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南明仙君不愿想起小修士从传说里幻想那些自己被虐杀的画面,可当下他使不出半点仙力,哪能控制无来头小修士泉涌而来记忆。
——飞仙台
“噗呲——”,鲜血随剑身回抽喷溅而出,剑南明踉跄后退半步,忍痛望着飞仙台上站得笔直手持滴血长剑眉眼细长的俊美男子。
“为……为何,为何杀我?”
男子没有回答,只冷冷地望着他,似在等他先说什么。
他面上一瞬刻满难以置信,却不敢和他对视,视线下移到剑柄上。
他望着剑柄上他亲手刻下那歪歪斜斜的“安分”二字,心一瞬痛起来,不由得抬起了头。
沽北誉神色微变,眼里闪过丝萧杀,血染的安分剑似感应到他的杀意,“滋滋”颤动起来:“剑南明,你害死师妹便算了,可你……”顿了顿,语气中满是不解,“你为何骗取‘山海录’,又为何屠杀仙盟弟子?”
“害死师妹?”剑南明有些恍然,却一瞬有些疑惑:“屠杀仙盟弟子?”
沽北誉双眼微闭,看不清面上是何表情,语气凌厉:“剑南明,事到如今你……?”顿了顿,“试问这九州除了你,谁能“一剑冰封”三百仙盟弟子?
“一剑冰封”确是剑南明无赖剑杀招,但他除了今日,又何时用这杀招对付过真人?即便是用过,“一剑冰封”顾名思义一剑冰封万物,若对毫无修为弱爆了的凡人来说,被冰封便死翘翘了,“一剑冰封”无异于杀人。
可三百仙门修士,再不济也不会全因冰封而死吧?
剑南明望着沽北誉手中蠢蠢欲动的“安分”,心如刀绞——他竟不相信他。
“哼!”他神色捉摸不透,冷笑着反驳道:“小白,我这‘一剑冰封’的杀招,何时能杀死仙门修士了?”
“是啊,”沽北誉双眼一睁,神色难以形容,“若没你那些妖魔小弟重伤仙门弟子,“一剑冰封”又怎能让杀死他们!”
剑南明惊愕地望着沽北誉,他竟无言以对。
沽北誉抬起安分剑对准他,“为何遁入魔道”他腕一使劲,安分急速向前,“一剑穿心”——剑南明竟丝毫没闪躲。
沽北誉握住安分的手颤了颤,神色大变目龇欲裂:“为何……为何要杀夭夭?”
沽北誉眼角挂了滴泪,捂住安分剑那只手背青筋爆出,半响道:“为何不躲?”
安分剑身从胸口一下抽出,血花飞溅间安分剑从沽北誉手中掉落,他微微退了半步,面色有些恐怖:“剑南明,你为飞仙遁入魔道,为何不能放弃?”
剑南明嘴角流着血,他抱住血流如注的胸口,忍痛道:“那你……那你又为何阻我飞仙?”
安分剑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滋滋作响后一瞬飞起。——呲!一剑封喉,剑南明还没来得及解释,双眼一黑倒入血泊。
——。
沽北誉身子颤了颤,他握紧安分的右手一挥。安分剑飞出数十丈,“砰”一下劈开了飞仙台右侧的万仞崖壁。
沽北誉伸手对准血泊中的断剑,无赖剑一下飞入手中。安分剑似有感应,一下自崖壁巨缝间飞出,急速飞向主人而来。
沽北誉将修为灌入无赖剑,断剑刹那复原,他反手将无赖剑抛入虚空。
“无赖”对“安分”,冰与火的交锋刹那出现在虚空,两把仙剑在虚空越来越大,一白一红两道剑光交错间地动山摇。
他催动修为试图封印住安分剑剑灵,无赖剑剑灵似逮着机会使出杀招“一剑冰封”一瞬将安分剑冰封住,一瞬掉头冲他袭来。
他腾空而起却不是要躲,催动法力也是为将无赖剑灵打入剑中。
他凌空借势握住“无赖”冲血泊中已死的剑南明便是一剑——“一剑冰封”。
无小修士听说那段里,剑南明是死在安分剑下的。
剑南明死后又被自己的无赖剑杀招“一剑冰封!”虐尸这段,完全是无小修士根据那段传说的幻想。
南明仙君试图让自己不要多想,权当做了个梦。那些记忆却又鬼使神差出现在他脑海,他不由得骂道:“山海门那些老不死的竟敢这般诋毁本仙君,等本仙君仙力恢复了,不把山海门搅个天翻地覆,都对不起本仙君‘天界第一无赖仙君’的雅号!”
