来。
“咳咳，大师兄可能只是太累了。”墨学用咳嗽声掩饰了内心的尴尬，并迅速转移了话题，
“殿下，我已经成功将蒸汽机应用到了战车上，但烧煤实在太过繁琐。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呢？总不能在打仗的时候还带上一整车煤炭现场不停加炭吧！”
云风看了看墨学，然后又看了看墨染离开的方向，最后叹了一口气。
也许，大发明家就是这么沉默寡言吧！
沉思片刻，云风觉得在这种事情上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便坦率的说道，
“我知道有一种更为理想的燃料，名为石油。它呈现粘稠液体状，深埋于地下，却如同我所酿造的高度酒一般可以燃烧，且热量极高，可以直接替代水蒸气作为动力源。只可惜，以我们现有的采矿技术，很难将其采集到地面深处的石油……”
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毕竟在这个时代，挖掘石油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中东最浅的石油矿井都深埋在地下。
尤其在大夏国，石油的平均埋藏深度更是高达上万米之深。
“黑色？液态？还能燃烧？”墨学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双手一拍，眼睛一亮，“殿下，你说的莫非是黑水？”
“你见过？”云风满脸疑惑地看着墨学，难道他真的见过石油？这不可能吧？
墨学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听说过，但没见过。曾经距皇城外很远的一个村子，在地动之后，冒出无数黑水。那黑水气味难闻，浮于水面，而且还能在水中自燃，真是诡异无比。据说飞鸟落下，都会因为太过粘连而无法再次起飞，最终被那黑水吞噬。这种黑水和殿下所说的石油有些相似。”
云风闻言异常兴奋，
“对对，那就是深藏在地下深处的石油，可能是因为地动产生裂隙，将地下的石油挤压了上来，现在那里还有吗？”
墨学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那还是我偶然听说的，当时还将其视为志怪传言。具体在哪个村子我不太清楚，但或许陛下的黑冰台那里有过相关记载。殿下，你赶紧让黑冰台的人去查一查吧，这么好的东西我们必须弄到手啊！”
云风点了点头，“等我回去就联系黑冰台的人。不过，据我所知，石油暴露在空气中的话，其效用会大大降低。但也没关系，至少证明那边地下肯定有这东西。对了，先带我先去见见你的战车吧！”
蒸汽机都已经问世了，云风自然对墨学所谓的战车充满了好奇。
刚刚墨染在场时，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现在墨染走了，他愈发好奇墨学的战车究竟是什么样的了。
“在公输家的加工厂那边，我带殿下去看。”
……
在墨学的引领下，云风踏入了公输家的战争工坊。
这里因少府的介入而繁忙异常，正紧锣密鼓地生产着左轮手枪。
尽管云风手中拥有更为先进的步枪设计，但由于步枪子弹的工艺要求极为严苛，且步枪所消耗的钢铁数量远超左轮手枪，因此步枪的生产规模相对较小，仍处于小批量试制阶段。
相比之下，公输家原本最为著名的战车，在此刻的工坊中却显得微不足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那些负责制造战车的人，云风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公输家家主公输卓带领的几位公输家成员。
“公输家主，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云风热情地打招呼道。
“见过殿下，确实好久不见。”公输卓回应时，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回想起当初，为了保全公输家，公输卓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将公输家弟子进行切割。
在得知自己的得意弟子公输云已经被云风完全勾走，他以将公输云逐出公输家阵营的方法，迫使公输云带着一部分人离开公输家，投奔云风。
而公输云的发展速度之快，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甚至皇帝都下令，让公输卓带着余下的公输家弟子投身于火器的制造。
这样的结果导致越来越多的公输家弟子开始专注于火器的开发与打造，完全忘记了公输家原本擅长的战车制造。
如今，在整个科学院乃至所有士兵的心目中，只知道公输家弟子打造的火器已经强大无比。
而公输云在公输家中的地位，俨然已经超越了公输卓。
这让公输卓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对此他也不能说云风的不是。
要不是云风，公输家也不能走到如此地位。
值得庆幸的是，公输卓对云风仍然保持着昔日的尊敬，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成功而忘记初心。
……
“殿下的到来，莫非是为了讥讽我昔日的短视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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