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就在朱国弼等人密谈的时候,南京朝廷其他人也没闲着。
阮大铖府上,马士英正在做客。
“马兄,李邦华要来了。”阮大铖说话时候擦了下额头。
李邦华是个硬骨头,买不通说不动,如果被他抓到把柄轻则丢官,重则进牢。
马士英叹了口气:“来就来吧!希望你我提拔的那些人最好能躲过这一劫,躲不过也没办法。”
阮大铖点头:“京(南京)官基本没问题,地方官麻烦可就大了。地方上的亏空,赋税征收,案件处理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问题。”
马士英皱了下眉:“不是都烧了吗?只要烧成灰,朝廷无论如何也查不出问题。”
阮大铖苦笑道:“有流贼出没的府县确实把账册都烧了,然后趁机把罪责推到流贼身上。可是那些没有流贼的府县就没辙了,总不能说流贼偷偷潜入城中放火烧完县衙后又跑了吧?”
“更何况失火也是重罪,很多官员权衡利弊后没敢烧。”
马士英先是皱眉,随后眼前一亮:“其实,流贼可以有!”
“啊?马兄的意思是...?”
“派人冒充流贼进城作案,抢一些钱,杀几个人,然后趁机在衙门里放火。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阮大铖忽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因为他们没人。
家丁们虽然忠诚且卖命,但是没干过杀人放火的活。到了现场后万一临阵退缩,所有的准备就都白费了。
阮大铖随后将这个顾虑告诉了马士英。
马士英右手敲着桌子,思考对策。
凤阳之战后确实他没被治罪,但是被夺了兵权,目前是无人可用的状态。
如果家丁也不能用的话,就真的没人可用了。
等等。
他想到了勋贵。
“阮兄,咱们确实没人可用,但勋贵有人啊!他们手底下有兵有将,借他们的手杀几个人,放几处火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这么做不是授人以柄吗?再说他们也不一定愿意配合。”阮大铖十分担忧。
“把柄这个东西没那么可怕,只要互相都有把柄,就互相都没有把柄。至于是否愿意配合,我觉得问题不大。”
马士英话音未落,门外响起阮大铖家丁的声音:“老爷,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
“是忻城伯的家丁,他说忻城伯想想求老爷一幅墨宝。”
听完家丁的话后,阮大铖嘴角上扬:“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没猜错吧?”
“还得是马兄啊!”
阮大铖和马士英相视一笑,打开了房门。
......
南京一处普通院子内,钱谦益正在看书喝茶。
“老爷,天这么热还喝热茶,你不觉得燥吗?”旁边一个年轻美艳的女人问道。
此人长着一张鹅蛋脸,脸上是一双碧眼盈波的美眸,小巧的鼻子,丰润的红唇,堆云砌黑的长发髻在脑后,让人看过之后挪不开眼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淮名妓柳如是。
她自幼家贫,被卖为歌妓,期间学会了作画和写诗。
嫁人为妾后又被抛弃,游历于江南之地,以文采风流闻名于世。
钱谦益放下手中的书,将柳如是揽入怀中:“燥才好啊,是不是?”
柳如是美眸一眨:“好好好,老爷觉得好就好。”
钱谦益笑着继续说道:“听说了吗?内阁首辅李邦华要来南京了。”
“来就来呗,他还能对老爷不利?”
“不好说啊,我是东林魁首,东林党出了事我也跑不了!”
“东林党能有什么事?”柳如是问。
“还能有什么事?钱的事!其实所有事归根结底都与钱有关。”钱谦益叹了口气。
“李邦华此番南下来势汹汹,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正面对抗,否则东林党将一败涂地。”
“老爷别想那么多了,快喝茶吧,一会凉了!”柳如是端起茶杯,递到钱谦益手中。
“不行,老夫要去见几个人!”钱谦益说话的同时放下柳如是,随后站了起来。
“老爷,你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就别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行吗?”柳如是说话的同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钱谦益再次叹了口气:“老夫聊发少年狂,有人喜欢牵狗擎苍,有人喜欢舞弄朝堂。”
“你的夫君是后者!”
......
