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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七章 巫族


罗睺听到鸿均道祖的话之后,不由得大笑起来。

他整个人哈哈大笑着。

像是听到了什么太大的笑话一样。

“哈哈,这就是人人传颂的鸿均道祖。”

“想不到在这种事情上面,竟然如此卑劣,这点我倒是从来没有想到过。”

但这种感觉也很让人觉得惊讶。

所以他现在想要的东西,其实能够依靠着这两个人来获得。

只不过,现在鸿均道祖想要针对巫族,确实是他所从来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

至少对他来说,很是匪夷所思。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面来说,这对自己又确实是十分有利。

在某些人看来,两个利益一样的人,就能够互相合作。

在洪荒之中,将这些事情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过现在看上去,倒是能够真正意义的获得一种启发。

一种能够从这些东西上面,来获得一些真正力量的存在。

要是能够从这些东西上面,来得到这种力量的话,对于罗睺来说,这种事情又未尝不可。

毕竟只要是能够得到好处,谁又在意这些事情呢。

鸿均道祖想要打压巫族,而罗睺想要从巫族身上汲取到自己想要的气运。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互相合作呢?

至于巫族这边为了能够在封神量劫中,让整个巫族提升气运。

他们现在也开始训练新人。

院外的桃花又开了。

收的这批族人已经跟后土练习功法五载,是时候让他们离开了。

后土坐在院子中间放置多年的石凳上,像往常那样注视他们。

当初不过勉强到后土腰际的族人已经快长到后土的肩膀。

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最后后土将视线落回第一个男孩身上。

他叫林木,是这群族人里个头最高最健壮的,脸上没什么波澜,像后土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那时,他靠着墙,一身脏污,手里捧着个破碗,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纵使如此,也遮不住他结实的身板。

虽然他年纪稍微大了一些,但是后土一眼就相中了他。

后土慢慢走到他面前,他浑然未觉,于是,后土也蹲下,问他:“小孩儿,从哪来?看着你面生。”

他与后土对视,脸上称得上平静。“峄城。”

后土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替他理正衣服,“跟后土学武吧。”

后土没有问他为什么流落到这,后土不想揭开他的伤疤,来了后土这里也意味着斩断前缘,只为以后活。

这些族人里,后土唯独放心不下他。别的师兄弟功法都已经学成,他的棍棒还耍得不甚威风。

本来见他身板硬朗后土才领回来,不承想是个榆木脑袋,怎么教都学不会。

给他补了那么多营养,现如今还是要砸手里了。

后土直了直身形,让族人们准备好自己的刀。

林木没有刀,拿起了自己的棍子。

后土叫住他,“林木,你到后土旁边来。”

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终于被后土发现了。

等他到了跟前,后土向他示意:“倒酒。”

他端起酒坛,恭恭敬敬地给后土盛了一碗,酒一点都没洒到外面去。

他让后土喜欢的就是这里,除了学习功法,什么都做得很好。

后土端起酒碗,吩咐他:“你就在这站着和后土一起看。”

他点头,退到桌子另一边。

族人出师之前还是要验收一下成果,也不枉费后土这几年的心血。

后土点出练得最好的两个起头。

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众人自动让开位置,仔细观摩。

不急不徐喝完碗里的酒,这场缠斗才堪堪结束。

后土故作不知,询问林木:“这是谁赢了?”

“二师兄。”

后土这里是按水平排号,越靠前是后土越看好的。

后土带头鼓起掌来。“那你说说,徐宇为什么会赢?”

“二师兄性急,总想一刀制敌;大师兄求稳,防守有余,进攻却束手束脚。”

“二师兄变了平常的招式,大师兄反应不及,便落了下风。”

害,可惜,好好的苗子却不能动刀。

也不是没有逼他练过。熬得后土都头昏眼花了,他也没有什么长进。

后土一拍桌子,道:“再倒碗酒。”

出师考试在一阵阵掌声中落下帷幕。

后土喝得也有些尽兴了,整理了不甚明朗的思绪,告诉族人们五年之期已到。

嘱咐他们早点闯出点名堂来报答后土,就把他们都赶走了。

后土有些困,想睡了。

后土少女时也和他们一样,每日在院里练刀,不同的是那是在巫族的山村。

后土师尊与鸿均道祖是同袍,因而后土也有机会到巫族。

正值战乱,师尊与鸿均道祖常年在外奋战,鸿均道祖允后土可以来找他的儿子玩。

鸿均道祖的儿子比后土大个几岁,同鸿均道祖一样,是个有血性的,说将来要和师尊一样上战场,守好洪荒大好河山。

他教后土开始修炼,练习功法,说以后自己保护好自己。

战争旷日持久,死伤无数。同他说的那样,他终是去成了战场,和鸿均道祖,和后土的师尊一样没能回来。

无数人的死亡换来了新生,但是大量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安身。

后土常常想到师尊还有同师尊并肩作战的那些人。

人这一生何其艰难,后土有过许多人的庇护,才得以安度半生。

后土不能为施以庇护的他们做些什么,于是带来这些来自各个城邑的少年,私心里想着,若有一日再这样乱……

四月了,风还这样冷,吹得后土头疼。

后土这个人最怕冷,风一吹眼睛总是流泪。

后土撑住头,迷迷糊糊起身要往屋里走,有人扶住后土的肩膀。

后土隐隐约约听到自己问:“燕骋勇,你怎么还是穿这么少?”

“一点不知道照顾自己,还要来照顾后土。”

身边的人没有回答,只扶着后土进屋,躺在了床上,又替后土用湿毛巾擦了脸,而后退出屋去。

后土侧过身,缩起身子。

后土怎么不知道他不是燕骋勇呢。那时,后土常常偷喝师尊的酒,师尊也惯着后土,早已经是喝不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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