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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车马行被劫了


沈风荷见他如此,问道:“怎么了?”

郑掌柜将沈风荷让进内屋,这才低声禀告道:“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昨晚,咱们的伙计交完了货,赶回来的路上,被一伙山匪给劫了,身上带着的收回来的货款一共八十两银子,还有咱们的马匹骡子骡车,都被劫了去了!”

沈风荷一听,眉头不由得皱了皱,问道:“咱们的车把式和伙计可都平安?”

郑掌柜道:“那些山匪倒也说话算话,咱们的人按照东家你以前交代的,将身上的钱财等乖乖交出来之后,他们取了钱财,便守约退回山里去了,倒是未曾伤人的。”

沈风荷闻言,笑道:“咱们的人平安无事便是万幸。我还是以前那句话,不会让大家赔偿损失的,你告诉大家不必担心。”

郑掌柜松了口气,以往虽然沈风荷这么说过,但那可是大几十两的银子,岂能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所以他心里并不相信。

现在见沈风荷听了这件事,最先关心的是人员的安危,接着又再次说不会追究,他这才相信,并且心里不由得肃然起敬。

也不知道这位东家究竟是什么来头,八十两的货款,再加上骡马车子,差不多也够一百两了,就这么被劫走了,这位主儿居然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要是他,早就心疼得吐血了!

郑掌柜再次说道:“东家,我的意思,以后咱们车上那些旗帜还是别竖着了,这运货的事情,最紧要的还是得低调行事。否则又一次便必定有第二次,日后只怕损失还要更多呢!”

沈风荷并未回答,而是先问道::“郑掌柜,你多年在这一带,可知道这次劫了咱们的哪个山头的什么人么?”

郑掌柜答道:“听车把式说,像是在虎岭那一带活跃的一伙山匪,寨子名字就叫做虎岭寨。他们算是从咱们镇子到幽州城这条道上最有名的一伙山匪了。只不过,他们倒是不大劫掠官道上的人,大多都是劫那些从南边运了货物到这边,想要偷偷卖给北戎的那些商人的东西。那些商贾都是走私,寻常是不敢走官道的,而且即便是被劫了,也只能自认倒霉,没人敢报官,否则搞不好货物没讨回来,人反倒是要被官府抓了杀头。所以虎岭寨也算是黑吃黑,官府也不大管,因而有恃无恐。只不知道这次为何会突然跑来劫咱们正经走官道的货物的。”

沈风荷听了,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一时并未答言。

郑掌柜见状,试探性地问道:“东家,你问这个,可是想要报官去剿灭那窝山匪,拿回货款?若是如此的话,还是不报官的好。”

沈风荷一怔,奇道:“为何?寻常人若是被山匪劫了财物,报官岂不是最应该做的吗?”

郑掌柜笑道:“东家有所不知。若是寻常被什么毛贼给劫了去,那报官兴许还有些用。但是像虎岭寨这种程度的山匪,一来,原本他们能黑吃黑还多年来与官府相安无事,自然是因为每年都有孝敬给官府的红利银钱的,否则,官府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二来,却是因为那虎岭素来有老虎出没,以前官府也曾经出兵去剿匪,都是还未找到山匪的寨子,便先遇到了老虎,官兵被咬死咬伤了不少,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还谈得上剿匪啊?久而久之的,官府也便放弃了剿匪的事情了。”

沈风荷听了,便点了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咱们车马行的旗子还是照挂,不能因为一次被劫就吓得不挂了,否则,让那些山匪知道了,还以为咱们软弱不堪,日后少不了还得被劫。”

郑掌柜一听急了,说道:“东家,果真要如此么?万一那些山匪食髓知味,再来劫掠,咱们可就亏太大了。这次幸好还是东家自己的货物,东家一句话,不赔也就罢了。但若是外面客人的货物,咱们可是得照价赔偿的。这种事若是再来两三回,这车马行准得关门不可!”

沈风荷笑道:“自然。一来,你刚刚也说了,那虎岭寨的山匪,寻常都是不在官道上劫财的,因此,昨晚兴许只是突发情形,未必下一次还有。二来,咱们又不是走私,是正经的生意。屡屡在官道上被劫,一次两次官府不管,总也不可能一直不管吧?料那些山匪也不敢太放肆了。三来,被劫了一次就收了旗子,那让咱们店的客人看了,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只怕立刻就会烟消云散,那日后这生意,可就更加做不下去了。”

郑掌柜愣了一下,这些想法和他的想法恰巧相反,,但是认真想想,东家所说的却不无道理。

他一心走谨小慎微的路子,东家却是一路往险峻一边走的路子。

沈风荷见郑掌柜还迟疑,笑道:“郑掌柜,你只管照我说的做。若是再被劫了,无论是我自己的货和银钱,还是外面客人的,都无须咱们车马行赔偿,我一力处理便是。你让大家不必担心即可。还有一事……”

她说着,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从今日起,你从账上多拨出十两来给车把式带着。若是再有虎岭寨里的山匪来打劫,你便让车把式把这十两银子拿出来,就说他们若是通融一点,放咱们的车队过去,这十两银子愿意无偿奉上,日后每逢月初一,还有几两银子的茶水钱孝敬,看他们如何说。若是不同意,便还是按原来的样子,只要不伤人咱们人的性命,便叫他们将银钱货物悉数劫走好了。”

郑掌柜一脸茫然:“东家,我不太明白,他们劫咱们,为何咱们还要多送钱给他们?”

