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老马家的传统
卫明珠心情很不好，这一次不是去找什么小开，而是找了自己以前的公司的学长王志邦，这个有些瘦削，始终对她有意思的男人。
她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王志邦的穿衣打扮，今天见他穿了一件白T恤，还挺崭新的，裤子也是新的，很潮的格纹九分裤，学长个子很高，腿长，这样一打扮，没有了身上的小家子气，一下子显得英俊起来。
卫明珠还以为学长是因为来见自己特地打扮的。
经历过离婚再结婚，怀孕，卫明珠已经没有当初那样光彩照人，此刻的她显得整个人都有些浮肿，当然卫明珠不会让自己那么邋遢，还是打扮了一下，不过怀着孕又心情不好，还是能看出端倪。
当初卫明珠多骄傲的一个人，在夏州晚报社也是十分风光，这样的职业说辞职就辞职，一点都不惋惜，可是现在，王志邦都有点不敢认，卫明珠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女生，他高两届，也是知道她的，压根没有勇气追求，后来在同一个公司，很是激动，觉得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刚进公司那会，卫明珠什么都不会，事事依赖王志邦，两人又是同一个学校的，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对，而且王志邦又很有那个意思，卫明珠也没有拒绝的感觉。
可是到后来，卫明珠忽然就谈恋爱了，豪车接送，并且很快结婚了，王志邦虽然工作和自身条件都不错，但是家庭负担真的很重，跟卫明珠的豪门对象是完全不能比的，所以王志邦也理解，很痛苦了一段时间，又继续工作，只是比以前更努力。
没有想到还不到半年就听到明珠离婚了，他第一时间是觉得担心，踌躇着想去找明珠，但是他很了解卫明珠，知道她很骄傲，如果这时候自己去，说不定她还会以为自己来看热闹，只是拜托朋友打听卫明珠的消息。
后来听到人说卫明珠自己出轨被离婚，王志邦还不相信，明珠骄傲一些，和自己一起相处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两人在公司是大家默认的男女朋友，但是绝对没有上过床之类的，在他眼里，明珠是很自爱的女孩，他也尊敬她，哪怕很想，也克制着。
听到这样的流言，他终于耐不住，去卫明珠家里找她，他是快中午去的，却不想卫明珠是从外面回来，一脸疲惫，还有脖子上的欢爱痕迹，让王志邦终于死心。
规规矩矩的过自己的生活，不再去幻想。果然不久后又听到明珠再婚了，对方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上班族，只不过家庭条件稍微好些，是城里人，在城里有房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志邦有一阵阵的晃神，他也买房了，他也终于在夏州买了房，可是那个女孩，等不住。
他都没有去参加卫明珠的婚礼，因为一种伤，受一次就可，不想要受第二次。可是现在卫明珠居然挺着微微大的肚子来找自己，这让王志邦很是尴尬，因为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买了房之后，单位的一个女孩，长的不是特别漂亮，是新来的实习生，表现的很勤劳肯干，应该会被留在报社。
王志邦负责带这名实习生，在实习生转正那天，请他吃饭，他赴约了，却不想这一天，实习生跟他表白，希望两人能处一处，把王志邦吓一跳。
王志邦不知道现在女生都这么开放，只是让她好好工作，不要多想，她转正是她自己的能力，可是接下来，女生却很坚持，工作做的很好，对他也特别照顾，买早餐，送他礼物，他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是那女孩挑的。
女孩不漂亮，可是真的很会过日子，能用一样的钱，过的更好的生活，以前他跟卫明珠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买多贵的东西，都只有一个感觉，觉得自己好穷，很自卑，虽然看到漂亮的卫明珠在自己身边很有面子，可是更多的感觉是难受。相处了这么久，王志邦终于接纳了女孩，准备年底结婚。
