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深深的仇恨

牛蛋一听，顿觉天旋地转一般，差点昏过去了，他怒视着李光，突然一把将他揪了起来，推到了墙角，凶狠地问道，“李光，告诉我，是谁让秀姑姐流产的？说……”一想到秀姑姐这么大年纪流产了，牛蛋几乎要发疯了。

李光从牛蛋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寒而栗的寒意，想都没想就说道，“是我二叔踢了她一脚，然后就流产了。”

“啊……秀姑姐……”牛蛋扔下了李光，哭着就朝王麻子家跑去。

“快点跟上去，快点，要不会出人命的。”李玉莲一看这架势，觉得牛蛋跟秀姑肯定有一腿，俩人早好上了，而且俩人的感情也不一般了，要不然牛蛋的情绪不会这么失控，所以，示意大家都跟过去，人多好劝架。

“妈，你说吴畏哥真的搞了秀姑婶子吗？”二妞跟在李玉莲后面小声问道。

“哎呀，二妞，搞了就搞了，你男人那么健康的身体，长期跟秀姑俩人生活在一个屋里，孤男寡女的，搞了就搞了呗，你别瞎吃醋，正常男人都会犯这种错误的，这时候，你要理解他，他也不是圣人，又天天给村里的娘儿们治病，那时候他跟你没有成亲，身边没个女人睡，跟秀姑睡在一起了，也是可以理解的。”李玉莲显然对牛蛋和秀姑在一起抱着理解的态度。

“是啊！丫头，你可别跟着添乱了，吴畏在男人里面算是很好的了，他天天摸女人的身子，咱们村这些娘儿们还总勾他，换成其他男人，早上钩了，但你男人没有，所以咱村里的娘儿们都喜欢他，你必须淡化这件事，他现在是你男人，你要不顾一切地支持他，明白吗？”李玉莲叮嘱道。

“知道了，娘，我就是有点不理解嘛！”二妞撅着嘴说道。

“唉，孩子，你要是男人，你就理解了。”李玉莲叹道。

再说牛蛋，悲愤欲绝地跑到了王麻子家门口，见大门微闭，他上前咣地就是一脚，将王麻子家的门给踢开了，“王麻子，你个驴日的，出来，你把我秀姑姐藏哪里了？把秀姑姐交给我。”

他的话音刚落，王麻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牛蛋，“哼，吴医生，你还真不害臊，你把我老婆搞大了肚子，你还敢上门问我要人，她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完全不贪色的爷们，没想到，你他妈的也跟大壮一样，就一个彻头彻尾的色棍，你连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都要搞，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牛蛋怒不可遏地冲到了王麻子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王麻子，告诉我，秀姑姐在哪里？今天你要是不把秀姑姐交出来，我发誓，我会杀了你，要不要试试？”牛蛋说着，手突然一翻，卡住了他的脖子。

王麻子从牛蛋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气，吓得腿肚子转筋，瑟瑟地说道，“她……在猪圈里关着。”

“啊？王麻子，你真是畜生不如。”说着，牛蛋挥拳将王麻子给击倒在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住他，就连李光等联防队员也都瑟瑟地在旁边看着，谁也没有料到牛蛋会为了秀姑如此疯狂。

跟过来的红梅美眸一直满含热泪，只有她明白牛蛋对秀姑的感情有多么深，她心想，如果哪一天牛蛋也能为她这样不顾一切，那她为他去死都愿意。

扔下王麻子后，牛蛋朝王麻子家的猪圈跑去，当他跑到猪圈旁边时，见彩霞竟然拿着一根竹条在猪圈旁抽打披头散发的秀姑。

牛蛋的心顿时被撕裂了，他怒斥道，“你个疯女人，我杀了你。”说着，纵身飞起一脚，将毫无防备的彩霞一脚给踢出了老远。

“啊……”彩霞摔侄在地后，昏厥了过去。

牛蛋懒得理她，跃入了猪圈里，抱起了浑身是伤痕的秀姑，哭得撕心裂肺，“啊……秀姑姐……秀姑姐……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呀！秀姑姐，你看着我，我是你的牛蛋，我回来了。”

可是，秀姑已经对牛蛋的呼喊一点反应都没有，双眸无神，嘴里嘟囔着，“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呢？，宝宝你在哪里呀？娘想你呀。”

围观的人们都惊讶地看着牛蛋将秀姑从猪圈里抱了出来，他的双眸里溢满了泪水，他也顾不得众人眼光中所蕴含的意义，他只想抱着她，安慰她，照顾她，路过王麻子和彩霞的身边时，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王麻子和他怀里的彩霞，恶狠狠地说道，“王麻子，我发誓，如果秀姑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杀你全家。”说着，牛蛋抱起秀姑，大踏步地朝家里走去。

