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查清真相
“是一种叫曼陀罗的植物，据说做成粉末后点燃能让人看到内心最渴望的东西。”
苏子期有点兴奋，这可是古籍里记载的，若非他钻研过，绝计认不出。
“会死吗？”林婳问道。
苏子期思索一会儿，“书上记载，长期使用会让人精神恍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若是在从中煽风点火，加以诱导，或许有这种可能。”
林婳手指轻叩桌面，北风诧异，这不是陛下的惯用动作吗？
“我想开棺验尸。”
平地惊雷！！！
“好！”周笙笙和苏子期异口同声道。
前者是为了查清死因，还她们一个真相，后者则是好不容易碰到古籍才有的草药，当然要全方面研究了。
北风扶额，他还指望有人能拦一栏呢，他求助的眼光望向四季，四季错开视线，这天真不错！
算了，一个两个的都指望不上，“可是娘娘，这讲究一个入土为安，怕是死者家人不会同意开棺验尸的吧！”
几人沉默，北风说的在理，确实很难让人答应。
“试试吧。”
“你们走，我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温夫人，你再想想，难道您真要让女儿背着自杀的骂名吗？”
温夫人情绪没那么激动了，看来有戏，林婳再接再厉，“您应该是世界上最了解您女儿的人了，她真的会自杀吗？”
周笙笙轻咳一声，“我听佩佩的朋友说，佩佩不信鬼神这些的，可是却突然开始求这些，如果不是您一心礼佛，她有机会接触到吗？”
周笙笙心里对温夫人说了几个对不起，没办法，这是她们的策略，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温夫人似乎再也撑不住似的，跪在地上，“是我的错，我可怜的女儿……”
出了温府，林婳轻轻地拍了拍周笙笙，后者摇摇头，“我没事。”
“我同意。”温夫人的声音响起，她似乎是跑出来的，气息不稳，还有些喘，“只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一同去。”
侍卫们在铲着土，周笙笙察觉到温夫人身子在抖，过去扶住她，“夫人，我刚刚——”
“我知道的，你们说得对，我不该让她背负骂名，成为罪人。你也只是想让我同意开棺，我都明白。”
温夫人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些。
“开——”
嗯？
什么情况？
怎会如此？
“我的女儿呢？”温夫人到底受不了，直接晕了过去，幸好周笙笙就在她身旁才没让她直接倒在地上。
棺材是空的，温佩佩不见了。
陪嫁那些都在里面，不像是为了钱财，那是为了什么呢？
生辰八字，她的被扔了，周笙笙的留下了，墙上还有许多生辰八字，死的都是些妙龄女子。
只有嫁娶才最看重生辰八字，灵娘每算一个人都先问八字，如果能配对就留下，被扔的大概就是派不上用场的。
“冥婚！”林婳悟了，死不是灵娘的最后一步，死了以后那些尸体才是她要的。
她急急道：“北风，让守在灵娘住处外的人动手，可以抓她了。”
“是。”
“臣青水郡郡守蔡丰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郡守不必多礼。”
蔡丰荣刚刚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若非娘娘差人传话，下官还不知自己管辖的郡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下官惭愧。”
“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还是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吧。”而且如果真如林婳所想，那这也怪不得他们，自杀，家人都没报官，只能说凶手太高明了。
“是是是，娘娘说的是，下官已经派人去开其他几处的棺了。”
过了一会儿北风回来了，他摇摇头，“人不见了。”
“怎么回事？”周笙笙诧异，她们今日出门时特地交代了守好灵娘那边，北风派去守的人也都是精锐，怎么会不见呢？
林婳也感到意外，还能有人从赵政暗卫眼皮子底下逃走？
“我们的人进去发现没人后四处翻了翻，发现了有暗道，他们应该是从暗道逃走的，不过女童还在。”
女童还在，但是北风说他们？林婳捕捉到关键字眼。“除了灵娘还有谁？”
“暗道连接了一个宅子，里面有男子的衣物，许是走的急，屋子很乱。”
“那女童呢？”
北风一顿，“苏公子在替她检查身体。”
也对，女童跟在灵娘身边，还是检查一番比较好，“我知道了。”
郡尉刘发带着人手前去开棺此时也回来了，不出所料，那些尸体都不见了。
“此有此理，他们简直丧心病狂。”蔡丰荣生气道。
张恩给蔡丰荣使了个眼色，这娘娘还在呢，大人得控制一下情绪啊！
林婳倒没怪蔡丰荣，其实他越生气，说明越在乎百姓，这是好事。
没一会儿，苏子期牵着女童进来了，“你们该听听。”
“灵娘总是给她们香灰，让她们放在熏香里，她们再来的时候都很高兴，好像有什么大好事一般，灵娘说如果一直睡下去就会永远这么高兴了……”
自杀的原因找到了，灵娘和那个男子，以及他们如何搬运尸体这些问题还没解决。
林婳开口道：“蔡郡守，张郡丞，刘郡尉，你们在这青水郡比我久，捉拿犯人和宽慰死者家属一事就要辛苦你们了。”
“娘娘说的哪里话，这是善后工作是下官该做的，娘娘替我们查清了真相，下官和青水郡百姓感激不尽。”
走出官署，周笙笙抬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用心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活着多好呀。”
“是啊，活着多好。”哪怕生活有酸甜苦辣百般滋味，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居然是冥婚吗？”晚膳时，周笙笙把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顾辞略一皱眉。
“你了解冥婚？”林婳颇感意外，古往今来冥婚都是见不到光的陋习，而且只有个别封建迷信的地方才有。
“说了解也称不上，不过冥婚，在东盛的一些地方，很常见。他们还会在晚上迎亲，仪式与正常婚娶没什么两样。”顾辞说道。
这也是他早年做生意四处游历时意外知道的，当时很是吃惊。
“这就难怪了，据苏子期所说，灵娘他们用的药，也是东盛古籍记载的，他们写的符纸也是东盛以前的文字。”
“灵娘，你别怪我，我们如果不走，就走不了了。”
“我知道，我不怪你，我查到了，她是周家的，这次没能让她与我们孩子婚配，以后还有机会的，我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儿子在九泉之下孤孤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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