而这个时候卫明珠找他，他还是来了。
卫明珠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亲切，甚至两人是名以上的男女朋友的时候，都没有这般，让王志邦有些不自在。
他的身体很僵硬，卫明珠却很自得，因为学长一直都是这样的好男人，以前两人一起的时候，他对自己特别好，从来不会做过分的举动，连亲自己一下都不好意思，却不明白，今天王志邦这样僵硬是另有原因。
好在两人终于坐下吃东西了，王志邦给卫明珠点了许多吃的，大多都是卫明珠喜欢的口味，有榴莲酥，奶味排骨，甜味凤爪，这些马列不知道，赵华也不知道，可是王志邦却一直记着。
看到这些点心一叠一叠的上来，卫明珠更加感动，眼中都包着眼泪了，以前不在乎的东西，现在再来看，忽然间发现好珍贵。
“学长。”卫明珠开口喊了一句，眼泪就落了下来了，王志邦哪里见过卫明珠这个样子，在他眼里明珠一直都是恣意飞扬，很骄傲的女孩，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哪里知道，赵华也是帅哥，也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宠爱到大的，两人谈恋爱是非常有话说，结婚一开始也很有话说，甜蜜的跟胶布一样，可是自从去参加了顾灿灿的订婚宴，两人就开始冷战，谁都不服谁。其实本性来说，卫明珠跟赵华两人性格最像，根本是同一类人，这样的人能成为好朋友，却绝对做不成夫妻。
“明珠，你，你别这样。”因为王志邦站起来给明珠擦眼泪，卫明珠却一把环住他的腰把他抱住，让王志邦很尴尬。
“学长，对不起，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们能不能从头开始。”卫明珠真的哭了，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出事，爸爸妈妈第一时间会站在她身后鼓励她，哪怕天塌下来都没事，可是这一次，他们居然都忽略了她，让她一团乱麻。
所以熊孩子真的是家长惯出来的，要不是卫明珠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犯错的时候坚定的在背后安慰她，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她只是一个比较受宠，比较骄傲，长的比较漂亮，家世又好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很多，可是闹到今天这样地步的很少。
“明珠，你别这样，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王志邦发现周围的人频频看过来，很尴尬，更尴尬的是，他已经交了女友，准备结婚了，他来见卫明珠并不是打算旧情复燃，只是还想着毕竟是朋友，或许是有什么事，才来的。
卫明珠完全不相信，学长怎么会有女朋友，学长那么喜欢自己，怎么会喜欢别人。
“你骗我的，对吗？你不肯原谅我。”卫明珠手松了点，抬头看着王志邦，一脸泪痕，这样的表情很美，很让人感动，可是王志邦还是摇了摇头。
“对不起，明珠，已经回不到过去，你也结婚了，而且快当妈妈了，不能那么任性，我也已经有女朋友，准备结婚了。”王志邦后退了一步，只是把纸巾留下，又坐到自己的位置。
卫明珠就是不相信，王志邦只好把手机里的女朋友的照片给她看，卫明珠看到一个个子挺矮，还有点小胖的女孩，脸也长的很平凡，跟自己简直是一个天上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更加不相信。
接下来两人一起吃东西，卫明珠对学长的女朋友完全没有压力，觉得只是学长敷衍的借口，吃完东西，她还不想回家，还要去看电影，她又怀孕了，王志邦自然对她照顾一些，只好扶着她，原本和女朋友约好有事的也推了。
