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你们辛苦了

一顿便宴近二百道菜，蜀王朱至澍是真正的有钱人。崇祯二年以后，内库和国库都空虚，崇祯皇帝节衣缩食过日子，蜀王肯定比崇祯皇帝富有，他比张新，哦，张新和蜀王没有可比性，张新的银子太少了。下午两点，王府某个光线很好的宫殿中，化北把一张发黄的纸递给张新：“张大夫，这是我家祖传的配方。祖宗立的规矩，外人只能看五息。”

张新要给坤仪公主开刀，他审查麻醉药的配方理所应当。化北不敢不让张新看麻沸散的配方。前几天，郡主朱媺星说动她爸爸蜀王朱至澍出面，化北才让沐天婉看了五息麻沸散配方。点点头，过目不忘的张新接过那张发黄的纸，他看了一眼就把麻沸散的配方完整记下来了。

不动声色，张新看了五息才把麻沸散的配方还给化北。冲一边站着的沐天婉挤一下眼，他冲敝帚自珍的郎中化北笑了一下：“化大夫，我不小心记住了你的配方。不好意思了哈！”

在场的沐天婉、朱媺星、沐天香、那两个宫女，就连床上坤仪公主朱媺雨都笑了。

“这，你……”化北大夫脸涨得通红，惹不起杀了一千多官兵的张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二十一世纪有各种各样的西药麻醉药，麻沸散的实用价值不大。在大明，大夫几乎不给患者开刀，麻沸散的实用价值仍然很小。化北却把麻沸散的配方视若珍宝，秘不示人，他确实是敝帚自珍，把破扫帚当宝贝藏起来。

但麻沸散的配方对张新这货的用处很大，他愿意出重金购买麻沸散的配方。这几个月费了不少心思，花了不少银子，张新也没有搞到麻沸散的配方，他调戏化北大夫是出他心中憋的气。

“张新，你太坏了。”沐天香瞪张新一眼，她作出温柔的样子：“张新，你就算记住配方了，也不要说出来。要给化大夫留一点面子。”

前几天，得知化北大夫有麻沸散的配方后，沐天婉多次去化北家，她许以超多的银子，化北也不卖麻沸散的配方，沐天婉气怒交加，无可奈何。沐天香非常讨厌让沐天婉生气的化北，她这是调戏化北大夫。果然，沐天香话音落地，现场的人大都笑得更厉害了。

“你，你们！”气急了后，五十多岁的化北大夫的反而平静了一点，他心说，五息时间记住十多种中药的名字和剂量。怎么可能？他冲张新点点头：“张大夫，我不相信你记住了我的配方。骗我这个老年人有意思吗？”

“鸡血藤9钱、金银花3钱、熟地半两……”说了十五种中药后，笑了一下，张新看着目瞪口呆的化北：“最后两味药是芦根六钱、苦参九钱。化大夫，我说的应该一字不差。真的不好意思了，我好象是过目不忘。”

“你过目不忘？”化北惊了，现场的人大都惊了。小公主朱媺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了一下，她看着张新：“你真的过目不忘吗？你真厉害！”

“好了，调节气氛的时间过去了。”张新医生神情一肃：“麻沸散已经生效。准备开始手术。”

不相信二十多岁的赵小帆，蜀王朱至澍让王府郎中院，院长化北大夫给张新当助手给坤仪公主开刀治病。用酒精给下半身光着的五岁女童朱媺雨消毒，张新心说，明朝人没有那么死板封建。

昨天晚上张新给五十来岁的张氏做手术。对于下半身光着，面对男大夫张新和赵小帆，女患者张氏和患者家属成妍妍没有一点异议，张氏也没有害羞。今天，张新给五岁女童朱媺雨做手术，对于下半身光着，面对男大夫张新和化北，患者朱媺雨和患者家属蜀王朱至澍没有一点异议，朱媺雨也不害羞。

五岁的坤仪公主朱媺雨还是小孩，她不知道害羞。明朝人不是书上写的那样封建。封建社会发展到顶点的清朝，封建礼教对女性的限制也发展到了顶点。清朝女人是最可悲的。

在明朝，沐天婉着男装，她戴着面纱东奔西跑做生意。这在清朝是不可能滴。清朝的公主也不敢随便上街，所以清朝把汉族人裹脚这个陋习发扬到极致。来明朝快半年了，张新没有见到一个裹脚的女人。张新研究发现，明朝女人大都不裹脚。

下午两点半，公元十七世纪，地球上第一台“阑尾切除术”开始了。这台手术，张新是主刀医生，手术第一助手是化北大夫。

在二十一世纪，阑尾切除术是小手术，但在医院做阑尾切除术时，也有患者死亡。只要是开腹手术，医生都要小心谨慎。在明朝，张新做阑尾切除术，他更加小心谨慎。

但相对来说，阑尾切除术确实是小手术。二十一世纪网上的新闻，美国某外科医生开车自架游到了一个比较荒凉的地方。一个小时后，那个外科医生患了急性阑尾炎。没有人帮他，在他的小车内，那个外科医生给他自己做了阑尾切除术。

新闻的真假不得而知，只用十分钟，张新就把朱媺雨肿胀已经化脓的阑尾切掉扔到准备好的那个瓷碗中。用羊肠线荷包包埋好朱媺雨的阑尾残端后，张新心说，哥的中州黑药疗效钢钢滴。

坤仪公主每天吃中州黑药，她才坚持到今天。没有中州黑药，大明坤仪公主朱媺雨阑尾化脓导致毒血症，她活不到今天。阑尾切下来了，手术马上就结束了，张新点头后，化北大夫端着瓷碗出去了，他去给蜀王汇报。

两分钟后，张新缝合好最后一针，他笑道：“手术顺利结束。感谢灯光师沐东家美女、沐天香美女、郡主美女、小蝶美女。我代表患者和患者家属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

虽然是白天，手术开始前，张新仍然要求宫殿中点亮了多支蜡烛，沐天婉、沐天香、郡主朱媺星和一个叫小蝶的宫女都举着大镜子反射烛光照射着小公主朱媺雨。明朝没有无影灯，张新只好在烛光下给公主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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