七月二十六。
李邦华的钦差队伍来到了徐州。
徐州在明代并不归山东管辖,而是南直隶下辖的一个直隶州。
此前许定国邀请高杰在徐州城中饮酒,并欲将其杀害,后被高杰发现并逃脱。
这件事并未影响徐州知州陈桂栋的仕途,高杰离开后朝廷继续让他担任徐州知州。
在得知李邦华将要来到后,陈桂栋很是兴奋,他立刻带着州衙所有官吏在城外的运河边上相迎。
(小插曲:据《明史通鉴》记载,崇祯十六年李自成攻徐州,时徐州城破,徐州知州陈桂栋殉死。可是据《徐州府志》记载,当时李自成未能攻克徐州,陈桂栋查无此人。)
“卑职徐州知州陈桂栋率所部官员恭迎钦差大人!”陈桂栋带着官员们躬身施礼。
李邦华站在船头,向周围望去。
只见徐州城外的田野上种满了庄稼,地里劳作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知道这幅景象是假的。
不过他没有点破,因为没必要。
如果点破了,遭殃的还是百姓,因为官员会认为他们装的不像才导致露馅。
李邦华没有下船的打算,他站在船头问陈桂栋:“徐州可有灾情?”
“回阁老的话,没有灾情。”
“多征的赋税是否退还?拖欠的赋税是否追缴?”
“额...”陈桂栋犹豫片刻:“还没有。”
“为何?”
陈桂栋面露为难之色,不停地朝李邦华使眼色,意思是方便,一会私下里说。
李邦华向他身后看了一眼,很快明白了陈桂栋的顾虑。
徐州的官吏都在,从站队和衣服颜色可以看出他们分为两伙。
一伙是官,一伙是吏。
官是朝廷派来的,位高权重。
吏是当地招募的,位低权实。
官可以指挥吏,而吏能通过某些手段挟持官员。
如果说官是强龙的话,那么吏就是地头蛇。
(https://www.zbzwx.cc/book/3873656/603179.html)
缂傚倸鍊搁崐鎼佸磹閹间礁纾归柣鎴eГ閸婂潡鏌ㄩ弴妤€浜惧銈庡亜缁绘帞妲愰幒鎳崇喓鎷犻幓鎺嶇礋闂傚倷鑳剁划顖炲礉閿曞倸绀傛繛鎴炵瀹曟煡鏌涢埄鍏︽粍绂嶅⿰鍫熺厵闁诡垎鍐煘闂佽娴氭禍顏堝蓟閿濆绠婚柛妤冨仜婵洜绱撴担铏瑰笡闁烩晩鍨伴悾鐑藉础閻愬秶鍠愬ḿ顏堝级閸喚浜栭梻鍌氬€烽悞锕傚箖閸洖纾圭憸鏃堢嵁韫囨稒鏅搁柨鐕傛嫹,闂傚倸鍊搁崐鎼佸磹閻戣姤鍤勯柛鎾茬閸ㄦ繃銇勯弽顐粶缂佲偓婢跺鍙忔俊鐐额嚙娴滈箖姊洪幐搴g畼闁稿鍋涢銉╁礋椤栨氨鐤€闂佸壊鐓堥崑鍛枍鐏炲墽绡€闁汇垽娼ч埢鍫熺箾娴e啿鍘惧ú顏勎╅柍杞拌兌閸樻椽姊洪崫鍕殭闁绘锕幃锟犳偄閸忚偐鍘垫繛瀵稿帶閻°劌鈽夎椤儻顧侀柛鐘冲哺楠炲啴顢氶埀顒勫极閹剧粯鏅搁柨鐕傛嫹(闂傚倸鍊搁崐鎼佸磹閻戣姤鍤勯柤鍝ユ暩娴犳氨绱撻崒娆掑厡缂侇噮鍨跺畷婵單旈崘銊ョ亰闂佸搫