却不想王志邦的女朋友虽然其貌不扬的，但是是个厉害聪明的女孩，很会过日子，也早就知道王志邦以前有个极品奇葩女朋友，王志邦也不会撒谎，直接说了来见卫明珠，她自然不放心，在晚报社工作，打听消息很灵通，很容易找到赵华的资料，她不是不放心王志邦，她不放心卫明珠，那女人什么调调，她都打听过，明明把王志邦抛弃了，却经常把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以前她不管，但是现在自己跟王志邦交往了，还准备结婚就一定要管。
赵华在上班，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号码叫出去，然后就看到自己老婆亲密的偎依在一个男人身上……顿时就怒了。
王志邦也很尴尬，他不管怎么解释，明珠都不相信，她又怀孕了，推搡不得，只想着，以后还是不出来了，今天照顾到送她回家就是了，却不想这时候冲出一个男人，对着他们就暴打。
赵华下手没个轻重，这样一推搡，把卫明珠这个大肚婆给推倒了……然后卫东华就跟张蓉往医院赶了，也忘记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订婚宴。毕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得不去。
到了医院还在吵，张蓉跟赵华的妈妈吵，赵华爸爸一边不说话，但是也是非常不满意的，在一堆的吵闹声中，时间在不停的流逝，卫东华看着医院那挂着的钟表，时间滴答滴答的走，他很焦虑，他女儿订婚宴，他不能出席，他只能在这里听这群人吵架，拼命的吵，没完没了的吵。以前他也会加入进去一起吵，可是现在他心冷了。
出轨，挺着大肚子出轨，说起来真是可笑，两边吵架已经从子女吵到了对方了，赵华妈是文化人，但是不怕坏人，就怕坏人有文化，赵华跟他妈说了卫明珠母女的事情，现在吵起来就拿来用了。
“你还敢说我儿子，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自己是小三，生了个野种，教的女儿也是这样，挺着个大肚子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都这样了，还想着在外头找男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赵华妈骂的很狠，因为儿子脸上也受伤了，推搡的时候总会难免划伤。
手术很快，卫明珠又出来了，这老往医院跑，都有熟人了。医生很惊喜很振奋的告知：“孩子抱住了，医学奇迹啊！”
这一说，倒是把吵架的人给停住了。
赵华妈本来就不想为别人养孩子，都这样折腾了，孩子居然还在，一个个都不知道该露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表情。
当然还没有等大家彻底反应过来，卫明珠就开口说话了。
“我要离婚，我要跟学长在一起，我喜欢的人是学长。”卫明珠一句话，把大家都给雷焦了。
最雷的是学长王志邦，因为他女朋友也来了，他实在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这件事也告诉他，以后不能再这样，前女友不是好招惹的。
“明珠，对不起，我我是真的有女朋友，这是我女朋友黄秋艳，我们打算年底结婚的。你是太伤心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就不会胡言乱语了。”王志邦几乎是很狼狈的跑了。
本来到了医院，赵华还在跟他吵的，结果他女朋友来了，赵华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打电话给自己的人，也知道是误会，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接下来这女孩居然乖乖的一起等卫明珠醒来。
她长的其貌不扬，很没有存在感，大家都没有注意她，现在卫明珠听他一说，顿时觉得比流产了还伤心，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这么难看的女孩身上，太郁闷了，这绝对不可能，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好看不到哪里去。
