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报答


车内。

纪星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解气:“她们住的那套别墅,是我妈妈名下的,我妈去世后老纪把它转到了我的名下,你说秦丽凭什么住着我妈的房子还戴我妈的首饰啊!”

陆砚北半阖着眼,情绪都敛在镜片下:“你不想让她们住就收回来。”

纪星辰楞了一秒,唇瓣轻撇:“老纪还住在里面呢,难道我让老纪一起搬走啊。”

陆砚北的桃花眸微微一眯,转头看她:“纪大小姐死了以后估计全身上下嘴最硬。”

纪星辰:“?”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狗男人总是能在自己对他产生一丢丢好感的时候亲自浇灭它。

纪大小姐闭上了眼,今天看在他帮自己通杀的份上,不跟他吵了。

回到家后,纪星辰直接去了浴室,等她洗完澡出来,房间里已经没了陆砚北的影子。

她不由抬了抬眉,站在原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脚往外走。

书房里,陆砚北坐在椅子上,单手揉捏眉心。

“笃笃。”

他掀开眼皮往门口看了一眼,不由挑眉。

往常都是直接闯进来,今天倒是学会敲门了。

不容易。

纪星辰端着一杯咖啡进来:“还在忙呢?”

陆砚北微掀眼皮,“现在十点钟,你给我送咖啡,很难让我不往别的地方想。”

纪星辰放咖啡的动作一顿,呆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

她一阵无语:“陆砚北,你脑子里是不是除了那档子事,就没别的了。”

陆砚北合上文件夹:“有。”

纪星辰侧目看他,难得耐心等男人的下文。

“比如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纪星辰:“……”

她脑子抽了才会来找他!

这个男人不值得同情!

她气的转身就走,腰身蓦地覆过来一双大掌,将她整个人捞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跌入身后温热的怀抱中。

纪星辰坐在陆砚北大腿上,别扭的想起身。

“别动。”陆砚北脑袋埋在纪星辰脖颈间,倦哑出声。

纪星辰挣扎的动作一僵,没再动了。

感受到腰间那双手缓缓收紧,纪星辰抿了抿唇,问:“之前拍卖会上那颗大钻石呢。”

陆砚北淡声说:“那颗钻石要送给顾家老夫人,你想要改明儿自己再去买几颗。”

纪星辰:“……”

她忍了忍,“我看起来像是差这么颗钻石的人吗?”

陆砚北掀起眼帘:“你不觉得这话耳熟吗。”

纪星辰噎了噎,能不耳熟吗,前段时间她才亲口说的她差!

这狗东西别的不行,记性是真好。

她努了努嘴,“你要送礼不能送颗光秃秃的钻石过去吧,你拿过来,我帮你设计一下。”

陆砚北难得一怔,南湾的项目他跟了整整一个多月了,最近几天临审,忙的焦头烂额。

若是批下来,那他就能在陆氏那群老狐狸手里分权。

若是批不下来……

陆砚北缓缓睁开眼眸,黑瞳里晦暗阴沉。

他淡着声线:“宋林找了个设计师款式已经设计好了。”

纪星辰倏然回头,不岔道:“她们设计的东西能跟我比吗?”

空气凝窒几秒。

椅子上的陆砚北撑起手臂,慢慢将视线投向纪星辰的眼睛。

半晌,他缓勾起笑,从桌子上抽出一张4A纸:“行,你画个我看看。”

纪星辰“啧”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他晚上在纪家帮自己的份上,她才不会上杆子来帮他画设计稿呢。

要知道,她的稿子,可是一笔千金。

纪星辰从笔筒里抽出一根铅笔,坐在陆砚北腿上画了起来。

她画画的时候,脸上是少有的认真。

陆砚北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着她画。

纪星辰在拍卖会上看到这颗钻石的时候,脑子里就已经有了想法,只不过最后没落到自己手里,被截了胡。

现下画起来速度还算快。

等到最后一笔落下,纪星辰满意的把设计稿拿给陆砚北看。

陆砚北目光扫过去,那颗钻石好像在这幅画中被赋予了灵魂,简单而大气的设计,的确是顾老夫人那个年纪喜欢的风格。

纪星辰把需要用到的材质都写在了纸上,接下来只需要陆砚北找人去做就行。

她指了指纸张,“知道我为什么做成袖扣款式吗。”

陆砚北抬起眼眸。

纪星辰解释道:“顾老夫人丈夫早亡,一手撑起顾家,前两年才退休,可依旧改不了雷厉风行的性格,比起项链戒指,我觉得她应该更喜欢这样干练独特的袖扣。”

陆砚北没想到会在她嘴里听到这些,这好像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一次和自己解释她的设计理念,有些意外的停下动作。

他一直都知道纪星辰喜欢画画,喜欢设计这些珠宝首饰。但他没有想过她在这方面会有这么大的天分。

这个设计,哪怕是放在国际,也是能拿奖的水平。

更何况还是她随便几十分钟就画好的。

“顾老夫人一定会喜欢。”陆砚北挑眉道。

纪星辰弯唇:“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谁画的。”

陆砚北看她几秒,然后开口:“等南湾的项目拿下来,纪家的合资我会让老爷子出面。”

纪星辰诧异万分,旋即高兴道:“真的?”

陆砚北抬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纪星辰:“……”

大哥,你说这话心不亏的谎吗?

陆砚北站起身,顺势将纪星辰抱在身上:“睡觉。”

“?”

纪星辰满脑门子问号。

她推开陆砚北,从他身下下来:“谁要跟你睡觉。”

陆砚北那双桃花眼看过来,眼尾拖长,自带一些散漫:“不报答一下我?”

纪星辰狐狸眼轻微上挑:“那张设计稿就是你的报答,拜拜!”

说完毫不留恋的溜了。

陆砚北挑着眉,捻了捻指腹,温度还在,人跑了。

月上梢头。

纪星辰迷迷糊糊间感觉有猫儿在蹭自己,但她实在太困了,睁不开眼。

“呜~痒~”那只不听话的猫爪子到处作乱,她被蹭的痒,忍不住拱了拱身体。

软糯的尾音上扬着,身后男人动作一顿,继而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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