沈风荷笑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你只管去做便是。”

郑掌柜只好应了下来。

沈风荷交代好事情,便和郑掌柜从里间出来。

刚打开门,便看到一个伙计探头探脑地朝着门的方向探看,见她们出来,立刻装作做事的样子扭开了头去。

沈风荷淡淡地瞄了那伙计一眼,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在郑掌柜的陪同下出了店门,转过街角不见了。

只不过,她并未如往常一般直接到没人的地方通过空间回去,而是不动声色地通过空间瞬移回店铺后院一处僻静的地方,那里寻常不会有人过来,去恰巧能够看到车把式及伙计们休息的地方。

只见之前见到的那探头探脑的伙计果然正在和一个姓张的车把式说着什么。

隔得有些远,沈风荷倒是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不过那也无所谓了,接下来只看后面月余发生的事情也就行了。

沈风荷没有多待,便直接进了空间,回到了十里村。

接下来的一个月,果然如沈风荷所预想的那般,车马行的货物又被劫了几次。

每次不是有那个姓张的车把式押车,就是有那个伙计押车。不过,两人同时押车的时候,倒是未曾被劫过。

而且无一例外,劫掠的都是沈风荷的货。

沈风荷不急,郑掌柜却急了,道:“东家,您就算家里再有矿,也经不起这般三天两头被劫啊?虽说不需要咱们赔,东家您一力全包了,可是这也不是个事情啊。咱们的车还都张这旗子,全幽州城的人都快全知道咱们车马行被劫的事情了!这以后谁还敢上门委托生意啊?”

沈风荷笑道:“我上次吩咐你,让你额外给的那十两银子,可是每次都给了的?说辞每次也都认真传达给那些山匪了?”

郑掌柜道:“哎呦!我的好东家唉!每次都照您的吩咐弄的,但现有白花花的大几十两银钱货物能劫,他们又怎会为了十两银子和每个月三两银子的孝敬就罢手?东家你还白白多送上十两银子去,那些山匪怕是都快笑死了!”

沈风荷眨了眨眼睛,问道:“郑掌柜,你说……这些山匪果真是虎岭寨的吗?他们一向不劫官道上的,这次为何一反常态如此嚣张?而且……还是专门逮着咱们一家劫,俗语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们不怕咱们报官么?”

郑掌柜闻言,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被沈风荷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些蹊跷。那虎岭寨财大气粗的,为何要冒险来官道劫?而且确实除了他们顾氏车马行之外,并没有听说别家被劫的事情。

沈风荷继续问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假扮的虎岭寨的?”

郑掌柜闻言,立刻摇头道:“那不会。虎岭寨一向只劫财不劫命。他们一出现,便会亮出虎岭寨专用的一个信物,一旦看到这信物,被劫的只需要乖乖交出货物,性命就可保无忧,因此这信物在这一带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咱们所有的车把式都是认得的。东家,要不还是歇业几日吧。这是在遭不住啊……”

沈风荷听了,却摇了摇头,道:“歇业是不能歇的。你只管照常还是安排运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郑掌柜一脸沉痛,道:“东家是打算报官吗?只怕现在那些山匪食髓知味,已经当咱们是冤大头了,官府却是未必会管的……”

沈风荷又宽慰了他几句,让他放宽了心,这才走了。

她在街上找人画了一张地图,将虎岭的位置大致标了出来,然后直接通过空间,瞬移到了那附近。

原来虎岭是之前她们流放时曾经经过的燕山山脉往北方延伸的一部分。

燕山本就层峦叠嶂,一向多有北戎散兵盗贼或者大聿山匪出没,但因为那山繁复曲折深幽,可以不经过幽州等其他城镇,便可以直接横穿河间府,所以便被铤而走险的走私商人们硬生生走出了错综复杂的野路。

有路就有应声,沈风荷发现,这一带明明地处山区,本该贫穷得厉害才对,然而见到的村子,却无一例外,都甚是富足的样子,不比繁华城镇附近的村子差,至少比十里村的那些破烂房子都好上百倍了。

不过,稍微想一下也便想通了。

那么多走私商人铤而走险地从此间经过,总不可能一直风餐露宿,也需要住店打尖,这些沿途的村庄,想必做的便是这些营生吧。

沈风荷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一个茶肆的招子迎风飘扬的,她便走了过去,坐下要了一壶茶。

喝了两口茶之后,沈风荷便将小二叫过来,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角,向他问了问那些商贾长走的路。

小二看见碎银子,有些戒备地看了沈风荷一眼,不过最终还是乖乖地给沈风荷指了个方向。

沈风荷又掏出一块碎银子来,问道:“那不知虎岭寨的好汉们一般在何处出没?”

小二一听,更加戒备,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风荷不答,又拿了一块碎银子出来。

小二看了片刻,到底压低声音道:“也是那个方向进山,有一段一线天似的小道,是商贾必经之路……客官你是官府的人密探吧?若是抓了虎岭寨的人,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我全家老小可就危险了……”

沈风荷问出了想知道的事情,便点了点头,只低声说了一句‘放心’,人便朝着小二指的方向去了。

到了那个所谓‘一线天’的小道,沈风荷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藏起来,一边暗中观察。

不一会儿工夫,便有商贾易容成农民的模样,带着一个脚夫,推着独轮车从这小道过去。

刚走到小道的中间,突然从四周包括一线天的山崖上乌泱泱地冲出来十几人,将那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那两人还想装无辜告饶,说车上就是些喂猪用的糟糠,不值钱,被为首的山匪一刀子劈在车辕上,吓得顿时跪了下来。

山匪掀开独轮车上的盖布,见是几个箱子,再打开,里面却是一匹一匹的精美苏杭绸缎!

北戎手工业不发达,这些绫罗绸缎在北戎的销路甚好,而且价格昂贵,因此商人多喜欢偷运这些东西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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