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关系
她想到了自己那天昏迷前周青抱着她帮她穿衣服的情景，这对于从来没跟任何男人亲近过的杜绣来说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虽然不想承认，但杜绣的确是对周青的感觉很复杂很复杂。再加上周青刚才说的那些话跟小姨的反应，一切的一切都让杜绣乱了。
大约二十分钟，一个警察陪同温雅一起下车，杜绣见状迎了上去。
“小姨！”
温雅今天外面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看上去依旧光彩照人，皮肤细嫩如初生，反而因为年龄的关系沉淀着一种常人难以拥有的气质，不用佩戴什么特殊的首饰就可以具备的气质。
“他还在里面吗？”温雅直接问。
杜绣点头，心里千百个疑问憋在了心里一时间难以释怀。
“带我去见他！”温雅勉强笑着点了点头，率先就走进了天堂夜总会。
如果不是因为周青，或许温雅一辈子见惯各种世面，但依旧不知道夜总会是什么概念，刚一进去，那种特殊的味道就让温雅皱眉，而且她瞬间就成为了这里的中心。
夜总会多是男人来的地方，有特殊的夜总会也适合富婆，但周青这里不适合，如今乍然来了温雅这么一个气质容貌都极为出众的女人，着实让人诧异。
董卿卿见状直接拨通了周青办公室的电话，由于杜绣在旁陪着温雅，董卿卿连上来询问怎么回事都没有。
周青这时候还在办公室，接到董卿卿的电话之后周青微微苦笑了一下，不过既然躲不开，周青也不打算再躲，而是从沙发上面挪到了他的主位，看着门口。
不一会门就被直接推开了，当然能做出这种动作的人只有杜绣，此时去而复返的杜绣还带着一个贵妇人。
温雅进了门之后眼睛并没有直接放在周青身上，反而四处打量着周青的办公室，点了点头轻松说道：“你这里环境还可以！”
她说话的时候嗓音有种独特的磁性，让人听了情不自禁的就会心生好感，周青并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紧看着温雅那一张算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他是从这个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再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周青就算是心有千般想法，仍旧难以产生什么太过狠毒的想法。
杜绣很聪明，不等温雅说话就走了出去，临走时警告的看了周青一眼，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周青对温雅客气些，否则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教训他。
随着关门声响起来，办公室里面就剩下了周青还有温雅两个人。
谁都没有主动说话，办公室里面充斥着一种难言的沉默。
周青索性打开了电脑，虽然心乱如麻，但依旧不去看温雅一眼，权当她这个人根本不在周青的视线之内。
温雅反而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道：“不欢迎我！”
周青抬起头，看着温雅那张笑起来可以给任何人好感的脸，摇了摇头道：“是你不欢迎我才对！”
温雅闻言脸色转淡，但旋即看向周青的眼神就开始变化了起来，很复杂很复杂，复杂到周青几乎不敢跟她对视。
办公室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温雅才走近了周青轻声道：“对不起！”
这大概是温雅第一次对人道歉，道歉的对象是她的儿子。
周青自嘲的看着这个无论怎么看都完美到极致的女人，转而无奈苦笑道：“你有话直说就好，何必跟我这种人还兜圈子！”
温雅摇了摇头，也没有接受，又道：“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情，甚至重新做回你的母亲，但是咱们的关系只需要咱们两个人知道，你说好吗？”
“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个，我也不需要你什么东西，更不会再到处宣扬我是你儿子！咱们只当从来没见过面！”周青很不想失望，但心里还是如同缺了什么一样。
温雅跟他就像是谈条件一样，很轻松的口气，但说出来的是最直接的冷漠。
交通瘫痪，湖边瞬间就围满了人对着沉没车子的地方指指点点。
杜绣穿着警服，所以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但议论归议论，没人再跳下去。
天气虽然不是酷寒，但也算得上寒冷，跳下去的感觉让人想想就不寒而栗，所谓冬泳也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
温雅呆呆的站在湖边，一时间脑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主意，只能期盼着警察赶紧过来，但她知道注定是妄想，警察最快也要十多分钟，堵车的缘故，想迅速赶来除非飞过来。
周青会水，但淬不及防之下被水先灌了，直接给弄晕了，虽然脑袋清醒，但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眼睛也被冰冷的湖水刺激的根本张不开，张开之后也感觉黑压压的一片。