不过王志邦看到她醒来好着的，就准备走了，眼下听到她这个时候的真情告白真是吓一跳，女神是女神，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不是那种说爱情就不要一切的人，如果是以前，自己没有女朋友，还可能会答应，可是现在女朋友也是他的责任，他很尴尬的火速离开，再不离开跟谁都说不清楚了。
一路上王志邦牵着长相平凡，但是手掌厚实柔软的女朋友，有些忐忑又有些内疚，想说什么，却见女朋友对自己笑道：“我相信你。”
这一刻，王志邦就觉得女朋友平凡的脸蛋变得生动好看起来，之前的对卫明珠还有一丝执念，现在也通通放下，并且觉得很是内疚，很对不起女友。
“秋艳，我以后会对你好的。”王志邦第一次开口承若道。
看到王志邦就这样走了，卫明珠一脸不可思议，赵华妈却快活活被气死了，忍不住就开口道：“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我赵家怎么会让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当儿媳妇！”
赵华妈很生气，可是如果现在就离婚，之前办婚宴花了那么多钱，就白丢了，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段时间竟是闹腾了。
赵华爸也觉得很辛苦，这段时间闹的比这一辈子还厉害，觉得离了就离了，省的以后再闹，长痛不如短痛。
赵华自己已经气傻了，新娶的老婆当着自己的面要嫁给别人……
张蓉十分自责，自己最近一直没有关心女儿，女儿脑子是傻了吗？怎么会想到王志邦，这个穷货，没钱负担重，还想勾搭自己女儿，还好，没有实现。
而卫东华实在是太失望了，当初他积极的促成卫明珠和赵华的婚事，也是考察好赵华的家庭，家庭结构简单，你只要愿意好好过日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你第一次出轨说马列不照顾你不关心你，马家抠门，可是这一次呢，而且大家一直闹腾，让他错过了亲生女儿的订婚宴，还说流产了，结果根本没有，就是一场闹剧，他真的觉得很累……
“够了，不要再胡闹了。”卫东华大声的开口骂道。
“老公，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的女儿，她都成这样了，你怎么忍心责备她。”张蓉自己也想骂一骂女儿的，可是老公一骂她就不愿意了，顿时梨花带雨哭的十分伤心。
赵华妈看张蓉非常不顺眼，凭啥一个年龄的，张蓉打扮的跟贵妇一样，样样挑剔，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道：“不是亲生的自然不关心了。”
卫明珠一脸惊讶，什么不是亲生的？
林媛还没有嫁给刘家，但是彪悍之名已经就传开了。
原本还有一些有小心思的前女友，以前觉得刘子军是个花花公子，反正大家都一样，没啥感觉，可是现在刘子军居然订婚了，浪子要回家了，大家一时间对现在订婚的那位同仇敌忾起来。
订婚宴也通过各种关系来参加了，看到林媛的时候，还觉得也不怎么样啊，还以为是什么绝色大美女，不就是个子高点，胸脯发育的还行，人长的还可以，甚至有几个觉得林媛还没有自己漂亮，凭什么啊。
不过看到举行仪式的时候，这姑娘那彪悍的动作，一个个想挺胸上前的都把胸缩回来了。
开玩笑，哪个姑娘敢在这样的场合砸东西，这个订婚宴真是别开生面。
刘子军的一些狐朋狗友看到林媛那一砸，顿时觉得两腿一紧，夹了起来，好恐怖，看向刘子军的眼神充满了同情，而刘子军自己却一脸笑嘻嘻的，一副媳妇砸的好媳妇砸的妙的表情。
灿灿也吓一跳，林媛这二货老吓人了，老是行动出乎意料。不过看刘子军这样子，大家还以为是事先安排的节目，很给力的鼓掌。
女性鼓掌鼓的特别想，男性有些同情的看着刘子军，也给力的鼓掌，兄弟加油，我们只能精神上鼓励你了。
参加完林媛的订婚宴，灿灿还要回家一趟，家里办的农家乐很红火，收入颇丰，不少脑子灵活的老乡也想办，当然老顾家有优势，老顾厨艺好，房子的位置也不错，依山傍水，城里人喜欢这种生活，但是也不喜欢太累，就想来体验一下，住在这里一两天，钓个鱼，山上摘个水果，下地偷个菜，跟奶牛合影，一切都很不错，不太累，又新鲜。
