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这种时候,跟他说头发?
将宁淼拥在怀里,宴墨白低低一声叹息。
宁淼抬眸看向他。
忽然感觉到腹中的小家伙在动,她眸色一喜:“宴墨白,他在踢我。”
宴墨白正闭目嗅着她的气息,应了一句:“谁?”
话一出口,豁然睁眼,噌的坐起:“孩子在动?”
“嗯。”
宴墨白眸露激动,当即掀了被褥和她寝衣的衣摆,迫不及待想去看。
雪白的肚腹入眼,宴墨白脑子里突然闪过前世看着赤风剖她腹取铁矿图时的画面。
当时也是衣摆被撩上去,只露出肚腹这么一截。
他瞬间紧了呼吸。
“这里,看到了吗?”宁淼指指一处,问他。
他才回过神。
循着宁淼所指看过去。
真的鼓起一块,又平下去,又鼓起。
他新奇不已,也激动不已。
大手轻轻覆在了那里,感受着她肌肤的光洁,感受着她肚腹的温度,更感受着她肚腹里那个小生命的动作。
心里万般情绪激涌,百折千回。
宁淼看着他,发现他的手竟然在薄颤。
她又看向他的手。
大概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她见他把手拿开了,倾身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贴上去之后,还拿脸颊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肚腹。
宁淼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宁淼。”宴墨白唤了她一声,声音微哑。
“嗯?”
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等,却发现他没了后文。
两人保持了这个姿势一会儿,宁淼出声道:“他没在踢了,你躺下来吧。”
宴墨白起身,将她的衣摆拉下去盖好,然后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俯瞰着她。
宁淼也看着他。
“宴墨白,你应该白发也挺好看的,你现在这样花白就很好看。”
宴墨白:“......”
这种时候,跟他说头发?
为了扮一空,他将头发挑了几缕染白。
“想看我白发吗?”宴墨白问。
“不用看,能想象。”宁淼回道。
宴墨白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不用想象,待白首之时,你能看到。”
说完,便加深了那个吻。
熟悉的气息钻入呼吸,宁淼眼睫轻颤。
承接着他的亲吻,心里如轻鸿刷过,酥酥麻麻,她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想他的。
她缓缓伸出手臂圈上他的颈脖。
宴墨白身子微微一僵,他放开她的唇,深目看着她。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有晦暗如夜的欲.念,也有几分不易觉察的难以置信,还有几分压抑的激动。
宁淼看在眼里,她扬起脸,主动亲了一下他菲薄的唇瓣。
然后看着他。
她看到他眸中瞬间暗流激涌,炽烈翻滚,他喉结滚动,低头再度吻住她。
不同于刚刚的温柔试探,这次他吻得急切凶猛。
只一会儿宁淼就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也主动去回应他,去汲取他口中的空气,才不让自己窒息。
吻一路往下。
宁淼难耐地仰起脖颈,气喘吁吁。
意识到宴墨白在解自己的兜衣,她一个激灵回过神,一把攥了他的手腕。
她腹中还怀着孩子。
宴墨白自是知道她的顾虑,又将脸移了回来,亲了亲她的唇角。
“胡大夫说,过了三个月可以做那事,我悠着点......”
他声音沙哑磁性,带着蛊惑。
宁淼便情不自禁地松了他的腕。
宴墨白一边吻她,一边摸索着脱掉两人衣物。
“坐我身上......”
他哑声主导。
——
酣畅结束,两人都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平复呼吸。
宁淼躺在宴墨白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明明自己并未出力,却也精疲力尽。
“宁淼......”
宴墨白的唇瓣还贴在她的耳边,边出声边亲着她,似是还在安慰她潮汐后的空虚。
宁淼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去打水来给你洗一下。”宴墨白起身。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他主要是怕伤着她,各种紧张。
坐他身上怕她坐不住。
站在床下面,又怕她肚腹撞到床沿上。
“灶房的炭炉上有热水,你动作轻点,别吵醒我师父。”宁淼躺在那里有气无力道。
声音亦哑得不像她的。
刚刚两人的动静就很大,她已十分克制,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总有抑制不住的时候。
好在她师父的厢房离她的厢房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嗯。”宴墨白拾起地上的衣袍穿在身上,悄声出去。
没多久,就端了一铜盆热水回来。
“热水不多,沐浴不够,先擦擦身子,明早你再洗澡。”
他自己刚刚在外面用凉水擦了擦。
“嗯。”
炭炉上煨的本是喝的水,自是不多。
宁淼撑着身子坐起身:“我自己来。”
宴墨白将巾帕放到热水里浸湿,绞干:“你躺着,我来。”
见她身上全是他刚刚留下的痕迹,他眸色微暗,身体的某一处又有些抬头。
宁淼还是将他手里的巾帕接了过去:“我不习惯,你背过身去。”
宴墨白轻嗤:“还背过身去?你哪里我没见过?”
虽这样说,但他还是依言转过了身。
主要是,他怕自己会要她第二次。
“你知道在海棠宫,我是如何发现那具焦尸是铃铛,不是你的?”
宁淼快速擦着身上:“如何发现的?”
她挺好奇的。
宴墨白本想说,因为她背上有个小伤疤,后又觉得既然是伤疤,必定是不好的经历,且十有八.九跟康王有关,遂没说。
“你的身体每一寸,我都了如指掌,你说我如何发现的?”
宁淼:“......”
这时,窗棂上突然传来响动。
两人都瞬间戒备,循声望去。
窗门是关的,看不到外面。
但动静还在。
两人对视一眼,宴墨白悄声来到窗后。
突然就听到“咕咕”的叫声,以及翅膀扑棱的声音。
他眸光一敛,推开窗门。
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窗台上。
他伸手捉起。
见是鸽子,且是平素宴墨白跟她联系的那只,宁淼很意外。
“你人在这里,怎么还发信鸽过来?它比你跑得慢?”
“不是我发的。”
宴墨白边说,边快速将鸽子腿上绑缚的小竹筒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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