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重生了?那再杀一次38
明信侯府的观荷宴就在两日后。
可见早就预备,只是听闻随春远来了京,才临时起意,约他前往。
正常情形下,为表诚心和尊重,宴客的主家就是不来,也得派个得脸的管家过来说明情况。
但是什么都没有。
一个仆从过来,扔了帖子就走。
萧蝶听了随春远谈起他父亲的那些话,就知道他是一定会去的。
他父亲的遗憾是没能在京城落地生根。
萧蝶猜想,这个落地生根可不是买个大宅子,把生意迁过来这么简单。
随老爷子,恐怕是想改换门庭。
继承了他这个遗愿的随春远,又怎么能放过这种和京中权贵官宦打交道的机会。
两日后,随春远起了个大早。
他特意打扮过,比在扬州时少了些随性风流,多了些富贵华丽。
站在院中的玉兰花下,如果不知道他的出身,谁又能觉得他不过是商户之子。
随家银钱多,这世上用银钱就能开路的地方也多。
但绝对不包括世家贵族云集的京城。
这从明信侯府给随春远准备的位置就能看出来。
赏荷宴设在明信侯府的内的碧波湖上。
男女并不同席,不过相隔不远,是两处相对的水榭。
坐在水榭临水边的正中,自然是主家。
随后左右两边依次排开。
从这些客人的衣着就能看出,排到后面,已经可见一些书生门客。
而随春远的位置,却更要靠后。
他已然快坐到水榭通往岸边的过道上了。
随春远那身特意挑选的鲜亮衣袍,也因坐在那个位置变得黯淡无光,甚至颇为尴尬。
席间还有一个熟人,正是于流的父亲,于松石。
他位置居中,想必不敢在别人家的席上对付随春远,所以不足畏惧。
萧蝶作为随春远的妾室,和他基本待遇一致,坐在最后面的桌案前。
周围清清静静,无一人理会。
按理说,随春远好歹是淑贵妃的弟弟,四皇子的舅舅。
就算轻视,也不该如此被折辱。
好似在他们眼中,随春远和往府里送菜的摊贩和替他们管着铺子的掌柜一样。
萧蝶无奈的以手托腮。
一个瘦马妾室,一个毫无根基的商贾之子。
他们在旁人眼里,倒是低贱的天造地设呢。
女客这面多是熟识,三五一伙凑一堆说话,讨论些胭脂水粉,琴棋书画。
萧蝶只是坐着,让二蛋去探听男客那边的情况。
没一会儿,二蛋飞回来,一脸愁容。
“随春远不知怎么把人都得罪了,席间总有人三言两语的讥讽他。”
“就没一人替他说话?”
“没……哦!有一个!”
萧蝶坐直身子问道:“那人说什么了?”
“他说、哦,他说随春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随老爷子之风,又比随老爷子厉害。”
“厉害到何处?”
“何处?哦,他说从前随老爷子都是不敢再来参加各家宴会的,没想到随春远能迎难直上,可见脸皮之厚,世所罕见,将来必成大业……”
萧蝶:“……你管这叫夸?”
“必成大业诶,怎么不算?”
萧蝶:……
“行了,你接着听去吧。”
随春远听了这么一肚子讽刺之言,还能保持面色不变也是厉害。
只是酒杯举了勤了些,暴露了他的内心。
萧蝶叹口气,继续无奈的以手托脸,百无聊赖。
可也不由得想,这帮女客可有素质多了。
虽然不正眼瞅她,但也没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羞辱她。
嗯,很好,她非常感谢。
她自认不是人民币,喜欢她讨厌她都是正常的。
她心里讨厌的人更多,这世上大多数人类她都烦得慌。
可也没见她逮谁就说两句,真说起来,她嘴皮子不得磨破了。
所以只要别人不舞到她面前来,她都当不存在不知道。
正想着,就见那边情况突发。
一个长着白须穿着暗紫袍鹤纹袍的老者姗姗来迟。
一来,就拔了守卫的剑指向随春远。
萧蝶就看见二蛋把俩小胳膊当翅膀,使劲的扇啊。
都快扇出残影了,才飞到湖中间,冲她大喊,“这紫茄子是钟玉罗的爹!他来兴师问罪了!”
萧蝶差点没忍住笑,“什么紫茄子,礼貌点。”
“……哦。”
“叫紫茄子爷爷。”
二蛋:……不愧是它的宿主,真有礼貌啊。
在他们两人打趣时,钟玉罗的父亲钟闻已经把剑架到了随春远的脖子上。
“小小竖子!居然胆敢宠妾灭妻,为了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休了我家玉罗!你该死!”
随春远没想到他与钟玉罗和离的事,居然这么快就传进了京城。
此时对着剑锋,他虽然知道钟闻不敢当众行凶。
可解释不清,他贪恋美色,愚昧轻浮的名声也要坐实了。
之后在京中行事,只能愈发艰难。
没等他辩解,于松石找到机会,开始了,“诶呀呀,我许久没回扬州,竟然不知道还出了这种事,随家贤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之前你因为那个瘦马,把你的正妻送进官府就已经很过分呢,如今你怎么能又休了她呢?”
“钟家的千金嫁你本就是低嫁,是珍珠配鱼目,是玉石配瓦砾,你不珍惜人家就算了,怎么还能因为区区美色,就被迷的神魂颠倒,不知所谓?”
其他人也落井下石。
“哼,美色在贤德淑良面前算得了什么?也就是这等庸俗肤浅的商贾之人,才会对美色动心。”
“于我等而言,不过是庸脂俗粉,红粉骷髅,皮囊再美,百年后不还是尘土一捧,只有品德和淑良,才是立家之本!”
看他们的话说的冠冕堂皇。
萧蝶忍不住气笑了。
说他就是了,把她也说进去算怎么回事?
长得漂亮招谁惹谁了,什么叫庸脂俗粉?
她确实漂亮,但她品德也高啊,谁说漂亮的女人就没品德?
萧蝶气的一把拉过旁边抱琵琶的姑娘,趁其不备把一粒黑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言简意赅,我给你下毒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弹琵琶,弹你最擅长的曲子,我不说停不许停。”
那被她拉着的小姑娘岁数不大,长了张小圆脸,吓得欲哭不哭,眼含热泪。
但听话的弹起了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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