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追悔莫及


厉兰盯着这个鸭舌帽男看了又看。

他的脸根本不给人看到,除了帽子压得低低的,还有一个黑色的口罩遮着。

这样的严防死守,强烈地勾起了厉兰的好奇心。

她差点喊出陆淮书的名字了。

但是这个鸭舌帽男人的声音嘛……又沙又哑,好像是嗓子坏掉了似的。

厉兰又确定,这不是她的儿子陆淮书。

眼里有着许多疑惑的厉兰,不由开了口,“你是谁,我去看我弟媳,你拦着我干什么?”

“厉先生说,你和老太太并不是真心想过来看望。”

“所以还是请厉女士别多此一举了。”

厉兰还想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陆淮书走过来,拉住了她。

“妈,小舅妈在月子里需要休息,不方便见客,回去吧,嘶……”

又来了。

头痛欲裂的感觉,瞬间刺激着陆淮书的大脑神经。

他立即抱着头。

“淮书,你怎么了?”厉兰赶紧扶住陆淮书。

见儿子突然抱头疼地蹲在了地上,厉兰瞬间慌了神,“淮书,你别吓妈妈。”

她也蹲下来,去查看陆淮书的情况。

陆淮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一次见到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他都会瞬间头痛。

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

疼痛中,他起身拉着厉兰离开,直至走远了才觉得头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而身后的鸭舌帽男,瞧着这两母子越走越远,他始终没有移开目光。

走远的厉兰有些担心陆淮书,一个劲儿地问他怎么了。

陆淮书停下来,“妈,我没事了。以后小舅没让你过去,你就别过去惹小舅妈不高兴。”

“你真的没事了?”厉兰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明明他刚刚还头疼成那个样子。

这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

奇奇怪怪的。

“妈,我跟你说正事,以后你别去找小舅妈的麻烦。她和小舅是真心相爱的。”

“淮书,你没发烧吧?”

厉兰摸了摸儿子的头。

正常的。

可她搞不懂了,今天的陆淮书为什么一个劲儿地替姜楠说好话。

“姜楠怀了别人的孩子嫁给你小舅,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坏主意。”

“说不定,她比姜帆那个女人更会伪装。我和你外婆就怕你小舅被她骗了。”

以前陆淮书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很蠢。

更是不允许别人再说姜楠的坏话。

他的脸色明显地阴沉和严肃了起来,“妈,你能光明磊落一点,别在小舅妈背后说她坏话吗?”

提到光明磊落,厉兰想到曾经伪装光明磊落的姜帆来。

她不由气哼哼道,“他们姜家出来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陆淮书不由怼道:“那你呢?背后说着小舅妈坏话,又要拎着一堆营养口去看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就是好东西吗?”

“你……”厉兰被气到了,“你怎么跟你小舅一样会学这怼人了?”

算了。

自己的儿子,不跟他计较。

陆淮书好想把小尧尧的身世,告诉厉兰。

但小舅吩咐了,要等姜楠月子后才能说,他只好把真相咽回去。

他也气哼哼道,“反正到时候,你和外婆肯定会后悔的。我劝你们少在背后说小舅妈的坏话。免得追悔莫及。”

就像他一样。

曾经他拿着刀尖锐的刀子,狠狠地刺伤了姜楠。

后悔的时候,她早已经心灰意冷,现在姜楠更是跟他划清了楚河汉界。

一转身,那个最爱的女人,却成了他的小舅妈。

再也没有逆转的可能性了。

想到这些,陆淮书满眼都是破碎感。

连他高大的身影,也显得有些颓然。

厉兰劝道,“淮书,你不要再为了姜楠那个女人伤神伤脑了,你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人要往前看。”

陆淮书双肩塌下来,垂头丧气道,“你不懂。”

“哎!淮书,问你个事儿。”厉兰突然转移了话题,“刚刚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是什么人?”

难怪上次,儿子要问她,他有没有同胞兄弟。

那个鸭舌帽男人,和陆淮书的身型真的很像。

陆淮书朝刚刚离开的方向望去,那里已经没有鸭舌帽男人的身影了。

他也是一脸茫然,“我出不知道他是谁。妈,你确定,我真的没有同胞兄弟。”

“我生了多少个孩子,我还能不知道?厉兰也是满脑疑惑。

……

傍晚。

姜楠和厉寒正在吃晚餐。

门外有人按门铃。

在隔壁另外一个小餐厅吃着饭的矮胖吴叔,前去别墅院门前看了看。

来的人是一个熟人。

但矮胖的吴叔,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不免有些惊讶,“贺先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听说厉寒的妻子出院了,恭喜他喜得一子。我过来贺喜的。”贺禹州的身后,又跟了一个人,那人手上拎着很多伴手礼,大多都是给小婴儿的。

因为贺禹州是和厉寒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所以,吴叔便将他领了进去。

“厉先生正在吃饭,你等一下。”吴叔让贺禹州在客厅等着。

然后,去了餐厅。

此时的厉寒给姜楠打了一碗补气血的老鸽当归红枣汤。

端到姜楠面前,他抬眼看向吴叔,“谁来了。”

“是贺先生。”吴叔说,“我想着他和你是旧交,就让他进来了。”

厉寒和贺禹州七年不怎么联系了。

之前的友情,早就淡了。

加上他不认同贺禹州在贺家的那些做派,现在的关系就更疏远了。

姜楠见他脸色不太好,不由猜测道,“是贺禹州吗?”

吴叔望向她,答道,“是的,姜楠,你怎么认识贺先生。”

她怎么能不认识?

贺禹州可是姜唯一心心念念了七年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厉寒,她都不知道贺禹州是贺家的私生子,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富二代。

想到姜唯一这七年间,都因为这个男人受尽了相思之苦,姜楠没好气道,“他来干什么?”

谁知道贺禹州是个厚脸皮的。

厉寒还没请他过来,他自己走到餐厅,自己坐到了厉寒的旁边,“正好我也没吃晚饭,不介意我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贺禹州望向吴叔,礼貌一笑,“吴叔,麻烦再多添双碗筷。”

吴叔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

他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厉寒。

厉寒便道,“吴叔,去拿吧。”

吴叔去把碗筷拿来后,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打破这阵尴尬地,是贺禹州。

他望向姜楠,开门见山道:

“姜楠,今天我来,一是祝贺你和厉寒喜得贵子。”

“二是想向你打探一下唯一的下落,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

姜楠想说不知道。

这个时候,放在桌边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人,正好是姜唯一的妈妈。

来电显示:姜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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