鍟悧濠囧磻閵娧呯<閻庯綆鍋勯婊堟煟鎼搭喖澧存慨濠呮缁辨帒螣閸濆嫷娼撻梻浣告贡閳峰牓宕戦崱娆忓灊闁割偁鍎辩粈鍐┿亜閺冨倹娅曢柛娆忔濮婅櫣绱掑Ο鑽ゎ槬闂佺ǹ锕ゅ﹢閬嶅焵椤掍胶鍟查柟鍑ゆ嫹)闂傚倸鍊搁崐鎼佸磹閻戣姤鍤勯柛顐f礀缁犵娀鏌熼崜褏甯涢柛瀣ㄥ€濋弻鏇熺箾閻愵剚鐝旈梺鎼炲妼閸婂潡寮诲☉銏犵疀妞ゆ挾濮伴崑鐐烘⒑閸撴彃浜藉ù婊庝邯瀵鎮㈢悰鈥充壕闁汇垻娅ョ憴鍕浄婵犲﹤瀚ㄦ禍婊堟煛閸ラ绡€闁告繃妞介弻鐔哥瑹閸喖顬堝銈庡亝缁挸鐣烽崡鐐嶆棃鍩€椤掑嫸缍栨い蹇撶墛閳锋垿鏌涘┑鍡楊仾闁革絽缍婇弻鏇㈠醇閻旂ǹ鈧劙鏌熼鍡欑瘈妞ゃ垺娲熼弫鍐焵椤掑嫭鍊峰┑鐘叉处閸嬶絽螖閿旇棄顕滈柕鍡楀暟缁辨帡濡搁…鎴濇濡炪値浜滈崯瀛樹繆閹壆鐤€婵﹩鍓氶崐鏇㈡⒒娴e憡鎯堥柟铏姈缁绘盯鍩€椤掍緡娈介柣鎰絻閺嗭絿鈧娲栭妶绋款嚕閹绢喗鍋勯柛娑樷看娴犙囨⒒閸屾瑦绁版繛澶嬫礋瀹曟娊鏁冮崒姘鳖唵闂佽法鍣﹂幏锟�.濠电姷鏁告慨鐑藉极閹间礁纾婚柣鎰惈閸ㄥ倿鏌涢锝嗙缂佺姵婢樿灃闁挎繂鎳庨弳娆戠棯閹岀吋闁哄瞼鍠栭獮鍡氼槾闁圭晫濞€閺屾稑鈻庤箛鏇狀啋闂佸搫鏈ú鐔风暦閻撳簶鏀介柟閭﹀帨閿曞倹鐓熼柣鏂挎憸閹虫洜绱掗悩铏磳闁绘侗鍣e浠嬧€栭妷銉╁弰妞ゃ垺顨婇崺鈧い鎺戝閻掑灚銇勯幋鐐插姢闁逞屽墯缁诲倿鎮鹃悜鑺ュ仺闁告稑锕ら埀顒傚厴閺岋綁骞嬮悙銊х窗闂佸憡锕㈢粻鏍ь潖閾忓湱纾兼慨妤€妫欓悾鍫曟⒑缂佹﹩娈旀俊顐g懇楠炲牓濡搁埡浣哄€為梺鍐叉惈閸熶即鏁嶅⿰鍫熲拺闁告稑锕︾粻鎾绘倵濮樼厧澧撮柛鈺傜洴瀵噣宕掑⿰鍜冪床婵$偑鍊栧Λ渚€宕戦幇顓狀浄婵炴垶鍩冮崑鎾诲垂椤愶絿鍑¢柣搴㈠嚬閸橀箖骞戦姀鐘斀閻庯綆浜為ˇ鏉款渻閵堝棙瀵欓柍褜鍓熷畷鎴﹀箻鐠囪尙鍔﹂梺璺ㄥ櫐閹凤拷,婵犵數濮撮惀澶愬级鎼存挸浜炬俊銈勭劍閸欏繘鏌i幋锝嗩棄缁炬儳顭烽弻锝呂熼懡銈冨仦闂佸搫顑嗛悧妤冩崲濞戙垹绠f繛鍡楃箳娴犲ジ姊洪崫鍕仴闁稿氦灏欓幑銏犫槈閵忕姷顓哄┑鐐叉缁绘帗绂掗悡搴樻斀闁宠棄妫楁禍婵嬫煥濮樿埖顥嗗鑸靛姈閻撴洟鐓崶銊ㄥ濞存粌缍婇弻锟犲幢濮楀牐鈧潡鏌$仦鐣屝ユい褌绶氶弻娑㈠箻鐎靛憡鍣伴柦妯荤箞濮婂宕奸悢宄板箯濠电偞鍨崹鍦矆閸愨斂浜滈柡鍐ㄦ搐娴滃綊鏌涢弮鎾剁暠妞ゎ亜鍟存俊鍫曞幢濡ゅ啩绱樻繝纰樻閸嬪嫮鈧凹鍘剧划瀣吋閸℃劕浜濋梺鍛婂姀閺呮繈宕i崱娑欌拺缂備焦蓱缁€鈧梺绋匡工濠€閬嶅焵椤掍胶鍟查柟鍑ゆ嫹
1秒记住紫笔文学:www.zbz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zbz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