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闻仲下山
杨戬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感觉挺有意思。
不过现在看来,哪里是有意思,分明就是有着别的想法和念头。
他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能够达到一种境界。
从某种程度上面来说,他还是有别的想法的。
只有这些事情的堆积,眼下他才能够真正的去将一些事情给转移。
不然心中的苦闷太多,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些事情不过是一些家长里短。
但想要做到就很是困难了。
杨戬自己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些事情说不上来,但就是让他感觉怪怪的。
谁也说不好,这是发生了什么,就像是谁也说不好,这些事情未来会怎么样一样。
杨戬就像是自己的一根草,只能依靠着自己了。
但现在,白泽就站在杨戬面前。
白泽感觉杨戬这个人很奇怪,像是发生了一些怪异的定论,又像是发生了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存在,那么这未来没准也能够做些什么了。
不过,这也都是杨戬的猜测罢了。
真正的事情还得看杨戬自己才行。
这些事情,对于杨戬来说,有些诡异了。
他自己也想不到的。
但是又不想要这样做。
只能这样下去,这样才能够将这些事情,全部给斩断。
他现在看来,是不是还能够做些什么,只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他还是能够依靠着自己的。
原本想要达到一种境界,现在看上去只能达到一半。
说起来,杨戬自己也有想要做圣人的念头。
但他一想起,就连东皇太一,帝俊这些人,都无法成为圣人,自己也未必能够成为圣人。
想到这里,这圣人的念头,也就被他给落下去了。
毕竟当不当圣人无所谓。
他现在想要做的是别的。
那就是先将自己的母亲给救下来。
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点什么东西。
毕竟有些事情,真要说起来的话,还真的未必就是了。
而此时,闻仲正要下山赶路。
天光熹微,清风吹拂,湖面上飘着一叶小舟。
“喝碗酒吧。”
四周静寂,撑船人拔高的声音迅速砸进晚秋的冷水里。
坐在船篷里的青年人面上发僵,闻言没有动作,只顾盯着冒着热气的火炉。
撑船人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两只胳膊瘦而有力,划桨声像是打着节拍。
“还有二里路就要出这片山谷了。”
撑船人再一次侧头,同乘船的年轻人攀谈。
闻仲依旧沉默。
撑船人也不恼:“出谷的人,不是谋事便是寻人,想必公子是去谋事的吧?”
“现在外面可不太平,公子可要小心了。”
临邑是江湖人聚集之处。
闻仲下了船,入目便是林立的食肆客栈。
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他才在一处偏僻小巷里找到一家还算干净的便宜店面,要了碗素面。
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闻仲实在不想再走,好在这面倒是便宜。
闻仲思索要去哪里做工,自小练武让他有了强健的体魄,做点苦力活应该不会太难。
可一直到夕阳落下,始终没有一家店铺愿意用他,他只得先寻一间废弃的茅舍过夜。
不知怎的,半梦半醒之际,闻仲听到外面有细微脚步声,但是细听,只听到风吹树叶声。
外面的风吹草动让他戒备了一个晚上。
他并没有睡好,却还是早起上了街。
街上的人肉眼可见多了一些,闻仲在路边买了两个馒头吃着。
今日运气颇好。
隔壁桌几个短工打扮的男人此时已经吃过了饭,他听到这几人说要去给越和楼送酒。
他听说过,越和楼是临邑最大的酒楼,生意也十分好。
他三两口吃完馒头,便去那酒楼问是否还缺人。
掌柜看他仪表不凡,便留他在门口迎客,晚上他便住在酒楼的客房里。
就这样安顿下来。
他干了三个月,酒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一切顺遂,他睡得却越来越不踏实,甚至于常常失眠。
年关将近,掌柜把他叫到屋里,说要给他放假,被他拒绝了。
林和从门口寻了进来,问他:“你不想家吗?”
林和是掌柜的女儿,为人不拘小节,跟他学过些强身健体的招式。
闻仲闻声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闻某无家。”
“啊,”林和脱口而出,“那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掌柜见状,无奈地看了看女儿,对闻仲说:“你先下去吧。”
闻仲装着砰砰直跳的心回到客房。
他说谎了,他是有家的,只是他这一程便是为了离开那个家。
那个没有母亲的家,离开那个只想利用他、要他护住哥哥的父亲。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爱自己的母亲,母亲贤良淑德,还是大家闺秀。
父亲却只爱那个和他玩乐的女人。在母亲死后,他还把那个女人娶过来,把他外面那个儿子接回来。
要不是自己有练武天赋,又被算命先生预言是下一任的谷主的话,早就不知道自己会怎样自生自灭。
说是谷主,不过是个烫手山芋,时刻要提防被人寻仇。
而哥哥,被父亲和那个女人宠坏了,哪需要跟他一样刻苦练武。
只要伸伸手,佳肴便送到嘴边,只要撒撒娇,还有什么要不来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月过得这样平静,可他依旧提心吊胆。
窗户没关,几阵冷风袭来,他想着想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路途坎坷。
他于颠簸中醒来,睁眼是黑色的船篷和昏黄的灯火。
他看到三个月前的撑船人。
撑船人坐在火炉边,炉子依旧冒着热气。
“公子醒了。”
“我怎么在这?”闻仲发问。
“大概是喝了掺了迷药的酒,”撑船人笑着站起身来。
“还有二里路就到对岸了,岸上人等着呢,公子醒了就该上路了。”
闻仲急急起身,掀开船帘。
河岸上是连成一片的火光。
临邑怎么少得了父亲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一刻,闻仲感觉,自己终究是逃脱不掉,也出不去了。
永远控制在父亲手中。
不过他当然不甘心这样。
于是心中便起了其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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