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让开


秦海是有备而来,想的就是拉拢金姐,此时出手正是时机,金姐提出两个人名,找他们过来帮忙,那争哥急匆匆地奔了出去,面色无比凝重。

        只等门一关上,秦海便苦着脸道:“金姐,你把我坑惨了。”

        “老弟,对不住,对不住,我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事儿,只是这血污不清,你今天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你有什么好方子?”

        秦海皱眉,先不言语,从背包里拿出三枝香,点燃后在屋里走了一圈,而后将窗户关上。

        随即取出一把血光刃,这血光刃是用杀过人的兵器铸成,取出一枚压在死者的喉咙上,略一压,手指间感觉到那一口血还在涌动,他眉眼微松,血还没有彻底凝结。

        金姐叫来的人是一对双胞胎,年纪不过十九岁,嘴上的毛都没有长齐,兴冲冲地进来,不敢乱动,乖乖地站在门后。

        秦海也不和他们客气,拿起刚才压死者喉咙的血光刃,示意他们将尸体翻个身,两小子进来前就被交代过,也没什么顾忌,管床上是不是前任主事,照掀不误。

        那老者的尸体身已僵,匍匐后头朝下吊着,秦海让两名小子牵着老者的左右手,再微微往上提,他则气沉丹田,感觉到气坠如丸,便挥手按在亡人的后颈上,提气!

        噗,那口浓稠的血犹如飞刀一般喷溅而出,金姐躲避及时,不然正好溅在她的鞋面上。

        秦海再握着血光刃探到喉咙处,微微摇头,不行,血污未尽。

        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外面的人一无所知,但无一不是疑虑,那外来的小子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金姐还叫了双胞胎进去闭门不出。

        而争哥从里面出来后,脸色更是阴沉,守在院子里的人个个自危,几个资历深一些的交头接耳起来:“今天一大早程大师灰头土脸地走了,是不是出事了?”

        “老大的脸色不妙,是不是丧事办得不顺当,明天还有如期出殡吗?”

        “天晓得,那小子来了没多久就这样。”

        人群骚动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年男人双手抱在胸前,厉声喝道:“一个个像嚼舌根的长舌妇一样,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都给我闭嘴!”

        “叔,大家也只是好奇罢了,安爷的丧事可是重之重,没有安爷当年的付出,哪有我们黑市的繁荣,要是不能顺利下葬,兄弟们于心不忍呀。”

        “是啊,叔,程大师走得不痛快,我之前听了一嘴,说是今天早上应该吐殃气的。”

        被叫做叔的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眼神比刚才还要冷,横扫过去后,还在喧闹的人顿时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个个侧头看着紧闭的窗户。

        也有人发现管事的大哥刚才带人出去,开车离开这里,不知所踪,这份不安笼罩在院落,黑市的弟子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不敢多看,不敢多说。

        此时的房间里,秦海已经来回按压了次,初开始血能从嘴里喷溅出来,到后面如同挤牙膏一般一点点地挤出来,每弄出来一些,秦海就用干净的棉签擦去。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直到再也无法从老人家的喉咙里掏出丁点血,他才摆手:“放正。”

        双胞胎兄弟满头大汗,虽不是什么粗重的活,但扳来弄去的毕竟是死人,心里的压力莫大,就盼着结束,两人赶紧将尸体摆回去,依旧是脸朝上,只见刚才微微张开的嘴闭拢了。

        那睁开的眼睛依旧是睁着的,两人便不知所措地看着金姐,怯怯地说道:“姐?”

        金姐何等老道的人,沉着地示意两人走开,她过去后伸手抚上老人的双眼,原本微睁的眼睛微微闭上,没等她笑出来,那原本轻轻粘上的眼皮又打开了。

        “妈呀!”双胞胎的大哥没控制住叫了起来,被兄弟捂住了嘴:“你瞎叫什么?”

        “哥,这不是死不瞑目吗?”老大压着嗓子说道:“安爷这是死不瞑目呀。”

        金姐两只手各搭在两人的肩上,低语道:“行了,这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没听说过人的神经还在活动吗?一惊一乍地想吓唬谁?”

        “身死身不僵,金姐说得没错,你们俩不要大惊小怪的,刚才安爷喉咙里的血污都清掉了,等着吐出那口殃气就能平安下葬。”秦海嘴上这么说着,悄悄抽了一口气。

        这老者不是别的,一口煞气没出,一口冤气也没有出,想要瞑目哪这么容易,秦海的双眼一瞟,看到老者的喉咙鼓起,便是大喝一声:“让开!”

        这殃气居然是说出就出,他身体飞撞出去,先把双胞肥撞到两侧,顺手一推就将金姐推得摔个踉跄,整个人跌到窗户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院子里的都听到了声音,所有人闻之一动,发出声音的是存放安爷尸身的房间,所有人眉目一紧,齐唰唰地看着刚才的叔。

        叔当年辅佐安爷管理整个黑市,如今又扶持争哥上位,是当之无愧的长老,争哥离开时也和叔交代了,不要再有人进去那间房,无论秦海做什么,都有情可缘。

        “看什么看,嗑瓜子!”叔一声厉喝,所有人都坐好,埋头嗑瓜子,不听,不看!

        也有几个胆大的轻声嘀咕起来:“那咱们真的不理??”

        “金姐在里面,她都没有呼救,咱们怕什么。”

        叔满意地微闭上眼睛,余光依旧瞟向那间房,此时,金姐刚缓过劲来看着秦海拿着一个瓶子按在安爷的嘴上,双手死死地压在瓶底,双眼赤红。

        她反应过来,把双胞胎引到一边,可怜兄弟俩吓得腿直抖,瞅着要吓尿了一样,弟弟趴在金姐身上,两手拉着大哥的膀子,刚才他感觉到了,有东西从安爷的身体里出来。

        只是,马上就被这个姓秦的男人按了回去,现在,那东西窜进了他手的瓶子里,可怖的是那瓶子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一个死人,还能哈气吗?

        金姐的身体也抖了一下,突然想到秦海又救了她一次,刚才肯定是殃气突然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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