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生死注
第一百二十九章——生死注
叶朔宇虽然看着日日没个正经,但从来不是冲动之人,行事自有他的考量。
尤其是叶纪棠并未拦着他,他觉得就算自己把天捅出一个窟窿来,七哥也能给他再补上,而且补得比捅破之前还好。
“那不知按朱副使的意思,今日之事该如何。”
朱索却以为是叶朔宇怕了,气势更甚,目光落在淑和身上:“想来懿德王也清楚,这次西岭为何提前出使南朝,若是懿德王能重提此事并让南朝陛下同意,之后我们西岭与南朝就是一家人,自然不会再有战乱。”
叶朔宇竟不动怒,还反问:“就这样?”这下不仅仅是朱索,连带着他身后那些下属都面露轻蔑之色,觉得这样一个皇子,真是为南朝丢人。
唯有沈念与阿巨二人,看着对面那些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脸色都一如往常的诸人,心中隐隐升起一抹寒意与浓重的忌惮。
朱索说是西岭圣宫副卫军长,其实在西岭做的最多的就是为圣帝搜罗天下女子,因此如今听叶朔宇这样开口,习惯性的目光就略过众人,他方才只注意到淑和,如今仔细看去,才看清站在后面的向挽清,目光当即就是一顿。
向挽清出门的时候套上了那件白狐斗篷,白狐绒毛松泛围在她脖间,更衬得她眉眼精致,红唇娇嫩,竟更甚淑和一筹。
朱索:“我原以为淑和公主已经是国色天香,今日才知南朝果然是风水温润养人,竟还有如此佳人,不如也随我一同回西岭面圣,如此一来,两朝友谊将更甚。”向挽清:“?”
叶朔宇:“……”他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
叶朔宇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叶纪棠,低声解释:“七哥,我就是随口一问,不知道他竟然敢这样说。”
叶纪棠嘴角笑意不明:“能解决好吗?”
叶朔宇差点指天起誓。
朱索看着自己方才一句话之后,顿时气氛诡异起来的对面众人,忍不住皱眉,低声问道:“那女子是谁?”
沈念:“南朝皇帝亲封的清乐县主,铁血战神向横之女。”
朱索目光就是一凝,主要还是向横在浩瀚大陆的名头实在是太盛,除了北汉的那位战神,他一生从无败绩,多次以少破多,堪称奇迹。
若说方才他只是随口一说的话,那如今还真是起了几分心思。“晋谦王考虑的如何。”
叶朔宇安抚好了自家七哥,又朝着向挽清赔了笑,这才扭头朝着朱索开口:“想好了,那就开战吧。”
轻描淡写,如同在说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
朱索不敢置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南朝如今内忧外患,一旦开战,东华说不定会再度卷土重来,。”
叶朔宇:“我自然知道我再说什么,不过朱副使或许是搞错了,不是西岭与南朝开战。”
“而是西岭与北汉。”
朱索色变:“懿德王这是什么意思?”
叶朔宇:“或许是时间久了,许多人都忘了,所以本王不怪朱副使记性不好。”
“当初母妃从北汉出嫁,我外祖,也就是北汉先帝曾令‘无影’与‘寸刀’二人随行守护,并下旨昭告天下,称日后若母妃令他们二人所做之事,回溯源头,若有一切恩怨,皆由北汉承担。”
“不知如今,朱副使可想起来了?”
朱索面色瞬间惨败。
当年北汉先帝宠溺长公主毫无下限,生怕长女日后到了南朝畏手畏脚,所以不仅将四大高手派出二人,甚至下旨昭告天下,就为了天下人都知道,不管如何,他的女儿身后永远站着整个北汉。
那是那位北汉天帝给予自己女儿,整个浩瀚大陆最大的底气。
而这道圣旨,也被北汉如今的天帝所承认,因此,虽然如今明妃与北汉几乎并无往来,她在南朝的地位,依旧极高。
叶朔宇挑眉:“今日寸刀打你一巴掌,追溯源头,便是北汉,你西岭圣帝若是有胆子,大可以向北汉开战,本王还敬他三分。”朱索豁然色变。
浩瀚大陆共有四国可称王朝,可四大王朝之中,北汉国土之广,国力之强,兵力之盛,只怕其余三朝联手都仍有不及。
前世文华历二十八年的时候,北汉曾大举进攻南朝,那一战,南朝步步而退,那时候无数大臣跪请明妃去信求和,明妃却一律闭门不见,甚至连那个时候已经重疾缠身的叶珃亲自去见也被拒之门外。
若非有一日已经兵至京都城脚之下的北汉大军不知为何突然撤兵,只怕南朝覆灭也不过是弹指之事。
西岭国力虽然在沈婼手下比以往都更为强盛,但与北汉相比,也不过以卵击石。
与北汉开战?
朱索如何敢说这话。
叶朔宇:“你若是再敢把注意打到向二小姐和淑和的身上,我便是让寸刀杀了你,西岭圣帝照旧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信吗?”
叶朔宇眉眼戾气极重,可朱索却不敢反驳,因为他知道,叶朔宇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可仍有人不忿的,轻声开口:“不过是靠着父母祖宗荫蔽而已,若是没有这些,不过就是个纨绔罢了。”
叶朔宇:“有荫蔽那也是本王的本事,更何况谁和你说本王只有这些了?”
那人扶着朱索:“那不如比试一场?”
沈念忙拦住他,低声似在斥责:“晋谦王乃是贵子,若是寻常比试,出了什么差错,只怕我们都担待不起。”
原本站在一边的叶纪棠忽然挑眉,目光扫过开口那人与沈念,带着些寻味。
沈念一个激灵,像是被看穿心中所想,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朱索听着他们对话,却是心头忽然一顿,是啊,寻常比试自然不行,可若是……
朱索今日被当着众多属下的面,被一再羞辱,甚至辱及圣帝都不敢还嘴,他自觉从来高人一等,如今心中羞愤早已到了极致:“晋谦王若是敢,不如就定下生死注如何?”
司琴不解。
“生死注,是江湖中人用来比试的一种方式。”归舟便为她解释,“不限场地,不限时间,不限比试方式,只要双方同意,便算此局规矩。”
“至于赌注,便是输者的性命。”
司琴只觉一阵扑面而来的铁锈腥味。
叶纪棠折扇拍在叶朔宇肩头,挡住他刚要开口的话,然后凤眼半挑:“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晋谦王赌生死局。朱索怒的气血上涌,又生生吐出一口血沫来,只不过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叶纪棠似乎是觉得有些恶心,挥了挥扇子道:“你若是能让沈逢来立下生死注,再提此事。”
“现在,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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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拽拽的叶朔宇。
七哥面前的小绵羊,外人面前的霸气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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