这湖是人工湖，湖底虽然有些光线，但周青在车里什么都看不到。
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心脏跳动的也越来越剧烈，刺骨的冰冷让他一时间如同禁锢在了车里面，动都动不了。
要死了！
周青心里出离的平静下来。
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父母亲都有，但没有一个能给周青归属感。
周青忽然就想到了月茹姐跟赵玲珑，除此别无它人，对！还想到了大黑，不知道它在赵玲珑那边生活的习惯不习惯，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它了。
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它们，周青晕晕乎乎的感觉到了丝丝遗憾，但再也激不起他求生的本能。
虽然才活了二十几年，周青倒也没什么遗憾，唯一遗憾的就是不知道家是什么感觉？虽然之前孙云婶曾经给过他这种感觉，但周青知道不一样。
一阵泡沫从周青车厢里蔓延而上，周青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思维也越来越混乱。
杜绣有过潜水的经验，但还是第一次穿着便装下如此冰冷的湖水里面。
无奈的浮了上去，杜绣没办法直接沉到湖底，即便是她已经看到了周青的车子。
游到岸边，杜绣让人找来了一块石头，顾不上已经有些泛紫的嘴唇，杜绣直接沉入了深深的湖底之中。
她似乎忘了溺水者的本能是会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也忘了她这一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浮上来，但她根本来不及多想，心里的隐隐猜测跟复杂感觉让她非救周青不可。
终于看到了周青的车子，杜绣丢开了石头，忍着发自内心的寒意，去拽周青的车门。
打开了，杜绣直接就拽住了周青的手腕，蹬着车门把没有任何知觉的周青拽了出来，奋力的朝上面游去。
本来看热闹的众人这时候也早就找好了绳子等工具，有船只也划了过来，等到杜绣带着周青浮上来的时候船上的人慌忙就把已经昏迷的周青给拽了上去，然后杜绣也被人拽了上去。
牙齿咯咯打颤，但杜绣根本什么都顾不上就开始拍打周青的脸。
“醒醒，醒醒！”
着急的把手指放在了周青的鼻翼处，感觉到了一丝随时要断掉的微弱呼吸，杜绣慌忙就按住了周青的腹部，然后用力的一压，周青的嘴角顿时就有水溢了出来，但他依旧是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候救护车赶了过来，杜绣一边让划船人靠岸，一边毫不顾忌的趴在了周青的脸上，用嘴往周青最里面渡气。
昏迷中的周青并不知道杜绣的任何动作，只感觉飘飘荡荡的无所依靠，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他渴望找到任何一点光明，但整个世界里面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他想要大声吼叫，也被人卡住了喉咙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走啊走！
周青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通道也越来越窄，禁锢的他浑身动也不能动，来自四面八法层层叠叠的压力压得他心生恐惧，这是比掉进水里即将淹死还要恐惧的感觉。
似乎看到了一点光芒，但周青偏生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前方无能为力。
给我去死！
周青恼怒了，用尽全力的挣扎，他好像拥有了无边神力一样，终于冲开了禁锢自己的无形东西，身体一轻，周青迅速朝着光明处跑了过去。
正在做人工呼吸的杜绣感觉周青身子一抖，当下就心里狂喜，旋即继续埋头。
到了岸边被人扶着拉上了案，医护人员迅速就跑了过来，先是一番急救，确定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带周青往医院赶去。
杜绣跟温雅两人也坐上了车子。
车里的空调丝毫没有用处，杜绣浑身发抖着，周青也无意识发抖。
温雅用手反复抚着周青的脸颊，眼泪瞬时间全部掉了下来，脸上的失落跟一些莫名的东西让杜绣看的心里也是一酸，就在这一刻杜绣毫无理由的确定了周青跟自己小姨的关系。
到了医院杜绣先是换了一套干病服，然后蒙上了被子缩在了被窝之中。
看到温雅走了进来，杜绣忙问道：“小姨，周青没事吧！”
温雅摇了摇头，有些疲惫道：“医生说没事，但一直不醒！”
“小姨，你别担心，那家伙福大命大，根本不可能有一点事情！”杜绣心里虽然也担忧，但还是安慰温雅。
“小绣，你碍不碍事！”温雅抓住了杜绣冰凉的手。
杜绣此时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任何血色，身体有时候也会无端的抖动，很明显是冰冷的寒意使然。
打了个喷嚏，杜绣不好意思道：“我没事，那家伙醒了你告诉我一声就好！我总算是不欠他了！！”
温雅点了点头朝周青病房走了过去。
周青此时还在昏迷之中，医生说他没理由昏迷，也的确是这样的。
周青现在思维很清晰，但就是不想醒来，昏昏沉沉的听着旁边医生说话，周青没有睁开眼睛。
直到身边彻底安静了下来，周青这才完全睁开了眼睛，看了自己身体一眼，蓝白色的病服，四周全是苏打水的味道。