南明仙君怒火攻心,若能使出点仙力,只怕此刻他已下地府找他那阎王小弟走后门,好好折磨一番被他从天而降砸出去那七魄了。
飞仙台一战他明明虐杀沽北誉,山海门那些老不死的见他飞升了“死无对证”,竟颠倒事实让他被沽北誉虐杀了,仙门的人真不要脸!真真不要脸!
南明仙君心里这样骂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不对劲呢?他想了半响终于想通了。
他上次飞升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即便凡间修士没见过世面看不出是哪位上仙飞升了,可昆仑虚弟子呢?
即便昆仑虚自仙族上位后不问凡尘俗世,他飞升上仙那么大的事情,昆仑虚怎会让山海门那些老不死的肆意杜撰成他被虐杀了呢?再说就算昆仑虚众仙看不上他飞升,神剑门和影门呢?
西海城的沽北世家和北方极地城的方家呢?
难不成小白被他虐杀他飞升上仙一事,仙门世家都心照不宣?南明仙君想起剑南明的成长史起来。
那部他老爹的心酸血泪史让仙门世家对他恨之入骨,一下觉得极可能是这样。
但他一瞬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九州素来崇尚修仙,所谓一人得道鸡犬飞仙。若那些仙门世家都知他飞升上仙一事,即便忌惮山海门那两个老不死的,也会有人为了攀高枝站出来帮他说话。
想到此处时,南明仙君脑海浮现万千座巍峨南明仙君观。
他努力将小修士的记忆梳理一遍,试图印证脑海浮现的万千宫观一幕,却大失所望——九州是有万千巍峨宫观,不过不是南明仙君观,而是太上仙君观。
南明仙君想起太上仙君那头“金毛狮子”,他有些大失所望。
但这种大失所望转瞬即逝。
他想起一事,一下有些兴奋。
细细想来,太上仙君也算是他在九重天收的小弟,太上仙君观满天下,便算得上他小弟观满天下,他能不高兴吗?
他这股高兴的劲来得快去的也快,未几他有些恍然起来:他这次飞升被封“史上第一无赖仙君!”,难道说九州这些仙门世家都没猜出他便是彼时飞升震动天界的“史上第一无赖仙君”?
可是除了他,谁飞升能匹配上这个响亮的封号?
南明仙君又有些失落,仙门世家有几个憨包不错,但不可能都是憨包啊,至少他飞升前不全是憨包!
他苦思冥想,未几有些面对现实起来:仙门世家恨他入骨,彼此心照不宣也不是没可能。
再说了,如果哪天他真下凡怪罪下来了,他们还可以装糊涂把此事全推给山海门。
毕竟山海门那两个老不死的除了法力高强外,唯一优点便是常年闭关,常背黑锅不自知。
鸡鸣时,南明仙君想起了最有可能让仙门世家心照不宣的事——他前几次飞升九重天那些丰功伟绩!
仙门世家或对他那几次飞升太耳熟能详,算准了即便他飞升上仙,也无法在天庭混下去,才会有恃无恐彼此心照不宣。
想到这一点,南明仙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又想起了他这次飞升那天。
那天披头散发的无妄神君立在云头,冲飞升上天的他作揖,“恭喜南明仙君再次飞升!”
“南明仙君?”他不解道,一瞬头痛欲裂。
似有一双无形有力的大手用力在掰开他的脑袋。
感觉脑袋快要裂开的时候,他痛得“啊”一声大喊,头顶散出无数金光。
那些金光渐渐汇聚成一股巨大光柱。他感觉身体里那股“火”性法力愈加强大,他感应到了安分剑。
招摇山中刹那飞出道光柱。
那光柱一步步突破层层天障射在他身上。他在这股“火”性法力的催动下,身子一下涅槃爆开。
九重天霎时间火海翻腾,无妄神君吓得慌忙往后已退,一个踉跄没站稳倒玉阶上。
他浴火重生飞出突破重重天障飞向十九重天。
他竟是一只九翎凤凰。
在二十重天舞天时,南明仙君记起了前几次飞升和他飞升前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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