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晋南之战（三）

　　在距水百余步之处用辎重战车百乘布下弧形军阵，两头抱河，以河岸为月弦，每辆战车设置7名持杖士卒，共计700人；布阵后，再派2000士兵居中接应，并携带大弩百张，每辆战车上各加设20名士卒，并在车辕上张设盾牌，保护战车。

王嘉胤见明军立营已毕，这才向明军军展开围攻。

左良玉先以软弓小箭射向流民军，向其示弱。流民军果然中计，认为明军众少兵弱，遂三面而至。

这时王自用也率3万骑兵助战，一起猛攻明军。

左良玉遂令士卒改换大弩猛射，并选神射手用箭集束发射，给流民军以重大杀伤。

但流民军由于兵源充足，反而愈战愈多，随着双方距离的缩短，明军弓弩逐渐失去作用。

左良玉又命将士将所携带的千余长枪，截断为三、四尺长，用大锤锤击进行杀敌，一根断枪便能洞穿三、四名流民军。

由于弧形的迎击面小，所以流民军越向前，所受到的杀伤也就越大。

流民军逐渐抵挡不住，“一时奔溃，死者相积”。

此时，方才还故作镇定的朱由检，才长舒一口，好险呀！

而此时，侯世禄正好带兵杀到，左良玉随即指挥明军反扑，南北夹击，数万农民军血战一日，死伤殆尽，王嘉胤逃走时候，战马受伤，被明军一个士兵所擒，少量流民军则四散而去，逃入山中。

三日后，明军会军临汾，朱由检很高兴，大赏三军。

根军朱由检安排，周道登草拟定稿的“大明新爵位”，仿唐朝，改变过去明朝公侯伯的简单划分为九等。

凡爵九等：一曰王，食邑万户，正一品；二曰嗣王、郡王，食邑五千户，从一品；三曰国公，食邑三千户，从一品；四曰开国郡公，食邑二千户，正二品；五曰开国县公，食邑一千五百户，从二品；六曰开国县侯，食邑千户，从三品；七曰开国县伯，食邑七百户，正四品上；八曰开国县子，食邑五百户，正五品上；九曰开国县男，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曹文诏，晋后军都督，正一品，开国县侯，食邑千户。

侯世禄，晋右军都督，正一品，开国县侯，食邑千户。

左良玉，晋中军都督佥事，正二品，开国县伯，食邑七百户。

其余有功将领各有封赏，擒获王嘉胤的小兵被晋升百户，开国县男，食邑三百户。

其余有功将士，皆有封赏。

杨景辰安排下，开封送来粮食50万石，猪肉、羊肉无数，三军尽开颜。

过去打仗，明朝的制度对于战功吝啬的很，少有爵位，有的不过是空头支票，而此次，将士们不仅有爵位，更有实打实的奖赏，而且根据皇帝的要求，从王嘉胤处缴获，也都被赏赐给有功将士，将士无不欢声雷动。

趁着好事情，好气氛，朱由检宣布，三军整编，将自己带的万余京营、辽东骑兵、甘肃军、宁夏军和部分平阳府军、河南府军进行整编，得军八万，取军号“平虏”。

由曹文诏为大都督、侯世禄为副都督，左良玉为都督同知，下辖15个卫。

驻守河南府、平阳府，并在因战争破坏而人口损失严重的平阳府和河南府开展军屯，供给军用。

至于投降的万余流民军，都被缴械之后，交给开封京军，沿河而下，送给郑芝龙海外开荒去了。

不过，郑芝龙也是个能干的，自从皇帝开了海禁之后，郑芝龙不断扩大大明福建水师，如今已经拥师三万，战舰千艘，而且还在吕宋等地广设种植园。

钱龙锡、杨景辰对于郑芝龙势力急剧膨胀，多次提醒朱由检要小心，但对于朱由检来说，一个急剧膨胀的海上势力对于大明的威胁远没有陆地上的流民军与东北的女真人可怕，而且郑芝龙可以通过海外给自己带来包括小麦、稻米、玉米、红薯等粮食。

据不完全统计，自崇祯元年12月开放海禁开始，到如今崇祯二年三月底为止，短短四个月，郑芝龙先后多次批次从海外为大明输入粮食400万石，大大缓解了朝廷粮食压力。

用郑芝龙运来的粮食，朱由检在天津兴建了天津仓，在南京仓，苏州仓，嘉兴仓等，用于满足军需。

崇祯二年二月，本应该发生在蓟州镇欠饷兵变，因为天津仓的兴建而消泯于无形。

郑芝龙到洛阳进见朱由检，朱由检因其搞粮食有功，升任水师都督府都督佥事，负责统帅福建水师，晋开国县伯，食邑七百户。

处理完平阳的事情，军中将军都请奏要率平虏军入陕西，尽平定陕西的乱民。

但是被朱由检拒绝了，因为朱由检知道，陕西民乱方兴未艾，主要原因还是粮食问题，解决不了粮食危机，在小冰河气候的影响下，陕西的粮食危机会越来越严重，今年平定的民乱第二年会因为饥荒的开始再次揭竿而起，于是一个苹果烂一筐，倒不如烂一个。

但是为了解决人多粮少矛盾，朱由检授意陕西巡抚与平虏军合作，以招工给饭吃的名义，不断的将陕西无地少地农民骗出来，或安排到江南修水利，或安排到北边修运河，再不就是送到海外搞种植。如此细水长流，给老百姓找活干，找饭吃。

改变以往明朝人口困死在某一个地方落后的户籍政策，因为天下某个地方，总会有年景好的年份，还有年景差的年份，如果年景差的年份，朝廷不救灾，还不需要老百姓外出讨生活，那就是不讲理，那就是逼着百姓逃亡，造反。

其实明朝中后期，百姓逃亡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而剩下的老百姓则要负担逃亡百姓的赋税，于是逃亡就不可避免。这些逃亡的百姓，最终称为流民，称为推翻腐朽明王朝的主力。

所以，朱由检认为，堵不如疏，既然逃荒不可避免，那么朝廷就可以有计划的进行人口迁移、流动，均衡各地粮食，防止出现一个地方朱门酒肉臭，一个地方路有冻死骨。

朱由检回到开封的时候，已经是崇祯二年四月。

不好的消息又传来，闰四月八日，流贼侵犯三水，游击高从龙战死。

三水位于广东，陕西的民乱还没有结束，广东的民乱又开始了，朱由检简直感觉自己是在打地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个地鼠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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