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番外 司家的一天
司家日常：
【司老的一天】
司聆跟着张起灵他们离开，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
没有了自家小徒弟，定时定点潜入机关房，偷偷打开保险柜挑衅他机关简单，司老觉得日子颇有些无聊。
司延看司老手里拿着片木甲，人看着却是在发呆，不由有些疑惑。
他走过去问道，“师父，您累了么？要不要休息一下？”
司老回过神来，“聆儿有没有给你们，带回来什么消息？”
“听阿莺她们说，玩得挺开心的，也去了不少地方。”
司老点点头，看上去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师父是担心聆儿，在外面出什么事吗？”司延也知道，司聆这次外出没有带人。
“有张起灵在，她倒是不会出什么事。”
司老放下手里的木甲起身，“差不多有一年了吧？我们去一趟法国看看他。”
司延点头，很快把事情安排下去。
司老之所以要去法国，是因为司程弈在那儿。
在去法国的飞机上，司老想起司聆离开司家前，他们谈论起苏元霜的那些话。
当时他问司聆，为什么从小到大，从来不问关于她母亲的事情。
即便是现在所有事情结束，已经真相大白的时候。司聆看上去依旧没有，要问些什么事情的意思。
“师父您不知道吧，我现在时常能在梦里见到母亲。”司聆缓缓开口，“在梦里母亲也问过我类似的是问题。
她说我要是愿意问的话，或许会认识到一个，完全颠覆我认知的母亲。”
司老点点头。
“可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就是在苏宅里，每日都能见到的那个母亲。”司聆继续说道，“我喜欢自己印象中的母亲，不需要知道她从前是怎样的一个人。”
想起当时司聆说这些话的神情，司老微微舒一口气。他以前一直担心，司聆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怪罪苏元霜的离去。
不想司聆在知道真相以后，一字一句从未有半点苛责怪罪的意思。
飞机落地，司老来到司程弈所在的疗养院。
今天的天气不错，司程弈被医护人员，放在轮椅上推出来晒太阳。
看到司老的出现，司程弈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们是父子亦是陌路人，在司家内乱爆发的那一天开始，已经成为了彼此的仇人。
一老一少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甚至都没有让自己的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过。
花园里安静了好半晌，徐徐微风吹过，带着阵阵花草香气。
司老不记得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来看司程弈。司家内乱结束后，他自己一个人想了很久。
司程弈是如何变成今天的模样？司程弈又是如何，走上这条跟司家背道而驰的路？
他想了许久，最后发现遗憾和痛惜都有，却唯独没有了父子之情。
远处传来钟声，司老没有任何表示，他起身准备离开。
“聆儿呢？”
司老已经走出去几步，听到司程弈的话，他停下步伐回身去看他。
“我能不能见见聆儿？”司程弈话里少有的带着乞求。
“聆儿不在司家。”
“为什么？她去哪儿了？”
司老没有直接回到这个问题，他朝站在远处的司延示意。
司延拿着一台平板过来，翻出里面的照片给司程弈看。
上面是司聆和张起灵，在离开司家前，去试婚服的照片。
看到司聆脸上洋溢着的笑意，司程弈双目蓦地睁大，看上去非常激动。而不论他此刻有多少不满，残废的身体都不能移动分毫。
“聆儿的婚期已经定下。”司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你亲手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的。”
说完，司老带着司延离开了这里。
司程弈瞪着猩红的双眼，望着司老离开的方向。
司老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让他久久不能平静，猛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一遍遍喊着阿弈哥哥的小女孩。
是他一次次冷声把人喝走，是他一次次叫她不要再跟在后面。
是他亲口对司聆说，他最讨厌的人就是她——苏聆。
......
【阿雯的一天】
作为一个暗卫，不能跟在保护对象的身后。
阿雯非常焦虑。
为了缓解自己心中的烦躁，阿雯只能给自己加大训练量。
这么做导致她看上去，要比平时凶狠不少。和她对练的人，都以为她是失恋了，来训练场找人泄愤的。
夜深人静之时，训练场里只剩下阿雯自己。
“如果你需要一个建议，那么我作为过来人要告诉你的是。我们作为暗卫，连情绪最好也不要表露得太多。”
突兀的声音想起，瘫在地上的阿雯，猛地翻身跳起。她诧异地回头去看来人，结果发现是林啸。
看到是林啸，阿雯这才放松下来，她还以为自己的身份，又暴露出来了。
“你不是去帮聆儿办事吗？”阿雯抱着手，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林啸笑着走过来，“回来跟师父禀报一些事情。”
阿雯没有继续追问，她又倒回地上，“那您就忙去吧，不要来跟我找不痛快。”
听着这些话，林啸看上去还是和和气气的模样，他在阿雯对面坐下。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你管我啊？”阿雯没好气地坐起来，她本身就跟林啸不对付，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来招自己。
“我听聆儿说过，阿雯你对我有一些误会，希望我能向你解释清楚。”
“我跟你没有误会！”提起这件事，阿雯火气蹭一下上来了。“让你那只小青鸟藏好点，小心哪天被我烤来吃了！”
“好的。”林啸好脾气的应下。
看林啸一脸好好先生的样子，阿雯心中更是来气。她想起之前司聆说过，自己可以找林啸对练。
“起来！”阿雯翻身跳起，“你没事干是吧？那就跟我来对练！”
林啸犹豫了一下，对练的事情司聆跟他说过，于是他跟着起身。
“需要——”
阿雯直接打断他的话，“不许放水，要全力以赴！”
“好吧。”
阿雯知道自己打不过林啸，但她还是秉着不服输的精神，接二连三地向林啸发起挑战。
十战十败后，阿雯暴跳如雷地走了。
林啸独自站在训练场里，他觉得自己跟阿雯的误会，似乎有越来越深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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