等农家乐步入正轨，也就不用灿灿天天待着了，已经订婚了，也打算年前就把婚给结了，不过老顾想着自己把女儿买房子的钱用来装修老家的，还是希望能把钱凑出来，在女儿领证前，给女儿买套房，当作嫁妆。
灿灿准备回家那点蔬菜和新鲜的鱼过来的，却不想参加完林媛的订婚宴，马爸爸在回去的路上忽然晕了过去，在订婚宴上还好好的，马文雄和区长刘季还喝了一轮，脸上还红扑扑的，却不想在车上就倒下了。
紧急送到医院去了，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死，需要马上动手术，把吴玉梅吓坏了。
灿灿也跟着去医院了，一下子就像是天塌下来一般。
马文雄身体一直还不错，就是瘦了点，医生也建议年纪大了少喝酒，许是最近比较开心，今天贪杯了点，这就一下子休克过去。
索性手术很顺利，马文雄醒过来就闹着想回家，年纪大的人都不喜欢医院。医生也建议，在度过了急性期，病情平稳下来，可以回家进行康复治疗，病人的心情好，对康复更有效果。
这段时间，还好有灿灿，吴玉梅每天照顾老公，曾经的彪悍之气一下子没有了，只有满满的担心，而马列公司的事情更忙了，灿灿努力学着上手，灿灿爸妈知道这边有事，也会抽空送点新鲜的蔬菜过来。
虽然东西不贵，但是总是心意。马文雄的大哥大嫂也去医院看了一次，不过那时候马文雄昏迷，吴玉梅不想招呼他们，灿灿第一次见了他们，还觉得有些纳闷，两家关系似乎不太好，婆婆不是很喜欢他们，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到马家，自然也不好过问。
倒是吴玉梅主动跟灿灿说了大伯大伯母的事情，提点她担心点，灿灿才明白，感情哪家都是有极品亲戚的。
这一天，马文雄出院了，身体还是很弱，回家休养的，灿灿爸爸知道亲家出院，还特意送了好多吃的过来，还抓了乡下新鲜滋补的鱼呀鸡呀，还有特意去抓了套了田鼠送来，居然炖汤吃对身体大补。
因为家里也忙活，老顾放了东西在厨房就走了。
灿灿这段时间很累，迅速成长，发现做女儿跟做媳妇真的是有区别的，以前在家天天可以毫无形象的张腿躺下，现在却不能这样，尤其这段时间，公公生病了，她就非常忙，从来没有这么忙碌过，但是也因此，顾灿灿觉得自己差不多完全融入了马家，成为马家的一份子了。
夏州这边有订婚的风俗就是为了有一个适应过程，实在不行，也不用麻烦政府去签个离婚协议，莫名其妙的变成二婚就不好了，像灿灿这样，原本还害怕自己家庭跟马家不合适，结果公公这一生病，不管合适不合适都要顶上了，女汉子没有其他优点，就是坚强，适应能力强，很快就适应了。
她打小跟着老爹，厨艺没有老爹好，也过得去，今天公公出院，她准备露一手的，正好老爹拿了许多新鲜的菜来，却不想有客人来了。
马列的伯父伯母忽然来访，公公刚刚躺下，这段时间婆婆也一直照顾的很辛苦，到了家也睡下了，小马一起在厨房里帮忙。
灿灿觉得自己去公司里帮忙给小马干活，那小马在家里给自己帮忙也是应该的，两人过日子就要相互帮忙，这样才能长久，马列很喜欢媳妇的坦诚，能跟媳妇一起干活还是很开心的，两人在厨房里不仅仅是做饭，还挺烂漫的。
这时候大伯和大伯母来了，感觉就有些怪，大伯大伯母脸色不太好，很凶悍的样子。
灿灿给他们倒了茶，大伯母很挑剔的看了一眼开口道：“小马你爸妈呢？”
“爸爸刚刚出院，躺下休息了，妈妈照顾爸爸这么多天都没有合眼，也睡了，大伯母有什么事吗？”马列对大伯大伯母倒没有特别的感觉，因为之前都是父母应付的，大伯母对他倒是挺亲切，除了上次胡乱介绍女孩子。
大伯就坐在那里喝茶，表情严肃，大伯母拧了大伯一把，见他不吭声，就开口道：“你爸爸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很容易就出事，今天我们来呢，是想把两家的事情说清楚，当初你们家最早创业做钢材的生意，有一半的钱都是我们家支持的，趁着现在你爸爸还在，把这件事说清楚……”