王麻子站了起来，愣在了那里，他没有想到村里的这位吴医生对自己这疯媳妇会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他有些后悔昨晚的冲动行为了，其实，当时他一脚踢到秀姑肚子的时候，看到她下面流出了鲜血，他就后悔了。

可他也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将满腔的怒火都撒在了牛蛋的身上，因为牛蛋让他感受到了男人的耻辱。

秀姑这次是真的疯了，任凭牛蛋如何努力，她再也不会用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他，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内容，她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牛蛋甚至将她抱到了地下室里，不停地刺激她的敏感神经，让她想起他是她最爱的牛蛋。

可是，秀姑已经对男人没有感觉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这让牛蛋无比绝望。

最后，牛蛋只能抱着她痛心地哭，秀姑这位曾经多么风情万种的村长媳妇，最终还是被自己的老公折磨得彻底疯了。

牛蛋抱着秀姑上了地下室，红梅在上面等着，李玉莲一家则在客厅里候着他，门被红梅关上了。

牛蛋抱着秀姑重又回到了屋里，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上，牛蛋一瞥跟着进来的李玉莲和二妞，给李玉莲跪了下来，“娘，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二妞，我做了让你们没有脸面的事情，我跟秀姑姐在一起，不是今年才在一起的，七年前，我就睡了秀姑姐，现在，该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的时候了，其实，我不叫吴畏，我就是牛蛋，那个从望夫峰上跳崖的牛蛋，只是我没有死，而是活下来了……。”接着，牛蛋将他这些年的经历大致讲述给了李玉莲和老婆二妞听，李玉莲无比震惊，二妞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真的是牛蛋？”李玉莲惊讶地问道。

“千真万确，我这次随红梅姐回来，就是想娶红梅姐的，我七年前就知道马老师做不了男人，我非常非常爱红梅姐。”牛蛋实话实说道。

二妞这下受不了了，“牛蛋哥，那我呢？”她娇喝道。

“二妞，我也爱你，开始确实不爱，因为我觉得自己就是为红梅姐而活着的，大壮欺负你后，为了怕你想不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就答应娶你，可是，现在，二妞，我是爱你的，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我实实在在地爱上了你。”牛蛋动情地说道。

“那秀姑婶子呢？我嫂子呢？”二妞娇喝道。

红梅心疼牛蛋，怕二妞对这件事没完没了地审查，忙上前对二妞说道，“二妞，我和秀姑姐跟牛蛋都走过去的事情了，秀姑姐怀上牛蛋的种，也是碰巧，你放心，自从你跟牛蛋结婚后，他就真的踏踏实实地做你男人了，你不能揪着牛蛋的过去不放，他是个可怜的人，他到底有多可怜，玉莲婶子和嫂子都清楚的。”

“二妞，想开点，牛蛋今天这么对秀姑，恰恰说明他像个男人，他比村长王麻子要强多了。”李玉莲安慰着自己的女儿，完了将牛蛋扶了起来。

“好了，丫头，这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肚子里都有了牛蛋的种了，你还能咋地，再说，牛蛋和秀姑的事情都走过去的事情了，结婚后，他不是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吗？他也没有亏待你，妈觉得这事不算个事。”李玉莲也是抱着理解的态度。

“二妞，你肚子里也有了我的种了？”牛蛋惊喜地抓住二妞的手问道。

二妞美眸含泪，点点头，扑到了他怀里，哭泣了起来。

经过一番劝解，二妞这关算走过了，她原谅了牛蛋，也原谅了红梅，但她要牛蛋发誓，一辈子再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他让牛蛋用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起誓，这让牛蛋非常为难，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不睡红梅的，他做不到，红梅也做不到，他也不可能不睡何敏，他做不到，何敏也做不到，因为她们都陷入了这种刺激而危险游戏之中难以自拔。

二妞的这种要求，最终被李玉莲给压住了，说太不吉利，不允许牛蛋拿二妞和肚子里的孩子起誓，把责任揽过去了，给牛蛋解围了。

接着，牛蛋开始给秀姑察看她身上的伤势，当他将秀姑身上的衣服拔掉后，发现她身上到处是竹条抽的伤痕，不禁对彩霞充满了深深的仇恨。

妈的，毒蝎女人！出卖自己丈夫，几年前，你跟了杀害自己老公的男人，还一直这么折磨秀姑姐，今天，你又故伎重演，摧残她，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有丝毫的悔改。

王麻子，我发誓要让你在老子面前再没有了尊严，总有一天，我要当着你的面，睡你的女人！让你彻底没有了男人的尊严，要活活气死你，给四根哥，牛二哥，春花嫂子报仇！牛蛋恨恨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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