松了口气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周青知道自己没死，但昏迷过后的任何事情都记不住了，也记不住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在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周青看到了来人，一个高贵美丽的妇人。
见到是她，周青缓缓的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一阵若有若无的馨香味钻进了他鼻孔，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手就放在了他额头碰了碰，没感觉有什么异样的温度，温雅这才放下心来坐在了周青的旁边。
“赶紧醒吧！”温雅的声音很疲惫，眼睛一直盯着周青。
她一直也没勇气仔细的观看这个儿子长的什么样，如今总算是有了机会。
在她眼中，此时周青就是个男孩，眉清目秀，比江涛似乎多了些坚韧跟邪性，但长相出离的相似。
情不自禁的，温雅把手放在了周青的脸上缓缓摩挲，第一次近距离而毫无顾忌的触碰周青，温雅每一下都温柔到了极致。
她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周青为什么一直撞前面的那辆车子，想着想着她嘴角忽然勾起了几分温和的笑意，这孩子也只是嘴硬，若真对自己如他说的一样冷漠，怎么可能会跟来救自己。
周青睁眼间正看到温雅笑，一时间眼睛呆呆的看着温雅，半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温雅也是过了很久才发现周青已经睁开了眼睛，一阵狂喜涌了上来，温雅慌忙抓住周青的手道：“你醒了！”
周青点了点头，勉强从想坐起来。
温雅忙道：“你别乱动，我去叫医生！”
周青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知道没事情了，但这女人急急忙忙叫医生的时候周青也没有阻拦。
不一会医生救过来了，帮周青简单做了检查，然后拿了两瓶药水给周青打点滴。
周青也没有抗拒，任由医生将针管扎在自己手上。
温雅听到周青没事的时候才算是放下了心来，在周青病房里忙来忙去，一会问周青想吃什么，一会问周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周青只是摇头干涩的开口问道：“我怎么还活着！”
温雅将杜绣救他的事情说了一遍，周青心里动了动对温雅道：“你替我谢她！”
温雅赶紧点头，眼看到了晌午，温雅出去了有十几分钟，然后带着一大推打包好的东西给周青送了过来。
一切都是新买的，温雅很明显是出去弄饭了。
她想去喂周青，周青用没有扎针的一只手抢过了碗道：“我自己来！”
温雅的动作僵硬了一下，心里隐隐失落，但转而就笑着道：“我刚刚去买东西的时候碰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一对儿情侣在路边接吻的时候被人……”
周青闻言抬起了头道：“我想一个人呆会！”
温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勉强笑了笑道：“那你有事情的话叫我！”
周青等温雅走了之后就陷入了无尽的安静之中，他还没有从水底那种轻生的情绪中缓过神来，跟不习惯温雅突如其来的关心。
这件事情发生的也是突然，也没任何人知道周青出事了，医院里的周青倒是难得的安静，进而冷清。
过了会，温雅进来看了看周青挂着的点滴药瓶，然后开始收拾周青吃剩下的饭菜。
收拾完了之后，温雅细心的用纸巾去帮周青擦嘴，周青本能的抗拒，温雅定定的看着他，原本淡定慈和的脸上带了些惊慌，几乎有些软声道：“让我来好吗？”
周青的手定住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蔓延而来，心里陡然间感觉到了一些暖意，就像他之前知道周克森是他亲生父亲时候的感觉一样，想要抗拒这种关心，但无能为力。
温雅这才脸色缓和了下来，细心的帮周青擦拭嘴角的油渍，认真的脸色让周青心底莫名的一颤。
这女人这一刻美到了极致，无关容貌，仅仅那种细心呵护的感觉。
如果这女人不是周青的亲妈，周青这辈子怕也没什么荣幸让这种女人伺候他。
收拾妥当之后温雅并没有立刻出去，坐在周青身边一直自言自语的跟周青说一些她所知道的轻松事情，她口才极好，娓娓道来便能让人听的认真。
但周青渐渐的感觉到了几分不自然，身体开始不自然起来。
他在水里喝了不少水，此时尿意上涌，周青有些控制不住了！但这女人讲的投入，周青不想也不好意思打断她。
又过了一会，温雅终于感觉到了周青的不对劲，有些紧张问道：“怎么了？”
“尿急！”周青口气有些不好道。
温雅先是一愣，紧接着看着周青好笑起来道：“我带你去厕所！”
“我自己可以！”周青勉强从爬了起来，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走路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温雅见状忙举着吊瓶跟着周青，到了厕所门前的时候周青见这女人要跟着进去，有些着急道：“我自己就行了！”
温雅见他尴尬模样，心里发笑，但嘴上道：“没关系的，我不看你！”
“你烦不烦啊！”周青去抢吊瓶。
温雅也不闪躲，就看着周青，眼睛里都是柔和。
周青一阵郁闷道：“进来吧！”
