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鬼宅,两种好人
第九十七章 鬼宅,两种好人
巢长认识花叔的时间那可就长了。
巢长说:“我从记事起就认识花叔了。他虽然没钱,可是经常会来济慈院帮忙,劈柴挑水,特别热心,他说,给不了钱就出点力,也算是给孩子们尽点心,他是个特别好的人。”
钱是钱,力气也是钱。
济慈院里最多的时候会有好几十个孩子,吃穿住用都是消耗。而且总有很小的孩子需要额外精心的照顾,所以人手经常会不够。
来帮忙的人也是济慈院里工作人员特别欢迎的。
人手不够,不也得花钱请人吗,来干活儿得人和来送钱的人,其实是一样的。都有一颗慈悲的心。
“花叔隔三岔五就会来,什么活儿都干,人特别好。他说他也是孤儿,也没钱,为济慈院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很高兴。”
这点事情看着没什么,可是天长日久,可就不一样了。
那些时间攒下来,就是要饭也能要不少。就是不要饭,也可以休息休息,谁真的那么爱干活儿啊。
巢长说:“我长大懂事之后,知道自己还有个房子,那房子一直是空着的,而花叔没地方住,夏天还好,哪儿都能对付一宿。冬天就窝在破庙里桥洞下太遭罪了,于是让他去我那儿住,反正我也不住,空着也是空着。”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越发的好,花叔对巢长也更照顾。
巢长十五岁离开济慈院,靠打零工过活,花叔便搬走了。冬天太冷的时候会来打几夜的地铺,其他日子,坚决不住,只是偶尔会给他送点东西。
一个要饭的送来的东西,不可能多值钱,但心意是有的。
巢长说:“直到去年,王家血案之后,花叔来找我,说让我帮忙做件事情。”
这忙很简单。
那时候他已经在阮永丰的馄饨摊子上帮忙了,花叔让他做的事情很简单,每个月给二两银子,让阮永丰帮忙,编王家宅子的瞎话。
什么,今天见到了鬼影,明天听到了鬼哭,乱七八糟怎么来都行。
卫青寒问:“这不合理,你就没问为什么?”
一个叫花子,为什么一个月有二两银子,还用二两银子来做这奇怪的事情。要是巢长说他不怀疑不好奇没问过,那是说不过去的。
“问了。”巢长说:“但是花叔没有说。”
众人不可思议:“没说你也帮?”
“帮。”巢长认真点头:“花叔说,他不能说,但是让我放心,他做的绝对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少年说的信誓旦旦。
“你相信了?”
“相信。”巢长说:“我知道这事情很奇怪,可是花叔是个好人,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济慈院里帮助大家,不计报酬。这要不是一个好人,会这么做吗?就算花叔只是个要饭的,有这时间也能多要几个铜板了。”
少年还是单纯。
但是卫青寒淡淡说:“一个人常做好事,不外乎有两种可能。”
“第一个,他心地善良,觉得帮助别人,就是快乐自己。”
巢长不明白:“那第二个呢。”
卫青寒说:“第二个,这个人做过太多坏事,做好事赎罪,能让他感到安心。”
卫青寒并不是武断的说花叔一定是这样的人,但这样的人可不少。往济慈院里捐钱的,这样的就有不少。
做了亏心事,花钱买心安,花钱买名声。
少年从这样的地方出来,比起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见得多听的多,当不至于这么天真。
果然,巢长不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人,但是,他认为他的花叔,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巢长梗着脖子:“大人你说的那种人我见的多了,济慈院里经常来的。他们虽然给我们钱,但是他们的眼神带着嫌弃,和花叔的眼神,绝对不一样。”
大家无意与巢长在这里走空虚的争辩。这个叫花子是个好人也罢,不是个好人也罢,总是要找来问一问的。
“带我们去找他。”卫青寒道:“他若真是个好人,那就不必担心。若是有什么难处,我还可以帮忙。”
巢长眼睛一亮,没想到官府的人竟然还可以帮忙。
“这有什么奇怪的。”卫青寒说:“济慈院,不也是朝廷开设的吗?”
巢长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立刻来了精神。
“好,我带你去,但我不知道花叔现在在哪里。明天上午的话,他应该是在济慈院的。”
济慈院也不是不讲道理,要是愿意去干活儿,虽然没有太高的酬劳,可饭还是管饱的。不过街上的流浪汉,叫花子,有一部分是生病受伤没有劳动能力的人,还有一部分,是好吃懒做。
干活儿是不可能干活儿的,宁可用半天时间来要饭,剩下半天时间发呆睡觉晒太阳。
要是这半天要不找,下半天接着要。
要是这半天要着了,也懒得要明天的口粮。
京城繁华,如果只是要点饭,倒是也饿不死,其他就听天由命了。
巢长为了向大家证明,自己的眼光不会错,花叔绝对是一个好人。恨不得当下就带着锦衣卫的人去京城里找花叔。
叫花子过夜就那些地方,桥洞底下,墙根边上,树丛里,破庙中……卫青寒没有直至他,。
“廖安,你跟着他去。”
无数的经验告诉大家,事不宜迟。抓人是不能等的。他现在没跑,说不定明天就跑了,晚上没跑,说不定白天就跑了。
只有抓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廖安跟着巢长去抓人,闲不下来的谢春晓兄妹,又回到了王家闹鬼的宅子。
上一次还是偷偷摸摸的私闯民宅,这一次不一样了,这一次是奉命前来查看,名正言顺了许多。
谢春晓觉得这一次进门,腰杆子都挺的直一点。
不过宅子还是那个宅子,并没有因为这几日的风云动荡而有所变化。
谢春晓不太理解:“哥,你说我们今晚来这干嘛?你觉得姓花的昨晚上差一点被抓了之后,今晚还会来吗?他胆子是不是大了一点?”
谢明知说:“难道你没听过这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听到是听过,但谢春晓觉得这就话并不合理。
如果合理的话,花老汉现在应该在锦衣卫的大门边上蹲着,那里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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