“你们还有脸说，当初做生意，发现钢材跌价了，立马撤资，要钱，一点脸面都不顾，当初就把钱全部都给你们了，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开口说……”却不想吴玉梅听到动静起来了，不过脸色还是很不好，喉咙也沙哑，太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这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没有我们家当初的投资，就没有你们今天的盛元集团，没有我们的钱，你们现在还在开出租车，哪里会有今天，我们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你让一个外人都进了公司，而我儿子马强居然不能进公司，这也太说不过去，趁着文雄还活着，我看这事要了一了，我们要的不多，就让马强去当个经理就行。”大嫂噼里啪啦的开口道，现在她是有肆无恐，要是平时还不敢在吴玉梅面前嚣张，可是现在看吴玉梅说一句话就坐下喘气，脸色苍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想要闹也闹不过自己，况且为了马文雄的身体，他们也应该答应。
吴玉梅是被气坏了，尤其是大嫂那一句趁着文雄还活着，简直是挖她心，她跟老公平时看起来关系一般，她凶悍，老公软弱，但是实际上两人感情很好，老公要是不在了，她也不想独活。
“你，你们还是他的亲哥哥亲嫂嫂吗？就是一个外人，现在也不会说这种话。”吴玉梅真的很难过，又怕大声争吵把老公吵醒，让他病情加重，本来就是来休养的。
马列也气坏了，奈何对方是自家长辈，而且他很羞愧，让媳妇看到自家亲戚是这个德性，自己去媳妇家的时候，灿灿的表哥舅舅都是顶好的人。
“大伯大伯母，家里暂时不方便接待你们，你们还是先走吧。”马列站起来一脸严肃。
外人看了都会害怕，但是大伯母最了解这个侄子，马家这家里就吴玉梅凶悍，现在吴玉梅靠在沙发上话都说不出来，马列这个侄子就是块头大，心软的很，不顶用，她还真不害怕。
灿灿被说到是外人的时候，已经很郁闷了，现在见婆婆这么凶悍的女人都被气的靠在沙发上说不了话，不由得十分生气。
她老顾家可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灿灿回厨房去拿开水，把老爸带来的东西的袋子解开。
一手提着开水，一手抓着两只田鼠的尾巴，进了客厅，把开水一放，悄悄的另外一只手一松，就见那田鼠获得自由立刻往前窜去，直接撞到了大伯母脚上。
大伯母说的正起劲的，忽然觉得脚下有些毛茸茸的东西不对劲，低头一看，居然有两只肥硕的老鼠……老顾特意条的肥的田鼠，炖着吃好……居然从自己的脚面上爬过，一下子就尖叫起来。
“老鼠啊！”
大伯母吓的魂飞魄散，吴玉梅被气的还没有缓过劲来，马列大伯吓的往沙发上缩。马列也一脸惊恐，习惯的往沙发上跳，不过还好，这胆小的大块头还记得自己的媳妇，知道把灿灿往沙发上拉。
灿灿对马列笑了笑道：“没关系，我来，别怕。”
就见她进屋抄起一个平底锅，对着那两只被大伯母叫声吓傻的胖田鼠，一只一下，“砰砰”，两下硬是把田鼠敲晕了。
“两个不听话小畜生，居然敢到客厅蹦达，活腻了简直！没事了，大伯，大伯母。”灿灿一只手把敲晕的两只田鼠的尾巴提起来，在大伯大伯母面前摇晃着，另一只手抄着平底锅，小圆脸上露出和煦乖巧的笑容。
大伯母脸色发白，看到侄子娶的这老婆，再看看吴玉梅，哎呀我地妈呀，这马家媳妇一个比一个凶残。
“大伯，大伯母，你们做，你们慢慢聊，我把这两畜牲收拾一下，炖了中午加餐，你们中午留下来一起吃饭，吃完再走。”灿灿很热情的挽留。
“不，不用了，我们中午还有饭局，先走了。”大伯母本来打定主意，闹到他们答应未知，可是现在看到这小姑娘手上抓着的两只肥硕老鼠，和一只黑黑的平底锅，只觉得马家一代新人胜旧人，原本还想就吴玉梅那德性，一定是个凶悍的婆婆，自家侄女介绍过来以后也不一定幸福，没人受得了她，可是现在看看眼前这圆脸小姑娘举着平底锅利落的样子，她忽然觉得这世界上果然是有缘分这玩意。
马家大伯大伯母就这样迅速的撤退了，简直是多坐一会都不肯，灿灿把老鼠放回厨房，出来挽留，甚至还热情的伸手拉大伯母的时候，大伯母跟飞一般的跑开了，一眨眼就不见人影。
马列纠结的看着笑嘻嘻的媳妇，十分崇拜，又十分小心翼翼的问道：“灿灿中午真吃老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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