这是专用厕所，所以除了周青之外并没有其它人，到了门前的时候周青果断把温雅关在了门外，只不过门没有关死，有能通过软管的空隙。
本来周青可以轻松解决尿意，但外面站着的女人让周青本能的动静小了很多，一泡尿都尿的断断续续。
有些笨拙的提上裤子，周青这才走了出去。
温雅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没来得及弥补的母爱一次性全部补给周青。
周青也不再抗拒这个女人，虽然不承认，但周青的确很享受这种状态。
“我手机呢？”回到病房的时候，周青看着温雅问。
温雅帮吊瓶重新挂好之后去拿回了周青已经烘干了的衣服，周青掏出手机之后本来是想询问一下夜总会的事情，但是看到大山的来电提醒之后心里一动直接回拨了出去。
“青哥，发现王胖子了！”电话一接通，大山憨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他奉命盯了隔壁夜总会的老板几天，一直没什么反常之处，也就是今天大山才发现了一些端倪。
“不要打草惊蛇，随时汇报给我！”周青嘱咐道。
大山也没问周青在哪，点了点头道：“王胖子现在往郊外赶，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会好好跟着！”
周青挂断了电话，这才躺下。
温雅随手帮周青掖了掖被角，轻声道：“累了的话就睡会，一会我帮你换药瓶！”
周青试图闭上眼睛，但满脑子都是这女人看着自己的样子，最终有些无奈的看着温雅道：“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习惯就好了！”温雅下意识的用手去碰周青的额头，周青闪了一下还是被温软的手放了上去。
周青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人了，她很忌讳自己，这点周青知道，但现在表现的又是发乎自然，实在让人奇怪。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想没想过我若是习惯了，对我是不是一种残忍？”周青问。
温雅愣了一下，很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有想过周青会有这种想法，失落了一下道：“我可能最迟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以后可能不经常见面，所以我想多陪你一会！”
“你不用陪我！”周青心里涌上了几分不舒服，冷冷道。
既然就要走了，而且他身份注定不可能被这个女人承认，周青实在不认为两人有继续亲热下去的必要。
温雅跟周青虽然短短相处，但知道这孩子口是心非，已经想到了对付周青的办法，所以闻言非但没有失落，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周青道：“必须陪你的，而且你放心，我找个时机会跟你江叔叔说明这件事情，他对我的过去多少有些耳闻，所以应当不至于太难接受！”
周青只是看着她笑了笑，温雅皱了皱眉道：“你不信我！”
“我若是姓江的，知道我老婆在跟我结婚之前有过一个孩子，我会很郁闷很郁闷！”周青强调。
温雅脸上僵了一下，苦笑的看着周青道：“你这孩子老是说话如此直白，难道不能安慰我两句！”
“因为我不值，所以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周青直言。
“船到桥头就好了，当初我怀着你被周克森扔下，生活也一度没有任何希望，但事后还是过来了，所以我相信没什么事情会让我再陷入那种了无生趣的处境！”
温雅说的轻松，但周青心里对这个女人却再也恨不起来，他也恨不起来周克森，周克森至今未娶，未尝不是对温雅心存愧疚。
“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你现在都这么大了，更有一个一双弟妹，我就算是得不到你江叔叔的原谅，但一双儿女总不至于恨我！”温雅笑了笑，似乎真将过去抛开了。
周青听出了温雅的意思，似乎温雅有意把他的存在告诉江铭，这件事如果是之前周青恨温雅的时候，周青巴不得江铭知道，但现在……周青实在想不到任何有让江铭知道的理由，知道了又如何？典型的损人不利己，反而把温雅弄进了两难之地。
“你不用多想，我不会把咱们的关系再告诉别人，你也别告诉别人就好了，你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周青认真的看着温雅发自肺腑道。
温雅捏了捏周青的脸道：“好！”
见周青不吭声，温雅忽然笑着对周青道：“要不你叫我一声！”
周青摇了摇头道：“你别为难我！”
温雅虽然失望，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轻轻拍了拍周青的脸颊，然后让周青赶紧休息，她则是走了出去。
出来之后温雅原本笑着的脸上涌出了几分疲倦跟不忍，她之所以对周青如此好，未尝就没有私心.周青若是不恨她了，那么温雅所有的担忧都会迎刃而解。虽然享受跟周青相处的状态，但温雅还是难免心生内疚，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对周青的好是装的还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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